*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原本正低頭哭得梨花帶雨的云嫵這才抬起了眸子看向了蕭司硯。
“真的。”
蕭司硯毫不猶豫的說道,握著云嫵的手都有些微微抖,為了掩飾張臉上的神越發肅穆了,薄抿著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阿嫵居然肯嫁給他,盡管有可能是因為昨夜……
不管了,愿意嫁給他就是喜歡他,要不然為何不罵他呢……
“可是……”
生得弱弱的表小姐又愁容滿面了起來。
云嫵瞧了一眼蕭司硯的反應,隨后又出了兩滴淚水道:
“殿下若是只納為妾室的話,我倒不如從此青燈古佛了卻一生,也好過日后被主母正妃磋磨……”
“我何時說只愿納你為妾了?”
男人沉穩肅穆的聲音聽著有幾分無奈,他自小在軍營長大邊都是男子,不大會哄孩子開心,故而瞧著神態嚴肅了些。
“你兇我……”
云嫵弱弱的說道,眼眸微紅蓄著淚水似乎又要哭了出來,這一句話讓蕭司硯的腦袋更低了一些。
“我沒有,我的意思是……”
蕭司硯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向來在軍隊將士們面前十分有威儀的人此時微紅著臉像個頭小子。
“我不會有妾室,只會有你一位妻子……”
他低下頭來眸認真道,目落在云嫵那瓣上,有些想親卻又不敢真的湊過去,怕再惹了哭。
云嫵捻著帕子拭莫須有的眼淚的作一頓,有些怔愣的抬著眸子呆呆的看著蕭司硯。
沒有聽錯吧?
蕭司硯現在是皇子,是當今圣上膝下僅有的兩位皇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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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盡管為中宮嫡子的三皇子蕭以宸繼承皇位的可能大很多,但蕭司硯日后好歹也是位親王,他說要娶為正妃,還說不會有妾室。
若是旁人說這話云嫵是肯定不信的,可面對著蕭司硯那認真肅穆的眸,不知為何心跳錯了一拍。
云嫵的臉頰有些紅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很高興,好像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可以做皇子正妃了。
還是因為蕭司硯……
“如此……我便放心了。”
云嫵有些不自然的挪開了視線,攥著蕭司硯的袖弱弱的繼續說道:
“雖說婚事來得突然,可彩禮不能馬虎,否則旁人該如何看我?怕是又要笑話我了……”
聞言,蕭司硯也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后便瞧見那生得白白糯糯的小姑娘有些扭扭的說道:
“也不多,只要京城二十私宅天地,再來二十商鋪,最好是酒樓坊之類賺銀子多的鋪子,還有金銀錢財肯定也是不能的,起碼要這個數。”
云嫵朝著蕭司硯比劃出了五手指頭,隨后有些張的去看蕭司硯的反應。
只見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沉思,云嫵還以為是他覺得自己要求太多了,有些巍巍的又舉起了兩手指頭。
“那、那這個數兒?可不能再了啊……”
“太了。”
蕭司硯說道,他有些無奈的將云嫵出來比劃的手收了回去,板著一張好看的臉認真道:
“我是覺
得太了。”
云嫵先是一愣,隨后那雙還泛紅著的眼眸似乎都亮了起來。
但又怕自己的小心思被蕭司硯發現,連忙假意咳嗽了兩聲,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若是再來幾箱珠寶首飾就更好了……”
“好。”
蕭司硯沉聲道,表面看著依舊是沉著冷靜不善言辭的模樣,只是耳朵尖紅得不像話。
云嫵在心里不由得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若是有尾的話估著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果然還是厲害啊,三言兩語的就將蕭司硯給完全拿住了。
估計他心里還以為是個可憐弱小又沒什麼心機,且毫不貪圖權貴的人吧,嘻嘻嘻可真聰明啊……
蕭司硯瞧見了云嫵眼中那抹狡黠的笑意,他的臉不由得更紅了幾分。
好可啊,就連喜歡金銀財寶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也好可啊……
趁著月黑風高,蕭司硯必須要盡快離開相府了。
畢竟今天兩個人才剛確認了婚事,還未對外宣布呢,所以得萬分小心,不能讓季家的人發現了。
白已經在后門等著了,蕭司硯人還未走出云嫵的院子呢,卻是一步三回頭眼的去看那邊站在主屋門口的云嫵。
“好了,你快走吧,若是待會阿窈過來看見了就不好了……”
云嫵有些無奈的快步小跑了過來親自催促著蕭司硯離開。
“我給你的玉佩,要天天戴著。”
蕭司硯十分固執的說道,云嫵點了點小腦袋連忙應下,蕭司硯這才肯離開。
第二日便差人先送了幾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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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首飾過來,沒避諱著季府的人,明正大的讓人抬去云嫵的院子的。
云嫵抱著兩箱裝著金閃閃珠寶的箱子不肯撒手,榴月在一旁用十分崇拜的目看著云嫵,不斷的夸贊著自家小姐。
主仆二人樂開了花,而那邊的蕭司硯正在進宮覲見皇上的路上。
他已讓人查清楚了那日被下藥的始末,看似是方家為讓方心月為四皇子妃,這才鋌而走險下了藥。
實際上背后的人卻是齊皇后和三皇子蕭以宸,如若那日方家的計謀得逞,屆時這樁丑聞一定會傳遍京城。
到時候他就失了民心,還要和方家結親,方家又是支持蕭以宸的,蕭以宸正好借此收攏勢力為儲君的不二人選。
蕭司硯的眉頭皺,看來是這段時間他暗中做的部署讓齊皇后那邊的人到不安了,這才會迫不及待對他手。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還有了和阿嫵婚這樣的好事……
蕭司硯的神不由得緩和了許多,隨后對邊的白詢問道:
“東西送到相府了嗎?”
“回殿下,已經送到了。”
白拱手作揖道,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接了云嫵要為自家殿下正妃的事了,抓了抓后腦勺又說道:
“云小姐似乎很喜歡那些東西,殿下如今送了這麼多東西過去,怕是日后得將庫房都搬空了……”
白忍不住吐槽道,蕭以宸端坐在馬車上神未變,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隨后了然般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還是我的庫房不夠充盈,這般喜歡金銀珠寶,我是該為多掙些。”
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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