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著屏幕,他的氣場依舊強勢暗黑到令人有一種窒息。
還是那個不茍言笑的他,不過比以前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溫和,言語不再那麼犀利,睿智還是如初,不時還能說兩個冷幽默。
閔璐清楚,他的轉變跟陶陶有關。
接下來的電視畫面里,
財經記者淺笑著問:“蔚董,您可是打破了二十年來投資零失誤的記錄,能跟我們分一下心得會嗎?”
蔚明海雙疊,很自然的靠在沙發上,他淡笑,功將話題引他想要表達的,當然,這些也是事先跟記者商量好了。
沒有臺本,不過財經記者心神領會,說沒問題,保證專訪的效果另他滿意,然后就有了剛才那個提問。
蔚明海:“有失誤,投資,我就很失敗。”
財經記者也會表演,假裝微怔。
蔚明海:“我說的包括親、友、乃至,這個投資也不是金錢意義上的投資,是要花時間去了解。別看這些好像跟投資八竿子打找不著的關系,其實一個人的完全影響到一個人的判斷,繼而影響投資。”
財經記者笑笑,“我覺得,現在不止是我,估計電視機前所有的觀眾,關心你的投資,遠遠大于理財投資。”
頓了下,“蔚董,就如您所說,個人的會影響投資,那既然您投資很失敗,怎麼這麼多年還是投資零失誤?”
蔚明海:“如果我在這方面理得好,也許現在gk的市值,又是另一個飛躍。”
財經記者點頭,“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您是因為理方面的欠缺,錯失了很多投資良機是嗎?”
蔚明海頷首,“可以這麼理解。”
財經記者:“能舉個例子麼?”說著,笑,“我是替廣大觀眾問的。”
蔚明海遲疑了幾秒,財經記者先拋出話頭,“那我就問一個所有人都好奇和關心的,前段時間因為一場服裝秀再次被大眾關注的。”
特意停頓了一秒,“閔璐。”
電視機前,閔璐聽到自己的名字,大腦空白了幾秒,兩手不自覺的攥著抱枕,手心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種窒息,比蔚明海給的,更強烈。
直直盯著電視畫面,想知道蔚明海要說什麼。
電視里。
蔚明海依然風輕云淡,“你們得到的消息是不對稱的。”
財經記者:“那今天我們就聽聽對稱的消息是怎樣的,您說因為理的不妥當,導致錯失了投資良機,就是跟閔璐有關嗎?”
蔚明海:“gk沒有涉足奢侈品領域,這個確實跟閔璐有關。我對有著固執的偏見,導致我后來就沒考慮過要去投資跟奢侈品有關的。”
財經記者:“因為一個人,恨了一個行業?”
蔚明海:“……”笑笑,“恨不至于,我跟閔璐,不像坊間流傳的那樣,今天既然說到了,就借這個場合澄清一下。
之所以毫不避諱的在社場合說要追我,不是對我有上的想法,另有原因。
因為我拆散了的,那會兒也年輕氣盛,既恨當時的男朋友沒擔當要跟分手,也氣我棒打鴛鴦,就鬧了那麼一出。”
財經記者:“您拆散了和誰?”
蔚明海:“我侄子,蔚鋒。”
財經記者恍然,“您充當了大家長的角,棒打鴛鴦?”
蔚明海點頭,“他們七年前就認識,那會兒閔璐二十五歲,已經在時尚界嶄頭角,八面玲瓏,而蔚鋒還在上學,心思單純。”
財經記者接過話:“您覺得他們不合適,就強行拆散了?”
蔚明海沉默一瞬:“不止拆散,還用閔璐的前途要挾蔚鋒。”
財經記者笑,“蔚董,您可真實在,知不知道這話一出,您要掉的?”
蔚明海:“事實就是如此,沒必要遮掩。如果和蔚鋒要是還有機會走在一起,我歡迎為我們家人。”
閔璐愣住,沒想到蔚明海會撒謊,為了給一條退路,他竟然當眾撒謊了。
圈子里的人,還不知道有多看笑話,說只是蔚明海的一個笑話。
財經記者攬過話,“是什麼讓您突然對閔璐轉變了看法?”
蔚明海:“剛才你提到的服裝秀,我也去捧場了,設計師的辛苦,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們對純粹和好事的堅持,我自愧不如。
雖然煙,也會放縱一下自己,可不是個壞孩子,很善良,我所缺的那份善良。
借此,我想跟道個歉,也謝謝。”
財經記者淺笑:“那蔚董接下來有投資服裝或是奢侈品的打算嗎?”
蔚明海:“有機會的話,會考慮。”他話鋒一轉,“所以一個人的投資,很重要。”
他不著痕跡的把話題給轉移過去,接著聊投資。
節目什麼時候結束的,閔璐不知道,腦海里的畫面一直停留在,蔚明海的那句:我想跟道個歉,也謝謝。
明明這場,是一個人的執念,他沒錯,一點也沒錯。
可他卻借用了這樣一個嚴肅的場合澄清,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上,為挽回自尊,給以后的鋪設了一條平坦又寬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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