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相間的校服，拉鏈只拉到一半，服稍顯松散的掛在上。

跟人一樣，懶懶的模樣。

卻青春可人。

蔣小米好不容易挪到座位，就見季云非從課桌上把書一本本拿到他自己的桌里。

合著，沒來的這段時間，他把課桌當了自己后院，什麼都往上放？

桌面上干凈了，然后季云非小聲說：“你往后一點。”

蔣小米不明所以：“嗯？”

季云非手，從桌子里扯過他的校服。

蔣小米：“...”

不由瞄了眼他的桌，以為滿的盛不下東西，結果很空。

季云非沒看，把校服窩團一下，塞進自己桌，若無其事的看著黑板，英語老師已經開始講課。

第3章

蔣小米剛要把書包塞進去，下意識歪頭看了下桌，果然有東西。

拿出來，一包拆了口的旺仔小饅頭。

一塊五一袋那種小包裝。

不用想也是季云非的杰作，這麼大一人竟吃小孩的零食。

把書包塞進去，用手肘輕搗一下季云非。

季云非側臉，沒吱聲，一直看著。

蔣小米直接把那袋小饅頭放他桌上，前面立著書，老師也看不見。

這袋小饅頭是一早小胖給他的，他還是小時候吃過，忘了什麼味，撕開來吃了幾粒，太甜，他直接放在了蔣小米桌里。

季云非拿過包裝袋放桌，這樣倒小饅頭出來，塑料袋的聲音就很小，趁老師不注意，他扔了一粒放里，又倒出一粒放蔣小米桌上。

蔣小米正認真聽課，忽然過來一只手，嚇一跳。

看著那粒小饅頭，蔣小米：“...”

無語的了季云非兩眼，他托著腮，很專注聽講的樣子，只是角微勾，漾著淺淺的笑。

蔣小米把那粒小饅頭還他，季云非一直目視黑板，手卻很準的著小饅頭直接含里，慢慢咀嚼。

老師看過來時，他閉，一不。

老師低頭看課本，他繼續吃。

課間，季云非到走廊繞了一圈就回位。

跟他一起玩的幾人納悶，特別是小胖：“不是...季云非怎麼了？平時課間都要去一樓浪一圈，現在要從良？”

“我要是跟蔣小米坐一起，我連廁所都不去。”

“...你特麼就這點出息！”

蔣小米這段時間沒來，雖然請了家教，可剛才數學課上聽的還是吃力，隨堂練習好幾題沒來得及做。

練習冊后面只附了答案，步驟沒有。

做了半天，依舊做不出。

季云非站在座位上，漫不經心的喝著水，蔣小米的一舉一包括每個表都落在他眼里。

他出自己的練習冊丟給，蔣小米一愣，抬頭看他時，他早就偏過頭跟他同桌在說話。

蔣小米打開他的練習冊，把他做題的步驟抄在草稿紙上，一步一步研究是怎麼做的。

上課鈴響，蔣小米收起練習冊，準備下節課的書。

忽然想起來：“我草稿紙上那個解題步驟是你寫的吧？”

住院后，閨曾柯把書都帶去了醫院，剛才看了季云非練習冊上的筆記，確定是一個人。

季云非想了幾秒，記起來，是剛換座位那天，那麼簡單的一題都不會，他就直接把步驟寫在了草稿紙上，不過答案沒寫。

他點點頭，“嗯。”

還以為要說謝謝，結果拿出那張草稿紙遞給他：“答案我還沒算出來。”聲音很小：“步驟你省略不，我看不懂。”

季云非：“...”你豬啊，這三個字差點口而出。

忍了又忍。

任課老師來了，季云非把那張草稿紙給，“下課講給你聽。”

他一直覺得小胖跟滕齊之類的算是比較笨的那種。

總有人刷新歷史。

季云非早知道蔣小米數學差，初中就知道。

他跟蔣小米一個初中，不同班。

當初以為就是有點偏科而已，哪想到會菜這樣，高一幾次月考跟這次的期中考試，每次都穩坐年紀倒數第一的寶座。

講臺上，老師講到重點，要記筆記。

季云非胳膊長，寫字時手臂不自覺就越過蔣小米那邊。

剛開始蔣小米還往自己同桌那邊挪了下，給他留點空，哪知道他大半個手臂都在桌上，也不好再同桌。

左手沒地方擱。

手指他手臂，示意他往自己那邊收收。

季云非沒，“你手要沒地放，直接我胳膊上。”低頭繼續寫字，不時看一眼黑板，就是沒空看什麼表。

蔣小米：“...”

的左手在他右手臂上？他還怎麼寫字？

這人怎麼這麼無賴。

比初中時更甚。

“你往那邊挪一點。”蔣小米小聲又說一遍，現在他手臂都已經占了三分之一的桌面，還在繼續侵占。

一邊記筆記，左手使勁推他。

季云非被推的不好寫，胳膊收回來。

蔣小米坐正，右手臂終于可以放在桌面上，黑板上的重點都已經抄下來，老師繼續往下講。

認真看著書，忽然左手臂一沉，季云非的手臂直接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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