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知道周妍說這麼多是故意要轉移的注意力,認識這幾年每次心qíng不好時,周妍都會這樣,從來不多問怎麼了,天南海北的一個勁兒的東拉西扯。
聊完了,心qíng也好了不。
忙起來的時候颯沒時間去想蔣慕錚,但下班回家,房間空空的,在家里做什麼都會想到他。
吃飯時會想著,哪個位置是蔣慕錚昨天中午坐的。
在客廳看電視也想著,昨天他看了哪個頻道,什麼節目。
后來躺chuáng上了,還是想著,今晚沒人再給送牛喝了。
從確認關系到現在,也才二十多二個小時而已。
卻覺有一輩子那麼久了。
颯在chuáng上輾轉反側,手機的碼,輸了刪,刪了再輸,一遍遍,后來還是沒忍住撥了他的號碼。
依舊是機械的音。
嘆口氣,把手機擱在枕邊。
后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翌日。
颯比平時早了十分鐘到單位,沒想到有人比到的還早。
在門口到尚媛媛,手里拿著抹布,戴著防水膠手套,剛打掃完辦公室。
尚媛媛側從邊經過,也沒打招呼,剛走幾步,又回頭:“颯。”
颯沒說話,盯著看。
意思很明顯,示意繼續說。
尚媛媛:“既然你喜歡傅延博,我讓給你好了,以后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喜歡他了。”
神qíng驕傲,語氣施舍。
颯上下掃一眼:“早飯吃多了?”
尚媛媛:“…”
颯知道現在于瘋狂狀態,沒搭理,抬步進了辦公室。
尚媛媛對颯高冷狀嗤之以鼻,翻個白眼,哼著歌去洗手間洗抹布。
剛才把所有同事的辦公桌都整理好,抹了一遍,當然夏宇銘的桌子整理的最細致。
在見到夏宇銘之前,真以為自己是喜歡傅延博的,這輩子就非傅延博不嫁。
周末那天宣傳活,第一次見夏宇銘,自己就跟得心臟病一樣,心臟狂跳個不停。
原來那才是qíng呀。
對于傅延博,大概是因為從小就覺得他好看,而他偏又對態度一般,所以想征服,想得到。
也僅此而已。
見到傅延博是開心,見到夏宇銘是各種激張,快要窒息。
平常見不到傅延博時,也沒多想念,可見不到夏宇銘就是魂不守舍,一直胡思想他在做什麼,白天有沒有關注到,是不是也喜歡這樣的。
昨天好像發現了夏宇銘的一個小,讓自己傷心郁悶又崩潰的小,他好像有點喜歡颯。
他跟颯也不怎麼熱乎,甚至很說話,但他偶爾看颯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欣賞、帶著點小崇拜。
還有點害。
泥煤的,越想越生氣。
颯今天不忙,上午執勤,下午在單位備勤,幾乎沒什麼事。
拿了本雜志攤在桌面上,看似在認真看書,其實一個小時快過去,那頁紙也沒翻。
一直都在走神,想的全是蔣慕錚。
早上起來時,手機有條信息,是蔣慕錚凌晨三點給發的,說他剛到酒店,也沒忍心打擾他,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后來他睡醒了,給打電話,而正好又在路口執勤,上班高峰期,沒來得及接。
等再回給他時,那邊打不通。
忽的桌角手機震,颯嚇了一跳,回神后口,是爸爸打來的,眉心微蹙,爸爸怎麼會在上班時給打電話?
接聽。
“,今天沒執勤?”
“嗯,備勤。”說完,颯遲疑幾秒,忙問道:“爸,您怎麼知道?”
馮嘯詠:“在路上轉了一圈,沒看到你人,下來吧,我在你們隊大門口。對了,把家里鑰匙給我,我鑰匙可能在辦公室,車上沒找到。”
颯一個激:“爸,您真回來啦!我馬上下去。”
馮嘯詠笑:“騙你的。”
颯才不信:“等著我啊,半分鐘。”
抄起鑰匙,就往樓下竄。
馮嘯詠開了一輛普通的車過來,也沒帶司機。
颯認識那輛車,拉上副駕駛坐上去,“爸爸,想沒想我?”
抱抱馮嘯詠。
“說不想你信啊?”馮嘯詠的頭發:“本來以為昨天能趕回來,結果臨時有個事給耽擱了,丫頭,生日快樂。”
颯手:“禮呢,其他都是假的,禮才是真的。”
馮嘯詠在手掌輕輕一拍:“拿好了啊,只有聰明的小孩才能看到是什麼禮。”
颯笑,賴皮的打了馮嘯詠好幾下。
這才想起來問爸爸怎麼突然回來了。
馮嘯詠:“前段時間不是說了,會空陪你幾天嗎?接下來就要忙了,估計得忙到過年,這段時間正好休息調整一下,吃不消。”
颯喜滋滋問道這次能在家住幾天,馮嘯詠說時間不長,也就三五天,颯喜出外,比預想的要多。
馮嘯詠下揚了揚,讓上班去,颯墨跡了幾分鐘才下車去。
“,你過來下。”馮嘯詠忽然想起一件事。
颯又跑過來:“咋啦?”
馮嘯詠:“提前跟你說聲,晚上我了傅延博到家里吃飯,你下班早點回去啊。”
颯有點不高興:“爸,你怎麼又讓外人過來呀。”
馮嘯詠:“談正事,哪里都不如家里方便。”
這次西南那邊的毒梟比較棘手,查了這麼久了,依然毫無頭緒。
查不到人在哪,可行事越發囂張。
颯不信爸爸是談工作,覺得還是跟爸爸說清楚比較好:“爸,跟您說個事兒,您聽了也別激。”
“除了你這事,其他的還真不會讓我激。”
颯手給他按住心口:“我有男朋友了。”
馮嘯詠:“閨啊,別按了,沒那麼激,倒是覺心臟傷心的快要停止跳了。”
颯:“…”
馮嘯詠拂拂的臉頰,慈祥溫和的看著:“什麼時候談的?”
颯:“剛確定下來。”
馮嘯詠的角始終掛著淺笑,他說:“我家看上的,一定是個特別優秀的男人。”
颯像小孩一樣,彎腰趴在車窗上,看著爸爸:“跟您一樣優秀。”
馮嘯詠角的笑意加深:“哪天帶給爸爸看看。”
颯點頭:“嗯,等他出差回來的。”
馮嘯詠刮刮的鼻梁,“知道爸爸現在是什麼心qíng嗎?”
然后自問自答:“像在吃老壇酸菜面。”
心qíng好,但味道特別酸。
颯拿著爸爸糙的大手把玩著,知道爸爸既開心又失落,沉默幾秒,抬眸說:“以后我讓他做紅燒牛ròu面給你吃,味道好的不得了,我吃過一次。”
馮嘯詠笑,說好。
他下微揚:“快點進去吧,晚上回家再跟爸爸聊聊他。”
颯還想著晚上爸爸要請傅延博過來的事qíng,“爸爸,那晚上不用讓傅延博到我們家了吧?要是被我男朋友知道了,他又要不高興,他認識傅延博。”
馮嘯詠如實說:“我之前真有撮合你跟傅延博的打算,但既然你都有男朋友了,我就不會牽線,也會跟傅延博說清楚的,但今晚還是要讓他過來的,跟他談個案子。”
爸爸這麼說颯就放心了,因為爸爸承諾的,都不會食言。
做了個OK的手勢,叮囑爸爸開車小心點,汽車離開,上樓去。
時間溜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颯收拾好包,準備離開,又看了眼手機,還是安靜的像進休眠狀態。
看了幾秒,把手機裝進包里。
收發室的保安敲門進來:“小啊,有你一封信。”
颯疑了一瞬,趕道謝:“好的,謝謝啊。”
看到信封上的幾個大字,角上翹,看字跡就知道是蔣慕錚,他人還在國外,是前幾天給寫的?
忙不迭撕開信封,依舊是的信紙。
小朋友:
下班后約個會啊~
地點就在你們大隊南邊的那片小樹林里,不見不散:)
你。
——蔣慕錚
哪里有小樹林?
明明是幾棵香樟樹。
颯再看落款的日期,就是今天。
原來他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蔣慕錚:這幾天過的一言難盡,手機沒信號,日記本也忘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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