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訝異的張合了半天都沒發出聲來,他太了解蔣遲淮,天生的不茍言笑,不說話,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緩了緩神,老路對著蔣遲淮說道:“遲淮,你還會講笑話?什麼笑話,來,說給我聽聽。”
聞言,蔣遲淮的臉更黑了。
路遙覺況不妙,趕從廚房溜了出去。
蔣遲淮對路教授說了句:“讓霍遠周再講一遍給你聽,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追著路遙走出廚房。
老路還是窮追不舍,把期待的視線投向霍遠周:“遠周,你跟大哥說說,到底是什麼笑話這麼好笑,我看遙遙都快把眼淚笑出來了。”
霍遠周:“...”
他比蔣遲淮還沒有幽默細胞,所以,這笑話要怎麼講?
...
路遙還沒走到客廳就被蔣遲淮攥著手臂給扯回來,路遙沒站穩,一個慣,腦袋撞到他口,也顧不上疼,趕往后退了兩步,卻又被蔣遲淮給箍在懷里。
路遙兩手撐在他前,盡量不著他,小聲警告,“蔣遲淮,你放開我,這是在我家!”
“那又怎樣?”蔣遲淮被氣的口還是不斷起伏。
路遙:“...你再不放開,我要喊人了!”
周圍全是蔣遲淮上清冽的荷爾蒙味道,帶著莫名的迫和侵略,路遙有些招架不住,使勁掙扎,卻無濟于事。
蔣遲淮忽的低下頭,輕輕過的耳廓,幾乎是著的耳垂,“你敢喊,我就敢親你,不信你試試!”
“流.氓!”
蔣遲淮在松開前,說了句:“誰都可以笑話我,我無所謂,但你不能。”
路遙有點懵,這話太容易讓人誤會呀。
心臟還在劇烈震。
...
吃過午飯后,老路跟他們倆閑聊一陣就回臥室去午休,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彼此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老路在場時,他們彼此都顧忌著一些面子,不時還能說上兩句。
可老路一撤,他們之間除了看彼此不順眼,再無其他。
路遙覺霍遠周和蔣遲淮之間無硝煙的戰爭已經打響。
導.火索就是那塊番茄,流的說法就是“西紅柿門”。
路遙清了清嗓子,問霍遠周:“我帶你去你房間看看?”
霍遠周微怔:“還有我的房間?”
“有啊,當初裝修時,老路特意給你留了間,說你以后回來住方便。”
霍遠周若有恍惚,連帶著說話聲音都比平時沙啞,“走吧,我正好把行李箱提上去。”
到了房間后,霍遠周打開行李箱,把外套掛起來,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個特致的包裝盒。
路遙看他時,正好看到他手里的盒子,心跳不由加速,那是放在他口袋里的袖扣。
霍遠周已經走到跟前,把小盒子遞過去,“幫我戴上。”
路遙低著頭,接過小盒子,指尖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霍遠周將挽起的袖放下,又將袖口平,路遙不自覺抬頭看他,撞上他深邃的眸,又立即低下頭。
霍遠周說:“把袖扣放我口袋也不說一聲,萬一掉了呢?”
“...”路遙漲紅的臉堪比六月天的火燒云。
袖扣是在奈良時就放進他口袋,連著幾天去奈良公園玩,他既沒有佩戴,也沒有提起。
那幾天總是患得患失的,以為他想冷理這事。所以中午去小區門口接他時,忍不住多問了句,結果他答非所問,又糊弄過去,也只能裝傻。
路遙認真的給霍遠周佩戴袖扣,這一瞬恍惚間回到十歲那年。
那時經常會給他扣襯衫袖口的紐扣,明明很快可以扣好,但就是磨磨蹭蹭的,他也耐著子任由鬧著。
這時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下月初去北京。”
路遙手上的作微頓,現在是三月底,所以很快又能見到?
依舊低著頭,問:“什麼時候呢?”
“還沒確定,五六號左右。”
溫馨曖昧的氣氛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
路遙出口袋的手機,陌生的北京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聽,“你好,哪位?”
“是我。”
路遙的語氣立刻變的生疏客套,“有事?”
蔣遲淮:“送我去趟分公司,有點急事要理,別墅區這邊不好打車。”
路遙下意識瞥了眼霍遠周,對蔣遲淮說道:“我的車借你開。”
“我中午喝了不酒,忘了?”
路遙剛想說,我下載個打車件給你輛車,話還沒說出口,手機就被霍遠周拿過去。
他對著聽筒說:“我送你過去。”掛上電話后把手機還給路遙。
路遙不由皺眉:“你好像沒國駕照吧?”
霍遠周點頭,又說:“大中午的誰查車,真要遇到查車的,你還怕蔣遲淮擺不平?”
路遙依舊堅持:“不行,我坐在車上才能放心。”
霍遠周不讓,“我跟蔣遲淮談生意上的事,不是去逛街。”
路遙只能作罷。
霍遠周和蔣遲淮離開后,路遙百無聊賴,去浴室洗了個澡,準備也睡個午覺,可躺到床上后,輾轉反側,半點困意都沒有。
放在枕邊的手機響起,激的拿起來,還以為是霍遠周打給的,結果是一個座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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