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看向王海斌,“可是非要把我跟什麼走私集團聯系起來,我就不樂意了,這是栽贓陷害。”
“陶士,你不覺得你的說辭前后矛盾嗎?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要部審計,不想做個冤大頭老板,這會兒又說默認了溫經理中飽私囊的做法。”王海斌冰冷的眼神掃過臉龐。
陶然把紙杯遞給那個年輕點的警察,淺淺一笑,“小哥哥,麻煩再給我倒杯茶水,謝啦。”
然后從容淡定的回王海斌,“王警,我記得我之前是這麼說的,‘安排了部審計,我是想知道采購科的人有沒有中飽私囊太多,’太多,我用的是太多一詞,我允許他們私吞,可若是把我醫院的錢給掏空了,也不行。”
說著,戲謔的看向王海斌,“就像你們的警車,平日里你們開出去給自己買包煙,甚至是和朋友吃頓飯,哪怕是沒事出去溜達一圈也都是可以的,可要是開回家當私家車用,整天用來接老婆送孩子的,局里怕就不讓了吧,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王海斌的眸加深,繃著咬。
年輕警察雖很不愿意,可還是給倒了一杯茶,笑著雙手接下來,語氣輕佻,“小哥哥,一看你就是個好人。多謝。”還不忘拋個眼。
突然對那個年輕點的警察來了興致,“小哥哥,你玩微信嗎?加我好友唄,我昵稱是陶小,微信號就是我手機號碼。”然后把自己的號碼說了一遍。
年輕警察被撥,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應,耳子都有些泛紅。王海斌嚴聲到,“陶士,你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喝茶聊天的!”
陶然悻悻的收了收笑容,把水杯放在鼻尖聞了聞,“趕明兒我送你們些上好的茶葉過來,你們這麼辛苦,一年到頭的都要說說說的,說個不停,保護嗓子很重要,養生要從小事做起。”
忽的話鋒一轉,“王警,那些電話錄音你不覺得本就有問題嗎,好好的正常人,誰沒事吃飽了撐的去錄音,一看就是心懷不軌的人才干的事,溫經理竟然連著六年,每次通話都要錄音,而且還把這些錄音保存著,就證明他心里有鬼,他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一旦東窗事發,他就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你們就這麼肯定他的錄音沒有經過專業的剪輯,剪的都是對我不利的?”
王海斌依舊不聲的盯著,一言不發,就這麼定定的看著。
“王警,我承認我是進了走私的藥品,也愿意接行政罰,可要是給我扣帽子,我是不答應的。就像我要隨便給你戴頂帽子,還是那什麼你最忌諱的,你愿意嗎?”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為首進來的是他們的局長,幾個人趕站了起來,打了聲招呼,“趙局。”
趙局長點點頭,他一進門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的陶然,這麼多年過去,那個丫頭還真是頑劣的一塌糊涂,這都多大了,說話還是沒個分寸。
陶然一轉臉就看到了悉的臉龐,是越過了前面的好幾個人才看到的,那人高太明顯,不看到都難,只是沒想到來接出去的會是他。
隨之站了起來,這才看到眼前的趙局,也就是曾經那個派出所的趙所長,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分。
像個小孩般開始撒,幾步走過去,搖著趙局長的胳膊,“趙叔叔,您總算過來了,您要是再不來,他們就準備刑了。”
也顧不上趙局長的反應,沖著門口的江迎東揮揮手,“舅舅,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然后,辦公室的其他人都是一臉詫異的看向陶然,尤其是王海斌,他眼底的緒有些波。
江迎東臉清冷,沒有半點反應,倒是心里冷嘲了句,還真是會來事,叔叔和舅舅都攀上了。
趙局長也是借機好好教訓了一番,一點面都沒留,陶然也是樂呵呵的照單全收了。
陶然的這個案子,沒有牽扯到假藥,目前更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和走私集團有著直接的關系,再加上江迎東的擔保,只對進行監視居住。
在的筆錄上簽過字之后,就隨著江迎東離開了市局。
走出市局的大樓,才注意到今天的江迎東穿的是一休運裝,問了句,“你服是黑的?”
江迎東‘嗯’了一聲。他走的快,幾乎是小跑著跟在他邊,“你怎麼知道我進來了?”
他偏頭看了一眼,“趙局給我去了電話。”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出市局很遠,扯了扯他的袖,“舅舅,我走不了,你車呢?”一直跟在他邊跑,心里還著抑,滋味不太妙。
他忽的停下腳步,面無表的看著,語氣不善,“陶然,我跟你無親無故的,你認的哪門子舅舅?”
在江迎東跟前永遠都做不到輕佻豪放,語言大膽,每次面對他的冷言冷語,只有厚著臉皮撐著嬉笑,“你不是早就默認的嘛。”
是啊,他默認了的,之前慕時還問過他,問他為何喜歡那首《天空之城》,他當時不知怎的,就說出了是他的外甥,其實那時他想說的是陶然,最后還是作罷了。
陶然觀察著他的表變化,終于沉的臉有所緩和,指了指對面的一家店,“我想吃冰糖葫蘆。”
江迎東對上期待的眼神,嘆了口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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