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員說:“好,還有什麼問題嗎?”
謝輕語比了比手機,樂芽想了想,“能把我的手機號給劃了嗎?就是不要讓它出來。”
快遞員對這個要求到十分不解。
樂芽隨意找了個借口:“因為我還是學生,所以被學校知道會查的,麻煩您幫我理一下。”
這麼一說快遞員就懂了,“好,我把那里給涂了行吧,明天你自己去門衛室取。”
樂芽松了口氣,“好,謝謝。”
沒想到這次的快遞員還好說話的,但愿對方是真的把手機號給抹除了。
掛斷電話后,謝輕語就眉飛舞,“哎呀,我還真想知道對方拿到快遞的樣子,會不會激死。”
樂芽說:“想太多啦,怎麼會激死。”
謝輕語卻不贊同的話,和一邊往學校外面走,一邊說:“你不記得你寫的備注了嗎?”
樂芽陡然想起來。
備注寫的是一個暗他的生。
因為怕他不收陌生人的快遞,再加上其他的因素,最后和謝輕語聊了半天后才想起寫這個。
畢竟不管再怎麼說,如果一個生暗自己,都不會把對方的心意給扔了吧。
“我們上次去的時候,他還害的樣子。”謝輕語回想起幾天前的畫面,猜測道:“所以對這種事應該也會很害才對。”
提起之前的這個事,樂芽就不可避免想起冒充陳漾的那個男生。
他和陳漾本人可是截然相反的格了。
教室里那個戴眼鏡乖乖好學生的男生才符合對陳漾的想法,畢竟爸爸選人應該會朝這方面選的吧。
樂芽皺眉道:“應該不會發現是我的吧?”
謝輕語說:“怎麼會發現,就算手機號在上面,他也不會知道是你的,你手機號不就我們幾個知道,到時候陌生人打電話就拒絕接,要不然就說打錯了。”
聽這麼一說,樂芽放了點心。
兩個人在校門口分別,謝輕語的哥哥已經等在旁邊,還和打了個招呼。
樂芽則是自己上了車。
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外面的街道上都沒多別人,大多是學生和接學生的家長們。
一路上火樹銀花,非常漂亮。
江城的夜景做得很好,用手機隨手一拍就是景,還經常有各種攝影圖被發到網上去。
樂芽將幾個快遞看了好幾遍,心有點雀躍。
很瞞著樂易健做什麼事,就算有也是非常小非常小的小事,比如學校里有人說聾子什麼的,樂易健問會瞞住。
但是像這麼大的事,還是樂易健主瞞住,又做的,有種很晦的刺激。
大概就像是很多人晚上躲在被窩里看言小說,外面害怕被家長發現的那種張心。
到家后,樂芽問:“爸爸回來了嗎?”
司機說:“先生還在公司。”
樂芽點了點頭,估計爸爸今晚回來又會很遲了,只是沒想到就連張姨也不在家里。
往里走了走,才發現張姨留下來的信息,原來是小孫子發高燒進醫院了,所以請假回去了,今晚的夜宵還在廚房里,一直是保溫著的。
晚上也沒什麼能吃太多的,張姨準備了養生粥,暖暖胃還是可以的。
樂芽一邊喝一邊聽歌。
一直到家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樂芽還以為是樂易健打回來的,也沒注意號碼,直接接通:“喂?”
對面是個男人,聲音有點正式,“不好意思,請問是樂易健先生家里嗎?”
樂芽:“是,我是他兒。”
對面回:“您好,這里是江城神病醫院,樂太太的神況恢復良好,想和家里通個電話。”
從聽到那個醫院的名字,樂芽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消失,一直到面無表。
對方以為沒聽到,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繼續問:“您好?樂小姐還在聽嗎?”
樂芽握了電話,“我在聽。”
“那我們就轉接了。”
“好。”
樂芽低頭看了看號碼,的確是那個醫院的電話,很久以前就看見過,這麼多年了一直記得。
對面還沒聲音,估計是在通知。
樂芽蹲在茶幾邊上,臉有那麼些的蒼白。
很快,電話里傳來聲:“樂芽嗎?”
聽到這個聲音,樂芽眼前恍惚了一瞬,有多久沒聽到這個聲音了,都記得清清楚楚。
嗯了聲,沒說話。
對面的聲沉默了片刻,隨后關切道:“你現在過得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
一連幾個問題拋過來。
一直沒等到說完,樂芽忍不住打斷:“這個問題答案不是很清楚嗎?爸爸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好。”
對面又說:“好,我不問這個問題了……你爸爸有新朋友了嗎?當初他答應過我不會給你找后媽的,如果有就是他食言了。”
樂芽說:“沒有。”
回答得很快,出乎對面的意料,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在醫院里的生活。
樂芽從沒去過神病醫院,有也是很小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去看,那次只看到了外面的大門。
那道門隔絕了和里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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