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心里哦了聲，大約是沒緩過來，自顧自地出聲：“來福，快下去。”

說完，他就閉上了。

晉棠棠是第一次聽清他的本音。

不過由于距離和工傳播，聽起來有些模糊、低沉，但是可以斷定好聽。

可惜只有幾個字，晉棠棠意猶未盡。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想起那些網的孩。

現在對面的“秦愈”就像網的男朋友，還沒見到真人時，期待值已經被拉高到極致。

不知道看到臉，會不會見死。

晉棠棠琢磨著，要不還是不要想著看他長什麼樣了吧，說不定還能幻想他真長秦愈那張絕的臉。

來福聽到悉的嗓音，一跳一跳下了樓。

晉棠棠給它套上牽引繩。

秦愈注視著他們，忽然反應過來，對方怎麼這麼平靜？

不是聽過他的歌嗎，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像都沒有反應，秦愈一時間還有點回不過來神。

沒聽出來？

還是沒相信？

秦愈雖然是社恐，但在專業上面比任何人都認真，他所有人都認可他的音樂。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撕毀無數的草稿。

而晉棠棠，是聽過他最新一段旋律、又肯定了他曾經就的人，是幾個月來進他生活中的第一個陌生人。

也是唯一一個。

眼看著晉棠棠要帶著來福出門，秦愈張地打出一行字，讓手機念出來：

“你……不認識秦愈嗎？”

晉棠棠停下，“認識。”

秦愈想問，那為什麼反應這麼平淡，只是變文字后就只有幾個字：“但你很平淡。”

晉棠棠現如今倒是習慣了和手機朗讀聲對話，就當和siri聊天好了。

這個秦先生真是中毒頗深，聽說有些人幻想著幻想著，就神錯把幻想當事實了，很可怕的。

“秦先生，您可以自信點。”晉棠棠委婉規勸，“一味的模仿是沒有前途的……”

話音還沒落，就發現剛剛還亮著的攝像頭關了。

第9章 (你是不是在看？...)

晉棠棠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暗道不好，好像自己太過直接了，狗主人聽著不開心了。

但說的是事實啊。

從汪秦愈到秦愈，晉棠棠就沒有相信過，又不是個蠢蛋，哪有這麼巧合的，那世界上全都是偶像劇了。

只是不想他用秦愈的名頭。

在眼里，秦愈是個真正的歌手，他從未炒作過，晉棠棠喜歡他專心寫歌唱歌。

不過自己好像確實有點指手畫腳。

晉棠棠反省了一下，別人的未來和無關，一個兼職的遛狗師，并沒有指責的權利。

臨走前，開口：“抱歉，秦先生，剛才的話是無心之言，沒有指責您的意思，您也很優秀。”

別墅里寂靜無聲。

真生氣了？不說話了？

晉棠棠嘆了口氣，只好先帶來福出門。

沒有才怪。

秦愈坐在樓上的房間里，看著黑漆漆的屏幕，里面映出他自己的臉。

雖然剛才他手快把攝像頭關了，但其他設備還開著，他能聽到晉棠棠的話。

不覺得他是秦愈。

秦愈聽出來的意思，是覺得他不如那個外界的秦愈，現在是在模仿他。

“我模仿我自己？”他自言自語。

秦愈哭笑不得，但讓他解釋，又是不太可能的事。而且，怎麼會沒聽出來他的聲音？

他思來想去，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設備讓他變聲了。

第二個可能就是，工作室給他的歌修音了。

秦愈懵，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他錄歌是在自己家里錄的，這里有錄歌房，然后直接發到經紀人那邊去。

秦愈向來不會聽工作室的版本，他自己會留下所有曲子的各種版本，自己聽的也是自己留下的。

再加上他平時不出門，就聽不到茶店、商場等公眾場合的播放效果。

他的第一首歌基本就是他的真實寫照，自己給自己上了道枷鎖，到目前也沒有解開的跡象。

難道是工作室背著他請了個修音師？

秦愈找出經紀人的微信：【在嗎？】

經紀人此刻正在公司里，看到他的消息，喜極而泣，秦愈從來就不主給他發消息，每次都是他去問。

今天居然主了！

他連忙回：【在！有新歌了？！】

秦愈回：【沒有。】

經紀人：【好吧。】白期待了。

秦愈：【我的歌，你們修音嗎？】

經紀人告訴他：【什麼歌都會修音的，但我聽過了，和你發來的最初版本沒什麼區別。】

秦愈十分懷疑真實。

他去搜了自己的歌，點擊播放，聽著的確是沒有多大區別，所以——

為什麼認不出來？

難不……是假？其實沒聽過自己的歌？

晉棠棠遛著來福在外面轉圈，戴著耳機聽秦愈的歌，“這才是真正的秦愈嘛。”

來福汪汪兩聲。

“不要告訴你主人啊。”晉棠棠笑著叮囑。

“汪。”

“好，就當你答應了。”

晉棠棠回到別墅時，發現攝像頭又開了，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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