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走出去一段,顧念安才開口,“我不是出來買東西才上你們的。”
還沒等說后邊的,江之行就嗯了一聲,“我知道。”
接著他好奇的問,“所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顧念安拿出手機,調到通話記錄的頁面,“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是這個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來這里一趟。”
無奈的笑了笑,“對方說我到這里肯定會有收獲,我太好奇了,想著這邊也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就過來了。”
說實在的,最后發現是江之行在這邊應酬,意外,還有點失,這算什麼收獲。
沒意思。
江之行看著那組號碼,不認得,不過他猜,“不是顧家就是古家,應該沒別人。”
他把顧念安的手機拿過去,將那組號碼發給了自己,“晚一點我讓人查查。”
之后他解釋,“今晚確實是和萬眾的應酬,因為是正常的商業飯局,所以覺得沒有必要特意提那麼一。”
顧念安靠在他的胳膊上,打了個哈欠,“不用解釋,我知道的。”
摟了他,“早知道不出來了,有這功夫在家都睡著了。”
這該死的好奇心,白跑這麼一趟。
車子開到家,其實顧念安沒睡著,等著江之行下車,也要跟著下去。
結果江之行回神就將抱了起來。
顧念安哎呀哎呀兩下,有點不好意思,“不用不用。”
江之行可不管那麼多,抱著穿過院子進了客廳。
客廳里有人,是江夫人,看到他們倆意外,“念安怎麼是從外邊進來的,你什麼時候出去了?”
顧念安掙扎著要自己走,江之行還是沒松手。
于是就只能紅著臉,再次用了剛才的借口,“我剛剛出去買點東西。”
江夫人也沒懷疑,啊了一聲,“這是怎麼了?腳扭了?”
江之行徑直朝樓梯那邊走,“剛在大門口扭了,我帶上去就行,不嚴重。”
江夫人責怪,“肯定是去接你了,你瞅瞅你,真是能惹禍,不接你他能扭到腳?你接下來給我多花點時間在家里,錢那玩意兒賺多是多,夠花就行了。”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江之行說,“時間不早了,趕休息吧,臉上皺紋又多了。”
知道他是故意氣自己的,但江夫人還是被嚇了一跳,趕用手拍著眼角,“胡說,我這兩天都去做容,人家都說我年輕了。”
江之行也沒再回應,帶著顧念安回了房間。
他把顧念安放在床上,蹲下來把的鞋了,著的腳。
顧念安覺得,趕往回收了收,“別鬧。”
江之行像模像樣的繼續著,“腳扭了,我給你。”
顧念安笑出聲音來,踢了他一下,“胡扯。”
江之行這才起,把外套了。
他今天喝的不多,飯桌上確實聊的都是工作,沒怎麼喝酒。
顧念安的換洗服還在床上扔著,他轉去柜那邊拿了自己的,過來順手也把的拿了起來,“走,一起。”
“誰和你一起。”顧念安往后一仰,直接躺在床上,“趕去,你洗完我再洗。”
江之行轉進了浴室,顧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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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直接閉上眼。
結果沒想到那人把服放在浴室后又返回來,過來將抱起,進了浴室。
顧念安掙扎兩下并未掙,氣的在他膛捶了兩下,“你快放過我吧,要被你累死了。”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江之行說,“我還是懂的。”
顧念安咬牙切齒,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扭著子要躲,江之行一把抓住的手腕,“小心點。”
然后他拽著顧念安去一旁的柜子,里面有保鮮,他拿出來將手上手的位置一圈一圈纏好,纏的很嚴實,還在水龍頭那邊試探了一下防水。
顧念安其實是可以拒絕的,只要不讓他弄,想必他也不會來的。
但江之行在面前耳子,在他面前也心。
最后還是隨了他。
……
江之行第二天就查出那號碼主人是誰了,確實和他猜想的不錯,是顧家的人。
不過卻不是老宅里面那幾個,是一個遠方表親,關系并不熱絡,顧念安甚至都沒聽說過這個人的人名。
倒是江之行有點印象,“你爺爺過世的時候,他好像是去了老宅。”
他問顧念安,“那天你跟顧家的人起沖突了嗎?:”
顧念安搖頭,“都沒跟他們打過照面。”
江之行就覺得奇怪,“應該也不是你二伯找的,你二伯做這種事不至于拿自家親戚的號碼,都知道要換別人的手機,何不拿個陌生人的。”
這麼說好像也是。
顧念安皺眉,思慮半晌,突然想到個事兒。
表復雜,“老爺子葬禮的時候,要說沒跟人起沖突,那確實是沒起的,但得罪人這個事兒好像是有的。”
把那天楚玄跟著去祭拜,當時進了客廳,被一個姑婆諷刺的事說了一下。
顧念安都沒跟那老太太說過話,當時是大先生做樣子訓斥了幾句。
老太太當時見楚玄給撐腰,憋憋屈屈的上樓去了。
臨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老太太一臉褶,眼睛都一條了,那眼神是什麼樣,也沒太看清。
這事兒顧念安本沒往心里放,對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事兒。
但若是真讓細想,那天算得上鬧得不高興的,也就是這一件事。
那老太太跟的關系也不近,算是個姑表親。
江之行聽了后笑了,“楚玄?”
他長長吐了口氣,“這家伙。”
顧念安看著他,“那天也幸虧有楚學長在,那個姑婆才沒敢開口說別的,要不然指不定怎麼諷刺我。”
江之行嗯嗯的應著,“你這意思說的,我還得去謝他是不是?”
顧念安笑了,“嚴格的來說確實是這樣。”
江之行抿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說,“我讓人去查一查這號碼
的主人,查一查他家有沒有老太太。”
顧念安點了下頭,想了想還是叮囑他,“別把事鬧得太大,差不多就得了。”
就算是那天鬧得不愉快,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老太太想端個架子拿個譜,也能理解。
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總是會想著法子的去刁難。
江之行沒接話,只說他自己有分寸。
他辦事效率一向不低,第二天就將號碼主人家的關系了。
可不就是,就是那老太太的孫子。
顧念安沒把當天的事當回事兒,但老太太覺得跌了份兒,據說上樓之后一直罵罵咧咧。
回到家更是覺得了委屈,把這事跟家里人講了。
倒是不怨恨訓斥了一頓的大先生,所有的怨氣都對著顧念安。
那孫子年齡跟顧念安差不多,也是畢業沒多久,剛社會,還沒有被社會捶打過,一的脾氣。
加之在家里聽老太太講了一些顧念安的事兒,對印象就不太好,一個上頭,就決定不想讓好過。
原本之前還商量著想對顧念安做點什麼,給個教訓。
但是前段時間顧念安出了車禍,把顧念琪折磨個半死。
那男的被嚇到了,思來想去,不敢人,就先搖的心。
江之行手機在掌心掂量,“我倒是不知道,居然還有人背后調查我。”
那男的一個電話讓顧念安過去,應該是想離間他們的關系,自然會把他和姜棠之間的牽扯弄得清清楚楚。
江之行了,笑了一下,“大意了。”
……
顧念安吃完晚飯,跟蘇蘇坐在沙發上看畫片。
蘇蘇最近不知怎麼的,對畫片特別興趣,一個人看也能笑個不停。
顧念安陪著坐了一會兒,手機就響了。
過來看,是姜棠。
他意外的,趕給接了,“姜姜。”
姜棠語氣帶了點無奈,“念安,我有個事想問你。”
顧念安說,“你問。”
姜棠說,“之前你在酒店外邊到我們那一次,是有人通知你過去的嗎?”
這事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當時沒說實話,是因為旁邊還有別的人,實在是不方便說。
此時顧念安也就承認了,“是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讓我找到那家酒店去。”
馬上又解釋,“不過你放心,我沒著他們的道,我相信你和阿行,很多事都是過去的了。”
但姜棠打這個電話不是為了來解釋,嘆了口氣,“江之行把那人抓了,不知道是不是顧及你這邊,他沒把對方怎麼樣,倒是給我們家那口子打了個電話,還添油加醋說了一頓,現在是我們家那口子來了脾氣,不把對方弄死也要弄個半殘。”
語氣里全是無奈,“這事扯不扯,一波剛消停,一波又鬧起來。”
居然跟陸沉說了,顧念安屬實是沒想到。
啊了一聲,“這……”
又吸了口氣,“這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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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笑出聲,“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以至于他現在不嫌麻煩,想要借刀殺人。”
雖然不應該,但顧念安也笑了,“我是有跟他說不要鬧太大的靜,他、他可能……”
想替江之行找補兩句,但也著實不知該如何找補的好。
到最后兩個人都沒忍住笑。
姜棠說,“我們家那個很小心眼,遇到這種事兒要打要殺的,我是覺得他最近太不安穩,應該讓他消停消停,結果怎麼勸都勸不住。”
顧念安也覺得這事兒不至于鬧出太大的靜,想了想就說,“那等阿行回來我勸勸他。”
姜棠想了想,“估計勸不住,這倆男的沒有一個聽勸的。”
打電話過來,也只是想問問事的輕重。
這事兒從陸沉里說出來,已經到了殺人放火的地步。
他覺得沒那麼嚴重,但陸沉說是江之行說的。
他對江之行百分百的信任,他說什麼他信什麼。
兩人電話打了快半個小時,后續是各自吐槽自家男人。
等著電話掛斷,沒幾分鐘江之行就回來了。
顧念安起出去,直接在院子里攔住了他。
江之行過來抱,“找我有事兒。”
彼此過于了解,一看這表就知道是有事兒。
顧念安問,“你找陸沉了?”
江之行很坦然的承認,“對,找他了。”
他甚至理直氣壯,“你不讓我鬧,那我就讓他鬧,總之不能便宜那孫子。”
顧念安又想笑又生氣,“你借人家的手辦事兒?”
“這怎麼能是借?”江之行說,“那人用姜姜挑撥我們倆,這事兒跟陸沉也有關系,不算是我借他手,他也算是為自己老婆討公道,怎麼就不行了?”
看看,能說會道的。
顧念安有的時候很佩服他,如此無恥的行為,他怎麼能說的這麼坦然。
不過想了想,還是放輕緩的聲音,“這事沒那麼嚴重,你勸勸陸先生,火氣小點兒,真不至于大干戈。”
江之行馬上就猜出來了,“姜棠找你了?”
顧念安靠近他懷里,嗯了一聲,“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看不得我委屈,可其實我也沒委屈,我一丁點兒都沒把那件事放心上。”
踮腳親了江之行的下一下,“別鬧太大的靜行麼,我們安安穩穩的,你這樣子我心里有點不安,你也知道我膽子一直小。”
江之行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也鬧不出什麼大靜。”
顧念安說,“話是這樣說,但我們總是擔心的。”
想了想又說,“你和姜姜什麼都沒有,但此時你們倆這麼大干戈,總是會讓人覺得很介意,既然大家明磊落,那就坦然一點不行嗎?”
江之行抿,半晌后突然低頭親了一下,“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
這哪里算是能說會道,顧念安說,“我是在和你講道理。”
“好好好。”江之行松了口,“聽你的,聽你的。”
不過他接著又說,“可陸沉會不會聽我的,我就不敢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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