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念安正在辦公室忙活,四夫人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給顧念安發了一張手寫紙的照片,上面列的是顧方全名下的財產明細。
不太相信顧方全,自己也沒能力,想讓顧念安去問問江之行,能不能幫忙調查一下,看看對方有沒有匿財產,是不是名下只剩這些了。
顧念安馬上給回復了過去好,我知道了。
沒了腦,事考慮的都周全了。
前面人鬧到家里去,都還想著如何挽回,今天過去看一眼,立刻心死。
所以有時候,就是得打擊大一點。
快下班的時候,顧念安去江之行那里送文件,順便給他看了一下那張圖片上列出來的明細。
江之行盯著看了幾秒,“應該不止這些。”
他讓顧念安把圖片轉給他,“肯定是轉移財產了,我讓人查一下,盡快回復給你。”
顧念安由衷的,“江先生,謝謝你。”
江之行看了一眼,語氣很平常,“謝我干什麼?”
他整理面前的文件夾,“都要訂婚了,就不要再分的那麼清楚。”
顧念安子一頓。
要訂婚了……
之前方書宴到他這來旁敲側擊沒問出的答案,現在顧念安得到了。
他還是要跟訂婚的。
不自覺的松了口氣,盡量控制著表,點點頭,“那你先忙。”
轉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下,回頭看去。
江之行正在看著電腦,沒注意這邊。
想了想還是轉出去了,剛剛有那一瞬間的沖,想問他之前回應顧方全的話是不是真的。
好在最后理智回籠,話沒問出口。
這話是不該問的,至不是應該問的。
回到辦公室稍微整理一下,也就到下班時間了。
顧念安猶豫要不要去看四夫人,但想著都看開了,邊也應該不需要人守著。
還在這麼胡思想,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是江之行。
江之行說,“忘了跟你說,我媽打了電話過來,晚上想約著一起吃個飯。”
顧念安一下子坐直子,想起之前幾次突擊檢查的事,表就變得有些小心,“然后呢?”
江之行似乎明白心中所想,笑了一下,“估計會去我那兒坐一坐,我猜的,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也就只能這樣,顧念安收拾了一下,跟他下樓。
倆人在樓下沒等一會兒江夫人就來了,降下車窗笑瞇瞇,“來來來,上車。”
江之行說,“我自己開車就行。”
江夫人嘶了一下,“我這不是想著你們在車上,我們能聊聊天麼,快快快,上來。”
倆人只能過去上車,江夫人已經約好了飯店,直接過去。
點完菜,說,“你知道我要跟你們倆一起吃飯,本來也想過來的,但是家里突然有點事兒。”
給顧念安倒了杯茶,抬眼看的是江之行,“古家的人來了,想商量阿凡和那個古月的婚事。”
也訂婚有一段時間了,兩家的合作在推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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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來說,確實應該把婚結了。
江之行點頭,“那倆人怎麼說?”
江夫人說,“古月不表態,說都聽長輩安排,但看那個樣子也沒有多高興。”
看不上古月,提起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也知道阿凡不喜歡,估計兩人結婚之后也會是現在這個狀態,所以對來說結不結都一樣。”
但是對江之凡就不同了。
江之凡不太想結,說是再等等,等什麼他也說不出來。
兩家人都知道他在外邊還養了一個,古家那邊應該是怕夜長夢多,萬一外邊那個人大了肚子,就憑著江之凡對的喜歡,難保不會一個沖,死活不履行婚約。
所以古家態度堅定的,也沒考慮古月什麼,步步,就是要求先把婚結了。
江夫人有些幸災樂禍,“想當初他們想瓷你,結果沒功,現在自己也被弄得這麼不上不下,阿凡外邊養著的那個,倆人可不是一般的好,結了婚應該也斷不了,古月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
顧念安有些愣神,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麼事,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為什麼讓這些人弄得這麼復雜。
相互喜歡的人關系見不得人,不喜歡的人又被捆綁在一起,人為什麼要活得這麼擰。
等了會兒上菜,江夫人的話題又轉了,說顧家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詢問合作的事。
明明之前兩家是商量好了的,不知為何江老先生突然就把合作的事往下,沒有正面給回應。
這麼說就證明還不知道顧家鬧出來的那些丑事。
江夫人說,“他們對念安不好,這麼拿拿他們也行,怕只是怕這樣子弄了,以后念安回娘家不好自。”
顧念安沒想到會連這個都考慮進去,等了等就笑了,“沒事,我不怕。”
江夫人聽這麼說,猶豫一下也點頭,“你這孩子就是脾氣太溫和,是得氣點。”
吃過了飯又在外邊轉了一會兒,然后江夫人就提出要送江之行和顧念安回家。
之前讓倆人上他車,整了半天是在這等著的,如今正好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去他倆住。
江之行知道的意圖,故意逗,“不用你送,我們倆打個車就行,這地方打車也方便。”
江夫人瞪著眼睛,“打什麼車打車,我就一腳油門的事兒,整那麼多麻煩出來,沒必要。”
顧念安跟江之行對視一下,兩人都沒忍住笑了。
上了車,一路去了江之行住。
江夫人進屋又是各種查看,但跟上次來差不多,不管是客廳還是臥室,又或者衛生間,都有兩個人生活的痕跡,讓找不出錯來。
顧念安自顧自去廚房燒水,然后給江夫人倒了一杯端出去。
把廚房里的東西打了一些,看起來像是有人居家過日子的樣子。
這廚房看起來還是新
的,似乎都沒人進來過,好在江夫人忘了查這一塊,要不然真的容易穿幫。
隨后大家坐在客廳聊天,顧念安昨天晚上沒休息好,顧家鬧出來那種事兒,就算心里再怎麼拎得清,肯定也是會被影響的,一晚上睡睡醒醒。
如今靠在沙發上,聽著江夫人和江之行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催眠,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江夫人聊聊天一轉頭,就見顧念安靠著沙發扶手,已經閉上眼睛。
一愣,低了聲音,“怎麼還在這睡著了?”
然后示意江之行,“你把抱到屋子里去。”
江之行起過來,也沒扭,看起來很是練,將抱起來,轉進了臥室,把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江夫人走到了門口,盯著床上躺著的人很是滿意,“這丫頭我真是越看越喜歡,格沉穩,不是那一驚一乍的。”
江之行轉出去,江夫人又跟他回到沙發上,然后又提到了古月,“那個古月我就不喜歡,不過那個時候也想著讓你們倆試試看,我不喜歡不要,萬一你喜歡呢?”
說到這里語氣一緩,“好在你當時沒選,念安不比強多了。”
江之行也不說話,就聽江夫人自顧自的念叨,“阿凡啊,我有時候看他晚上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喝悶酒,也不知是被外邊那姑娘鬧的,又或者是自己心里不順的,古家的人催得急,你大伯他們也催著,他力大的。”
說完長長吐了一口氣,“那些人就是想不開,外邊那姑娘我雖然沒看到,但也聽你伯母說過幾次,除了家境不好,別的方面倒也都沒什麼大病,可你大伯他們那兩口子就是不同意,非得跟著摻和,以后有他們后悔的。”
江之行看著江夫人,“你就別說別人了。”
江夫人話音一停,點點頭,“我這不就是過來人以我自己的經驗想要告誡他們麼,我當時要是不攔著你就好了,你可能也不至于耽擱到現在。”
“跟你沒關系。”江之行說,“我到現在還單著,是我的問題。”
他沒能和姜棠在一起,原因從來都不在江夫人上,而是姜棠。
不喜歡他,喜歡的是陸沉。
攔不攔著都沒有影響。
江夫人趕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說這個,過去八百年了,沒必要再提。”
顧念安已經睡了,就不想在這過多打擾,“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睡,你們年輕人吶,別總仗著年齡小就不把當回事,還是得早睡早起,你看你爸,年輕的時候為了工作各種拼,現在年紀大了,開始報復了。”
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往外面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江之行。
江之行明顯沒把的話聽進去,不知在想著什麼,有些走了神。
江夫人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這孩子,總是這種什麼事都不往心里去的樣子,這可不行,現在有朋友了,得改變一下,不會就去學習,得好好疼疼朋友。”
隨后出去,揮了下手讓對方進去,“不用送了,趕休息。”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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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行站在門口看著江夫人進了電梯,才轉把門關上。
他在客廳又坐了一會兒,然后起走到房門口。
開了一條,顧念安還在睡,還是之前的那個姿勢。
看來是真的累了。
等了一會兒,他又將門關上,轉去了書房。
顧念安這一覺睡的時間并不長,做噩夢了,也不知怎麼的,夢到自己還在親戚家,正在挨打。
挨打的原因不知道,那麼多年,有很多時候都是無緣無故被打,沒什麼原因。
夢里也一樣,親戚隨手拿著東西往上。
夢中痛并不明顯,東西在上很虛,但還是忍不住的尖。
心里的恐慌逐漸放大,好像是哭了。
親戚一邊打一邊罵,罵的話很難聽,那些年都是這樣,不止罵,那個拋棄了的家庭也是對方罵的重點。
顧念安被夢魘住了,心里很慌,某一瞬間知道是做夢,想掙出來,可是做不到。
場景變化,全是被打的場面,最后定格在某一個場景。
親戚拿著一個帶著刺的鐵條,劈手就朝臉上。
前面罵的那些話其實聽得不太清楚,但這個時候罵的,聽見了。
對方說,“你這個小貨,我毀了你的臉,我看你以后怎麼勾引男人。”
鐵條沖著的臉過來,顧念安一個驚慌,直接一聲尖,從睡夢中醒來。
江之行被嚇了一跳,快步沖進來開了燈,“怎麼了?”
顧念安已經坐起了,大口的息。
聽到聲音抬眼看過來,緩了幾秒,又轉頭看看四周,閉了閉眼,“不好意思,我做噩夢了。”
天氣已經不算熱,但是出汗了,頭發在臉上,看起來帶著一可憐的味道。
江之行過來,盯著看了一會兒問,“夢到什麼了?”
顧念安了,“夢到以前的事兒。”
把被子往上蓋了蓋,發了會呆,突然主說了,“我被寄養在一個遠方表叔家,拐了好幾個彎兒的親戚,有一年表嬸的弟弟來了。”
那男人家境不好,脾氣不好,長得也不好,一直單。
顧念安又護了護自己的領,“他過來住了幾天,然后有一天晚上……”
很想說的若無其事,似乎就能證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也放下了。
可是好像高估了自己,不行,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聲音還是會發,也還會發抖。
江之行轉出去給倒了杯水,他說,“慢慢說,沒關系。”
顧念安抖著,突然又說,“我沒有勾引他,我什麼都沒做。”
當時已經在睡夢中,那男人了過來,被嚇壞了,一直尖。
本來住的就是臺,這麼一,整個房子里的人都聽到了。
最后男人自然是沒得逞,可明明是他居心不良,最后的責任卻全都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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