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導只是看了方圓一眼,都沒喊方圓讓開,而是直接調轉了攝像頭,拍到了溫語。
剛到山頂的傅擎深沒有和大家一起欣賞晚霞,而是找了塊石頭,把外套折了幾下當坐墊,扶著溫語坐下。
溫語坐下之后,傅擎深又蹲下去檢查溫語的腳腕,一臉的擔心。
溫語看到攝像機在拍,笑著朝觀眾們揮揮手打招呼。
王導上前詢問:“小溫呀,你之前為了救人扭傷了腳,現在怎麼樣了?”
溫語拉起腳,把腳腕了出來,溫和的道:“不用擔心,我的腳腕只是輕微扭傷,沒有傷到筋骨,一點小問題,等下山之后涂點活化瘀的藥很快就好了。”
王導大驚小怪的道:“呀,又紅又腫,都這樣了肯定很痛是吧。”
溫語有點不好意思:“沒有的,只是看起來嚇人,其實不怎麼疼,給大家添麻煩了。”
王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只是看起來嚇人呀,不麻煩不麻煩,總歸是傷了,一會兒大家忙的時候,你們傷員就坐在原地休息吧。”
溫語點頭,沒有逞強。
王導拍完溫語之后,再看彈幕,直播間里果然沒有罵了。
大家開始對比方圓和溫語。
一人是救人傷的,一人是自己不小心扭傷的。
一人坦坦,一人沉默委屈。
一人覺得自己傷給大家添麻煩了,一人是我就想麻煩一下大家,不幫我就是排我。
有對比就有傷害,對比之下,好像都不那麼同方圓了。
王導這才滿意,然后興致的問大家:“是不是很值得登山,是不是沒有白來一場。”
看到山頂風景的一瞬間,大家心里確實是這種覺。
可王導一問,誰都不想承認。
這個鐵石心腸的導演,要是他們說很值得,指不定又要想出什麼折騰人的辦法。
他們現在累得要命,只想躺平。
趙慶宇已經躺下了,也不管地上臟不臟,草葉的會不會染綠他的服。
其他人也隨便找地方坐下了。
實在太累了。
此時安靜的坐著,看著天邊的夕,歲月靜好。
王導突然道:“好了好了,大家快起來,別休息了,要在天黑之前搭好帳篷,還要做晚飯呢。”
嘉賓們:“???”
方依依累得臉都發白了:“我們都看到山頂的風景了,還不回去嗎?回去吃飯不行嗎?還要搭帳篷做什麼?”
王導一臉理所當然的道:“誰說是來山頂看風景的,你們是來約會的。”
趙慶宇小聲吐槽:“我現在不想聽到約會這個詞。”
雖然他是單狗,但他總覺得約會不應該是這麼累的。
在王導的強烈要求下,大家只能起來。
男嘉賓負責搭帳篷,嘉賓們收拾食材。
帳篷買的都是簡易收搭的,很容易就能鋪開,只是需要打上地釘固定。
四個男嘉賓一起行,倒是快的。
而嘉賓只有方依依和簡萌兩人在洗蘑菇,溫語和方圓兩個傷員坐在一旁休息。
方依依低聲抱怨了一句:“憑什麼方圓不用做事。”
沒有人理會方依依的抱怨。
王導提前花錢請了好些村民,往山頂送了不飲用水,食材,還有干凈的鍋碗瓢盆什麼的。
甚至還搭建了建議的爐灶,準備來炭火。
一些不方便理的食材,比如都是切好塊,焯好水的。
所以需要簡萌和方依依理的食材,也只有剛剛采摘的野生菌。
野生菌經過村民小孩再一次辨認,被清洗干凈了。
炭火生起來,塊和飲用水倒鍋里,清洗干凈的野生菌也放鍋里,和一起燉,湯很快就開始散發香味。
大家忙完之后,就都坐下了,安靜的看著風景。
風景很好,嗯,湯很香。
越來越香。
夕都看完了,天都快黑了。
簡萌忍不住咽口水問:“湯還沒有好嗎?要被香迷糊了。”
方依依也道:“不知道呀,野生菌了嗎?聽說沒煮的話吃了會中毒的,我不敢嘗。”
說話間兩人都看向溫語,在場只有溫語最擅長做飯。
連王導都看向溫語,眼神詢問。
溫語好笑道:“野生菌倒是煮夠時間了,可以吃了,就看老不老,你們誰撈一塊嘗一嘗吧。”
溫語都這麼說了,簡萌跑得最快:“我來嘗。”
撈出一塊一口咬下,土的味道濃郁勁道,帶著蘑菇的鮮香。
簡萌眼睛一亮:“這好好吃!可以了,骨頭都啃得了,嗚嗚,怪不得野生菌有毒都有這麼多人想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頓。”
簡萌這麼一說,方依依立即起分發碗筷。
趙慶宇去鋪野餐墊。
沒等謝知洲去找溫語獻殷勤,傅擎深直接把溫語抱到了野餐墊上。
而方圓,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野餐墊邊坐下,顯得孤單又可憐。
從兩人都傷之后,方圓和溫語隨時都像是鮮明的對比。
但此時真的沒人有神去在意方圓的緒,大家眼里都只有這能把人香迷糊的湯。
大家坐下之后,每人都分了一碗野生菌湯,坐在野餐墊上吃了起來。
趙慶宇一口喝了半碗之后問:“兔子能喝湯嗎?”
謝知洲懟了一句:“兔子吃素,吃草,吃胡蘿卜,就算沒嘗試也該知道兔子不喝湯。”
趙慶宇哼了一聲:“兔子不喝,我喝,你兇什麼。”
周浩忍不住接話:“這麼好喝的湯,怎麼都堵不住你們的。”
溫語已經喝完了一碗,然后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還有嗎?我能再吃點嗎?”
是真的有點了,這人力好力氣大,但是胃口也好吃得多。
這一小碗,覺只是墊了個底,只是想著這麼多人吃,怕不夠吃,所以問得有些不好意思。
溫語話音一落。
面前一下子遞過來一碗湯,還有一個。
傅擎深把自己那份遞給了溫語。
謝知洲之前運氣好,分到了一個,他還沒舍得吃,聽到溫語不夠,他下意識的就遞了過去。
此時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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