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紅想起梁思憫剛剛的樣子,忍不住一言難盡搖搖頭,起去院子的時候,順便跟季打了個電話:“,晚上來家里吃飯吧!”
季這兩天天都在公司加班,自從前天把欺負狠了之后,記仇到現在。
他本來也打算來的,這會兒應道:“好的,媽。”
季提早下了班,來的時候順便帶了禮。
一大捧花,還有一條項鏈。
之前托人在拍賣會上拍的一條藍鉆項鏈,今天正好拿到手,他覺得會喜歡。但依舊覺得誠意不夠,順帶買了花。
他其實很送花給,這個人的喜好,實在是很難琢磨,有時候送這個會高興,有時候送了又不喜歡,他每次都要據當下的狀態是判斷會喜歡什麼。
梁思憫正在看娛樂新聞,這周關于倆人的討論就沒停過,還真被路寧說對了,被考古得徹底。
梁思憫越看越想抹脖子,網友都是什麼神人,怎麼什麼都找得出來。
很多連自己都沒快不記得了。
竟然還有某年晚會的視訊,兩個人唯一一次同臺,兩個人同為主持人,彩排的時候走位,穿著曳地的禮服,季踩了兩次擺。
梁思憫就覺得他八故意的,提起擺罵了他三分鐘,季無奈:“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換條子嗎?”
“多要求自己,管別人。”梁思憫指了指他,“再踩我我就揍你。”
于是第三次彩排,季站得老遠,兩個人中間像是隔著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組織部的人急道:“你倆近一點。”
最后見倆人都在賭氣,只好手過去推了一下。
哪想梁思憫自己踩了自己子,朝著季飛撲過去。
季抬手攔了一下,被砸到地上,兩個人疊在一起,場面比浮夸偶像劇還浮夸。
梁思憫大概被氣笑了,突然笑了起來,但又覺得不好意思,抬手捂住他眼睛,意思是你別看。
季當時罵了句:“梁思憫,我跟你有仇?”
這段當時拍到的不,因為那會兒在大禮堂彩排,但當時社團日,不社團商討活沒有好去,都聚在禮堂,他們在臺上彩排,下頭烏泱泱的全是人。
他倆屬實是有點顯眼,摔倒了當然有人看熱鬧。
只是那會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都把這個當做梁思憫和季互相膈應對方的罪證,誰也沒覺得曖昧 。
季進客廳的時候,正在翻評論。
【好家伙,高中這是談了吧談了吧談了吧!】
【大小姐不好說,霸總這絕對有問題,被捂眼睛竟然一點反抗的意圖都沒有。】
【這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據說他倆十歲起就一直一個班級了,一直到中學結束,還一起去了國。】
【能別意了嗎?這明顯是互相討厭吧!】
【又互相討厭,又不得不聯姻,現在還要出來營業恩,真是可憐。】
又被出來不,倆人互相黑臉的更多。
然后莫名開始分析家境,最后得出結論,梁思憫配不上季,無論家世還是能力都差一大截,又說季接手自家公司幾年就坐穩了一把手的位置,他爺爺退出董事會,把董事長的位置也讓給了他,他現在對公司有些絕對的把控權,而且他上任到現在,看得出來野心非常大,一直在擴張。
反觀梁思憫,放著梁家的產業不管,一直自己倒騰來倒騰去,不知道瞎忙什麼。
甚至覺得只做興趣的,太過于不務正業。
【這倆人都不在一個層次上,神層面很難有共鳴吧!而且格家世能力都天差地別,磕糖的都昏了頭了嗎?這也磕得下去。】
梁思憫自己都沒想到,竟然已經到神層面了嗎?
和季明明就是最原始的肢。
梁思憫抬頭,被塞了一捧花,季把項鏈在花里,旁邊夾著一張卡片:老婆我錯了,原諒我。
他還在后面畫了哭泣下跪的小人兒。
梁思憫撇撇:“你給我賣乖,你自己跪一個我看看。”
才不吃他這套。
季聽語氣就知道已經沒生氣了,好整以暇坐下來,挨著,歪頭小聲說了句:“我只在墓碑和□□的時候跪,要不回房間,我可以跪到你求我起來。”
梁思憫深吸一口氣:“要不是珍珠馬上要放學,我打死你。”
季忍不住笑了聲,攥住的手,抵在邊親了下:“那真是謝謝珍珠了,我這算不算父憑子貴?”
梁思憫踢他一腳:“別跟我說話。”
兩個人到晚飯都還沒和好,吃飯的時候坐斜對面,誰也不理誰。
珍珠挨著爸爸坐,拉了拉爸爸的袖子,用一種很小聲但誰都能聽得見的氣聲說:“爸爸,你再這樣媽媽就不回家了,你不能撒撒嗎?媽媽其實心很的。”
季了兒的頭:“那你給爸爸示范一下。”
珍珠跳下凳子,跑到媽媽邊抱住媽媽的腰,梁思憫手把抱進懷里,珍珠小臉蹭著媽媽的臉,用一種一個語調拐了十八個彎的聲音了聲:“媽媽~我真的好好你。”
然后繼續蹭蹭蹭。
梁思憫聲音得細細的:“哎呀,媽媽也好好你。”
珍珠扭頭看爸爸,意思是:看到沒有,就這樣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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