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時邁著輕快的步子,抑住邊的淺淺笑意,一步又一步很慢地走在他面前,然后輕輕了他一聲:“周聿也。”
年聞聲抬起頭來,卻正好撞上了彎下腰來,朝他橫沖直撞投過來的那一眼,裝滿了明張揚的笑意。
下一秒,年無聲輕笑出聲,仰頭看,嗓音散漫:“回家?”
孩點了下頭,朝他出了手,笑容:“回家。”
或許無形之中都得到了對方家長的支持,喻時上此刻是無比的輕松,連帶著出房間,都是哼著小曲,仔細聽,還是哼著甜甜的歌曲。
“我好像掉進了海里,你是否也會有期許,想近你呼吸頻率,去會你所有的緒,就讓我靠在你懷里……”
搖頭晃腦著不時哼唱著,雖然調已經跑的沒影了,但眉眼上都帶著笑。
晚上,坐在書桌前,撐著腦袋看著夜空上的繁星,仔細思索了一會兒。
難得是一個大晴天的夜晚,心還這麼好,是個約會的好時段。
干脆也沒有多等,直接踩著拖鞋,吧嗒吧嗒地從樓下跑下來,然后在小賣部買了冰,又繞過去踮著腳尖,拍了拍周聿也房間的窗戶。
在房間里待著的男生聽見靜,摘下耳機,漫不經心地轉過椅子朝窗戶這邊看過來,就看到自家的小朋友在外頭一蹦一蹦的,不時出大半個腦袋,興沖沖地看向里面來,瞅見他朝這邊看過來,頓時興了起來,朝他用力揮了下手里的冰,還不忘呼喊著他。
“周聿也,出來啃冰啦……”
周聿也:“……”
他脖頸上掛著耳機,懶懶散散地朝那老冰投過來一眼,嗤笑了一聲。
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吃的。
因為喻時在外面跳的太歡快,腳上的拖鞋終于不住,折騰地被甩飛出去了,最關鍵的是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喻時連忙用一只胳膊撐著外面的墻壁,另一只手著冰,低頭到搜尋自己那只拖鞋。
直到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堵寬闊的膛。
喻時連忙抬起手,搭住他的肩膀,沒有像之前那麼費力地金獨立著。
“哎,周聿也,快幫我看看,我那只拖鞋飛哪兒了?”
周聿也懶洋洋地掀了掀眼,任憑喻時把他當作人形支架,形閑散拔地在那兒站著,然后朝悠悠睨來一眼,手上卻就跟變魔法一樣提了一個的拖鞋,往上揚了揚,朝抬了抬下:“搞什麼?”
喻時朝他揮了揮手里面一直攥著的冰棒。
“你要是再出來得遲點,這個就化了。”
周聿也扯笑了下,讓喻時一條胳膊搭過他的的肩膀,勉強站立著,然后自己蹲下子,彎著腰住的腳,把拖鞋給套了上去,看著那白潤飽滿的腳趾,有些服氣地輕呵了一聲。
“這天兒氣溫都降了,還不穿子?”
喻時讓他看自己的那雙拖鞋,開始:“我這個是帶點棉的,不冷。”
最后他還是拗不過,慢通通地朝小區院子里那棵老槐樹下的長椅走過去。
這會兒沒人,他倆挨著坐了過去。
懷城地理位置靠南一些,雖然進十月份,但氣溫變化的并不是大,到了晚上,倒是不冷不熱的正合適。
柳南巷這會也是正熱鬧,屋里頭悶,這會也大多都下了班,大人小孩在周圍的那些休閑的健材上玩著,老人家湊在石椅周圍,組著下棋,不時有小區的人來往進出。
熙攘熱鬧的夏天在懷城一如既往的上演著。
喻時靠在旁邊年的肩膀上,仰頭看著夜空里的繁星,聽著夏夜里的蟬鳴,還有過往路人的嘈雜聲,安安靜靜地啃了一會兒冰。
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好像都沒有這麼愜意悠閑的時刻了。
好像只有回到懷城,才會有這種松弛。
而大多數的人,每天都幾乎在忙忙碌碌地奔走在上班下班的路上,就好像一顆又一顆沿著固定軌跡轉的小行星一樣,晝夜不息,轉不停。
想到和他往后也會為這泱泱大軍中的一員,喻時發完呆,終于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放下了一半的木,然后悠悠說了一句。
“周聿也,你覺不覺得,人類好無聊啊。”
偏過頭,看向旁邊早就啃完冰的男生,黑漆漆的的圓眸里裝滿了一本正經的疑問。
周聿也剛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發呆出神,聽到的話,轉頭對上的眼,安靜了幾秒后,緩緩開口說了一聲。
“是整個地球都很無聊。”
因為地球也在每天圍繞著太轉來轉去。
喻時和他的目撞上,微微一頓,隨后猛地彎眼笑了一下,也跟著正經地點了下頭,托著頭繼續笑著說道:“那就換個星球,或許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周聿也嗤笑了一聲,目從臉上移開,看向高的星空,揚著尾調給撂來一句:“白日做夢呢?”
喻時邊的笑容頓時淡了下來,也不靠著他了,坐直子,輕哼了一聲:“拜托,現在已經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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