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榆心虛道歉:“我的錯我的錯,都加回來行不行?”
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又飛快給自己續上,再來了一次,誠懇說:“當時確實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沒有考慮你們的,是我的問題。”
說完,又來了一杯,相當干脆利落。
見過大風大浪的陳界都被這豪爽的作風驚呆:“你….你悠著點兒啊,這在國外鐵定沒去酒吧,作看起來比我還練啊。”
“嗯,偶爾去。”裴桑榆點了點頭,“三杯,喝完啦,開飯吧。”
周瑾川沒說話,只是側過頭看。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裴桑榆轉過頭問:“看我干什麼?”
“經常去酒吧?厲害的,年齡夠嗎?”
“也沒有那麼經常,一個月有個一兩次吧,十八歲后就不查護照了。我現在酒量比以前可好太多,別小瞧我。”
那幾年過得實在是悶悶不樂,經常一個人呆著,實在失眠的時候就會去租房附近的清吧點上一杯尾酒。
慢慢喝完,有了點微醺的醉意,才能稍微睡好一覺。
周瑾川過了好幾秒鐘才出聲:“所以也經常抱著別人哥哥?”
突然提起舊事,裴桑榆困窘得不行,著聲音警告他:“都過多久了你能不能忘掉!怎麼翻舊賬的病老是改不掉呢!”
這麼丟人的事老提就很討厭,覺得對方就是在趁機嘲笑自己。
“改不掉。”偏偏周瑾川毫無負擔的承認。
裴桑榆啞口無言,不想理他,悶著頭喝著面前的酒。 周瑾川也不說話,也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
裴桑榆看著他的作,斗氣似的,喝得更猛。
等大家瞎聊著天回過神,才發現裴桑榆眼神有點渙散,臉頰也被酒意燒得厲害。
邊瀟瀟瞧著有點不對勁:“桑榆是不是喝多了?怎麼都沒人攔著啊?”
周瑾川這才遲緩反應過來,手按住了面前的酒杯,低聲說:“別喝了,差不多行了。”
“沒有抱著別人哥哥,周瑾川,不許冤枉我。”
裴桑榆猛然湊到他面前,喃喃自語,辯解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問題。
這麼一靠過來,氣息變得很近,呼吸伴隨著說話打在臉上,近到讓周瑾川的呼吸也跟著變重。
“好,是我冤枉你。”周瑾川道歉。
“下次也不許冤枉我,你老是冤枉我。”裴桑榆絮絮叨叨數落他。
聽顛三倒四又莫名帶了點條理,周瑾川無奈,抬頭看向眾人:“散了吧,都這樣了,改天再聚。”
“行,你那車代駕坐不下吧,我車給你。”陳界把鑰匙扔過去。
周瑾川抬手在空中接住:“那你們怎麼回?”
“這麼一幫姑娘,我直接個商務車挨個送回去,你鑰匙給我,明天找你的時候幫你開過去。”陳界說。
周瑾川點了下頭,把鑰匙遞給他,拽著裴桑榆從座椅上起來。
大伙在門口告別后,他們倆站在街道口吹著晚風等代駕過來。
吹了幾分鐘的風,裴桑榆那酒意散了點,盯著地面上人行道的花紋發呆。
大概是今晚酒喝得有點急,周瑾川抬手按了下胃的位置緩解。
裴桑榆垂著眼,看到他的小作,仰起頭看他,眼睛里是霧氣蒙蒙:“你不舒服啊?”
周瑾川本想說沒事。
話音一拐,聲音低下去說:“嗯,有點疼,老病了。”
配合著他的作,莫名就帶了點可憐的意味。
裴桑榆消化了一陣,蹙起眉。
走之后,周瑾川到底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本來就有睡眠問題,還加了胃病,肯定沒有好好吃飯,這都不是過得不好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簡直是一塌糊涂。
察覺到了這些,只覺得非常心疼。
卻不知道該怎麼找到那個口子,才能重新再進他的生活。
趁著周瑾川跟趕過來的代駕說話的時候,低著頭拿出手機再次尋求場外求助驕。
JC哥哥:他好像胃疼,我要怎麼辦啊
JC哥哥:你也是男生,你應該懂吧,你教教我
對方這次竟然秒回。
驕:關心他照顧他
驕:能時不時做頓飯當然更好
JC哥哥:可是我們今天才剛重新上…..是不是不太合適,有點越線了……
驕:合適
JC哥哥:搞砸了我人也要把你抓出來鞭尸!
看完回復,裴桑榆暈乎乎地收了手機,抬眼就看見周瑾川站在車旁邊看著。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覺得他眼底帶了點笑,像是錯覺。
“上車,先送你回去。”周瑾川替打開后座的車門。
越野有點高,裴桑榆踩著上去的時候,踉蹌了一下,被周瑾川從后面手扶住。
覺到他的掌心滾燙地從手臂上了過來,帶著灼熱的溫度。
就這麼紳士的一扶,裴桑榆呼吸瞬間有些了。
鎮定,不就是了下手嗎?
以前抱過牽過靠在一起睡過也沒怎麼樣啊,瘋狂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心跳卻快得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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