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客觀來說,這的確是正常的肢衝撞,因為裁判在判定是否犯規時不會據個人的狀況,即使他們知道宋安晨的目的也拿他沒辦法。
宣夏歎了聲氣,“你這幾天先好好休息,別訓練了。”
裴忱讓他們不用擔心,他想到護膝的事,謝他:“還多虧了你給我的護膝,否則我膝蓋會更嚴重。”
“其實這護膝是梁梔意買的……”
宣夏本想這麽說,見朝他輕輕搖了搖頭,他歎了聲氣,隻能改口:“沒事……你沒事就好。”
眼瞧著時間也遲了,最後宣夏和梁桐洲把裴忱從病床上攙扶起來,說送他回家。
梁梔意去找了趟仲心:“媽媽,我和同學把裴忱送回家一下。”
仲心看著兒擔憂的模樣,幾秒後溫聲說:“梔梔,太晚了,你應該要回家了。”
“唔……我保證很快就回去,而且桐洲也在,我等會兒和他一起回家。”
梁梔意撒地親了下母親,最後著急離開,仲心慢慢收回眼,沉默著沒說話。
-
室外,夜幕漆黑。
醫院門口,宣夏在手機上到了車,他和梁桐洲陪著裴忱在等車,讓另外一個男生後勤先回家。
幾分鍾後,梁梔意和季菲兒從醫院出來,兩人說也和他們一起,裴忱對上梁梔意的眼,勸阻道:
“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
梁梔意知道他在在意什麽,輕哼一聲,輕聲對他道:“裴忱,你別忘了你現在有把柄在我手上。”
“……”
竟然拿傷的事威脅他。
男生一時間沉默,這時車也到了,剛好是輛商務車接的單,所以五人就一起上了車,裴忱也沒辦法拒絕。
夜深沉。
霓虹在車窗外快速閃過。
最後車子開進裴忱所住的小區,下車後,裴忱看向梁梔意,結滾,低聲言:
“送到這裏就可以了。”
“不行,我陪你上樓。”
裴忱見到的執意,狼狽地垂下眼,妥協開口:“你別把我膝蓋的問題告訴我父親,我不想讓他擔心。”
怔了下,輕輕點頭。
幾人往樓上走去,因為太過老舊沒有電梯,樓道也很窄,牆壁發灰,樓道裏的聲控燈也壞了兩盞。
最後到裴忱家門口,裴忱打開了門,大家看到裏頭麵積狹小,門就是個老式的鞋櫃,家陳舊,雖然打掃得很幹淨,但一看就是住了很久。
除了之前來過的宣夏,另外三人都被衝擊了下,沒想到裴忱的家是這樣的。
從小出生在豪門的梁梔意也被震驚到,難怪之前他去家時,覺到他那麽難,難怪剛才他百般不同意來。
裴忱打開鞋櫃給他們找拖鞋,幾秒後不自然道:“家裏拖鞋不夠,你們要不然直接踩進來……”
“沒關係,我們把鞋拖了,你們生穿拖鞋吧。”宣夏道。
大家並未表現出驚訝,神自若地下鞋子,這時裴永廈推著椅,從臥室出來,看到這麽多人,詫異。
大家禮貌地和裴永廈問好,“叔叔,裴忱打球了傷,我們送他回來。”
“傷了?沒事吧……”
裴忱說隻是簡單的磕,裴永廈讓他們進來坐坐。
於是宣夏和梁桐洲先攙扶裴忱回房間,裴永廈推著椅,去往廚房:“你們坐,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裴永廈走到廚房,打開櫃子,拿出幾個一次紙杯,又挪到飯桌前,拿起開水壺。
忽而水壺被一隻手接過,活潑可的聲音傳來:“叔叔,您慢點,我來倒吧。”
裴永廈轉頭看到梁梔意,讓小心燙,倒完水後,他問:“你是裴忱的同學?”
點點頭,可地朝他笑:
“叔叔好,我梁梔意,是裴忱的同桌,也是這次後勤隊的隊員。”
“你好你好……”裴永廈想到什麽,恍然應了聲,“我之前是有聽裴忱說過,他這個學期多了個同桌。”
梁梔意彎眉:“對,我今年剛轉來九班的,沒想到裴忱和您說過。”
裴永廈看到小姑娘笑得很甜,臉上不也浮現滿滿的笑容:“小姑娘,今晚辛苦你們了,把裴忱送回來……”
“沒關係,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你趕去屋裏坐……”
梁梔意應了聲,幫忙把水杯都端了進去,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裴永廈把沙發上的毯收拾到一邊,讓兩個生坐著,難得家裏來了裴忱的同學,他笑著頭,拘束道:“不好意思啊,家裏太小了,有點……”
“沒關係,不的。”
裴永廈想去給們洗點水果,被梁梔意生生攔下了,裴永廈行不便,哪裏還能讓他辛苦忙活,隻說不用那麽麻煩,坐一會兒就好了。
裴永廈作罷,問裴忱傷的況,梁梔意替裴忱瞞,說是在比賽中對手撞到了曾經傷的膝蓋,休息幾天就好了。
裴永廈聞言,擔憂地歎了聲氣:“這孩子,從小就因為打球磕磕的。”
“叔叔,我聽裴忱說,他從小就很喜歡打籃球。”
裴永廈點點頭,想起過往:“這孩子命苦,我對不起他,我坐椅又和媽離婚後,他跟著我吃了很多苦,他比同齡的孩子早,子也很斂,隻有打完球回家,他才會快樂點。”
後來裴忱出了車禍,裴永廈是親眼看著兒子有多麽難過痛苦,他知道對於裴忱來說,籃球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從他出車禍到現在,他努力複健,就是想參加這次的比賽。”
知子莫若父,他何嚐不知道這次校際籃球賽是兒子多年的夢想,所以即使裴永廈擔心兒子的,但還是鼓勵他去比賽了。
裴永廈眼睛微紅:“我這個兒子,從小到大,沒過過什麽好日子。”
梁梔意聽著裴永廈的話,鼻尖發酸。
末了,和裴永廈聊完,想去看看裴忱,便走去男生的臥室。
裏頭的宣夏和梁桐洲正在和裴忱聊球賽的事,梁梔意走進去,就看到裴忱的房間擺設很簡單,男生靠在床頭,此刻把球服換了下來。
倆男生見到梁梔意,宣夏朝裴忱挑了挑眉:“我先出去喝點水。”
梁桐洲也起走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
梁梔意看著眼前的裴忱,想到裴永廈的話,心頭泛酸。
喜歡的男孩那麽好,那麽優秀,本該耀眼得如太一般。
在這個年紀,他本應該朝氣蓬,有著快樂無憂的生活。
可是他的快樂是那麽,哪怕他的喜好很簡單,隻是想打個籃球,卻連一個健全的都不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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