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此甚好,儒教七院首,今日竟能齊聚,看來是早猜到本殿下今日會來了,那正好,也省的本殿下一個個去尋了!”
林玄哈哈大笑一聲。
萬載之前,儒教稷下學宮之下萬千學院,以七大學院最為出眾,七大院首俱是生死境強者。
而今,七大院首回歸來,首戰便要共同對敵。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什麽把握,實在是這位大周的九皇子太過強橫。
但儒教氣運豈能如此輕易便拱手讓給他人?
而早在他們出現的時候,院落中的孩便已消失不見,被他們以大神通全部送到了他,以免戰鬥餘波波及到了他們。
七人匯聚在一起。
“請殿下賜教。”
林玄再未多說,稍稍退後兩步,示意對方先出手。
以他現在的實力,除非是真正的生死境強者,否則便是三教之主與之同境,他也毫不懼。
故而,即便這七人同力,即便這七人都曾為生死境,但於他而言,依舊如土瓦狗。
七人對視一眼,然後盡皆點頭,同時出手。
“我有一筆,可畫春秋,可臨夏冬。”
“以我三點墨,染盡三江水。”
“子曾經曰過...”
一連串恐怖的攻擊朝著林玄襲來。
林玄的眼中出好奇之,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儒教之人戰鬥,格是真的高的,聲勢更是浩大。
一桿毫筆,似是將他帶到了一年四季之中,春風限製他的速度,夏炎灼燒他的軀,秋雨擾他的心神,冬雪凍結他的靈力。
三點墨水,似將天地染墨,使之陷無盡黑暗。
一段儒家經典,竟能演化萬般兵,且犀利無比。
這就是儒家,位列三教之一,確實是有幾把刷子。
但...在林玄麵前,還遠遠不夠看!
本不見林玄上有何氣勢發,隻是向前踏上一步,頓時,四季皆消,墨盡褪,萬般武化為靈力散於天地。
不僅如此,七位儒教院首同時後退一步,似乎無窮的力作用在他們心神之上,讓他們生出莫名惶恐。
林玄白袍無風自,負手而立,含笑的看著前方。
七人沉默,半晌之後,齊齊俯。
“殿下修為通天,我等自愧不如,儒教,願大周!”岑元沉聲開口。
“恭喜你們做了正確的選擇,那本殿下便在上京等著你們!”
林玄的聲音響起。
而等幾人抬頭看時,麵前哪還有林玄的影。
“唉,丟人啊,我們這群老不死的,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聯手還擋不住別人一招,不,半招!”一人苦笑的說道。
“這不是我們的時代了,而且這九皇子,深不可測,若非沒覺到生死境的波,老夫真的以為他已生死境了。”
“不遠了,大周儒院將立,道院和佛院還會遠嗎?三教氣運盡歸大周,九皇子再登基稱帝,生死之境還會遠嗎?”
“對了,那位怎麽辦?要不岑兄給收了?”
“收個屁,道主要是怪罪下來,你們頂著?再說,他都跟著殿下走了,想必殿下已經知曉了他的份,帶著他去找那群牛鼻子去了。”
“多說無益,收拾收拾,去上京吧,我儒教起碼還搶占了先機,莫要讓道佛爬到了我們前麵。”
院落之中,聲音消失,人...也消失了。
小石城之外,林玄牽著孩緩緩遠去。
“公子,你真的帶我去拜師?比岑先生還厲害?”
孩眨著懵懂的大眼睛看著林玄。
林玄看了孩一眼,笑道:“我什麽時候說帶你去拜師了?”
孩停了下來,雙手掐腰,說道:“剛才在學堂門口,你說要帶我去見比岑先生更厲害的呢,還說這裏不適合我,這不是帶我拜師的意思嗎?”
“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我再找七個學子,岑先生就能收我了!”
說完,孩就要往回跑。
林玄抱著雙手,目含笑,並無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孩跑了幾步速度慢了下來,狐疑的回頭看了兩眼。
“喂,你為什麽不攔我?”
“我為什麽要攔著你?是你自己要回去的。”林玄攤了攤手。
“那算了,我現在不想回去了,咱們走吧。”
孩停在原地,假裝思考了一會,又走了過來。
林玄似笑非笑的看著孩。
和那阿難寺的小和尚比起來,這位的小心思就多的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中出了什麽變故,反正回之前的他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似乎是看林玄的笑容有些瘮得慌,孩強行出一笑容,尷尬的撓了撓頭。
直到林玄再度開口,他才覺稍有放鬆。
“走吧,我帶你去拜師,當然,前提是他們敢接你的拜師。”
孩有些莫名其妙。
拜個師而已,有什麽敢不敢的。
隻會有人因為嫌棄而不收自己,怎麽可能會不敢?
“臥槽!”
想法還沒落地,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被林玄一隻手揪著領,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在一深山之前,林玄降落下來。
“嘔!”
滿臉漲紅的孩趕忙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的小心肝有些不了。
“我說,要不要這麽快,照顧一下孩子好不好。”
緩了許久,孩麵逐漸恢複正常,轉頭看向林玄,翻了個白眼說道。
林玄沒有回應,而是指了指孩,再指了指麵前的山峰。
“什麽意思?讓我去拜師?”孩狐疑的說道。
林玄笑著點頭。
孩撓了撓頭,覺得有些冒昧。
但一想,這個家夥之前和那幾位先生打架的時候可是猛的很,讓自己去拜師必定是有所深意的,於是,他邁步朝著山上走去。
是的,他之前看到了院落之中的戰鬥,盡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看到,但是雙方的戰鬥確實波及不到他。
所以,林玄要帶他走的時候,他毫不猶豫。
畢竟岑先生那麽厲害的人在這家夥麵前也要俯首啊。
孩隻是往前走了幾步,就覺自己走不了,他回頭求助的看了林玄一眼。
林玄並未說話,隻是雙目出,孩便是覺力一輕,可以再往前了。
然而還不等他邁步,一道弘大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誰人敢破我道爺的製?小心道爺削...哎喲臥槽,道子?您找回記憶了?”一個中年道士從上方躍下,然後一個踉蹌,似見鬼的似的,差點跪了下來。
孩一臉懵。
道子?
是說的自己嗎?
“你剛才說你要削什麽?”林玄似笑非笑的說道。
中年道士這才看見林玄,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殿下,您也來了?這不,山裏的蘋果了,小道尋思給兩位削個蘋果呢。”
說完,中年道士手中出現了兩個蘋果,左手持刀,開始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