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溫瑾禾要做伴娘的承諾,言初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
隻不過背上的傷實在太重,即便用上抗生素,也還是在第四天早上發起了高燒。
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又過了兩天。
林沐給找來了上次照顧的那個護工,年輕孩對很是心疼,照顧也很盡心。
第三天的時候,言初的燒開始退下來,後背淺一些的傷口已經痊愈,深一些的傷口也已經開始結痂。
又過了幾天,言初的況徹底穩定,醫生讓出院。
退燒後,言初清醒的第一時間就跟溫瑾禾聯係。
但是消息發出去,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石沉大海一般。
想,應該是溫家人為了讓好好休息,沒收了的手機。
雖然不知道到底傷得怎麽樣,但隻要人回了溫家,有溫家人照顧著,應該就不會有什麽事。
言初給自己辦了出院手續,準備自己打車回家。
結果一出醫院,就看見林沐站在停車場,衝打招呼。
“夫人。”
言初怔了一下,抬腳朝走去。
“薄總吩咐我來送夫人回家!”林沐神態恭敬。
言初微微抿了下,隨後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自從那天晚上醒來見了薄錦琛一麵後,他就一直沒有再出現。
猜,他應該是忙著陪陸雅溪吧。
畢竟被薄夫人走那天,可是陸雅溪的生日。
他在那天失約,後麵又在醫院守了一下,陸雅溪應該會很不高興才對。
以為他應該會忙得沒時間顧及這邊,沒想到居然還知道今天出院,還讓林沐來接。
言初垂眸扯了下角,薄錦琛這碗水,端得還真是……平啊!
車子開進別墅,張媽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
等車子穩,就迫不及待上前拉開車門。
“太太。”開口的時候,張媽眼睛有點紅,自責又心疼的看著言初。
言初衝笑了一下,輕搖了下頭示意自己沒事。
可是……怎麽可能會沒事呢。
張媽小心將從車裏扶出來,言初覺得好笑,衝張媽比劃: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還是我扶著吧,後背傷口那麽深,萬一再崩開……”張媽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
言初:我後背的傷已經好很多了。
“那我也扶著更安心。”
張媽堅持,言初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
後,林沐從駕駛室探出頭,“夫人,薄總讓我轉告您一聲。溫大小姐已經回了溫家,正在接治療,您答應他的事也該做到了。”
言初沉默了一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沒想到,薄錦琛就這麽急不可耐。
瑾禾才剛被接回來,他就急著讓自己和斷。
自己還答應了瑾禾,要做的伴娘。
言初憂心忡忡的上了樓,想洗個澡。
這幾天在醫院,因為傷口的關係一直沒能好好洗個澡,覺得自己都能聞到臭味了。
張媽生怕在浴室裏出事,好說歹說才同意,但言初進去之前,也特意檢查了下後背的傷口,確認都結痂了,才讓言初去洗澡。
言初洗完出來,正在吹頭發,手機收到一條轉賬信息。
是溫瑾禾給發來的,離家出走那天問言初借的錢,雙倍還了過來。
言初把頭發吹幹,換了一服下樓。
張媽端了一碗湯過來,見穿著外出的服,眉跳了跳,“太太,您又要出去啊?”
言初點點頭:有點事。
張媽把碗遞給,猶豫著詢問,“太太,這天眼看著又要下雨了,要不……您就別出去了吧?”
每次言初出去,總是要出點什麽事。
不是和先生吵架鬧矛盾,就是一的傷回來。
那後背縱橫錯的傷口,看著都覺得疼,太太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啊!
言初端著湯碗,抿了一小口,衝笑了笑。
想去看看傳叔。
順便跟傳叔說一聲,不用再忙活了。
言家的東西,買不回來了。
言初眼睫低垂,角掛著溫的弧度,整個人安靜乖巧得不像話。
可越是這樣,張媽心裏越是不安。
言初喝完湯,就出門了。
張媽知道自己本留不住,在出門前給了一把傘。
言初順著之前的記憶,打車來到傳叔租房子的那條小巷子門口,然後徒步走過去。
剛走近,就聽見車棚裏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言初快步過去,敲了敲車棚的卷簾門。
傳叔把門拉開,看到站在外麵的言初,愣了一下,趕將讓了進來。
“大小姐,您怎麽來了?”
言初買了很多東西,都是日常能用到的,還有一些保健品。
傳叔接過來的時候,得眼眶潤。
“大小姐,您來就是了,何必花錢買這些。我這裏什麽都不缺,您不用為我花這些錢的。”
言初笑了笑,抬手比劃道:沒花什麽錢,比起你為我做的,這些本不值一提。
傳叔把東西放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將床上收拾了一下,讓言初坐在上麵。
又去倒了一杯熱水過來,遞給言初,然後才詢問道,“大小姐突然過來,是有什麽事要吩咐我去做嗎?”
言初搖搖頭。
想了一會兒,衝傳叔比劃:傳叔,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也讓我想明白了。言家已經為過去了,我不該執著於找回那些已經失去的東西。以後,您不用再繼續為我的事奔波了,回去和您的孩子好好過以後得生活吧。
言初比劃得很慢,神溫,卻很認真。
傳叔本來是坐著的,聞言驚得站了起來,“大小姐,您為什麽突然……是不是……是不是姑爺不讓您……”
他的話沒說完,但言初也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言初鼻尖一酸,麵上卻笑了出來。
搖搖頭:不是的。
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傳叔手裏,比劃道:這裏麵有一點錢,謝謝你這些年為我的事奔走。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麽?”傳叔連忙推辭,說什麽都不肯收。
言初卻固執的塞進他懷裏:收下吧,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告別禮。別的,我也拿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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