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自然不會跟梁晉燕說自己去哪裏，笑瞇瞇地反問：“你呢，你去哪裏去就去哪裏。”

    梁晉燕著的胳膊將摜到樓梯扶手上住。

    他眉眼淩厲，厲聲警告：“這幾天你最好規矩點兒。”

    甘斕“唔”了一聲，不以為意，抬起膝蓋頂他，“我不呢？”

    梁晉燕轉手掐住的脖子：“想死直說。”

    “讓我猜猜，梁先生突然變柳下惠，不會是因為你哥吧？”甘斕不怕死地挑釁他，手指著他的下，輕笑：“梁先生在梁總麵前像個小狗，看來梁總比你厲害很多哦~”

    “怪不得小姑背著你和梁總搞在一起呢，人嘛，都喜歡實力強的男人，換做是我，我也會選梁總……”

    大概是真的被刺激得破防了，梁晉燕驀地加大力道。

    甘斕瞬間窒息，眼前發黑的同時，還聽見了頸椎“哢嚓”一聲。

    都懷疑自己的脖子要被他擰斷了。

    “別讓我看見你跟梁商承說話。”梁晉燕不容置喙地命令，“有一次，你就滾。”

    “好啊。”甘斕微張，就算呼吸困難也要惹他，“滾就滾，反正梁總比你厲害多了，我去勾搭他好咯。”

    “甘斕。”梁晉燕一字一頓著的名字。

    他聲音沉沙啞，很低，像來自地獄的召喚。

    甘斕心髒一沉，後背不自覺地升起一陣寒意。

    梁晉燕平時不會全名，甚至對連個稱呼都沒有。

    他喊全名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生氣了。

    下一步就是發瘋。

    甘斕正這麽想著，腳下一個趔趄。

    梁晉燕抓住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往樓梯上方拽，磕磕絆絆地跟著他，像隻小仔一樣被他拎著。

    梁晉燕頭都不回，本不管跟不跟得上，就這麽一路拽著走到了四樓。

    甘斕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推倒在房間的沙發上。

    眼前發黑，雙手撐著沙發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觀察四周。

    這是客房區的四樓，和三樓一樣是雙人房，但隻有一張大床，不是套間。

    甘斕不知道梁晉燕是什麽時候在這裏開的房。

    甘斕正四看的時候，梁晉燕已經來到了麵前。

    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了梁晉燕手上的東西上，右眼皮驀地跳了幾下。

    甘斕雙腳蹬著沙發，下意識地往另外一頭退。

    梁晉燕將東西扔到沙發上，兩隻手抓住的腳踝將拽了回來。

    他將甘斕的兩條小鎖在腋下，接著便手去拽的短。

    “不要！”甘斕按住他的手，瞳孔和聲音都在抖，“放過我。”

    梁晉燕冷冷地將手出，對於的示弱和求饒置若罔聞。

    他們兩人力道懸殊很大，甘斕被他控製著雙，更是使不上勁兒來。

    任怎麽掙紮，還是被梁晉燕給了。

    看著梁晉燕拿起旁邊的東西，甘斕不停地搖頭，那些恥的回憶湧腦海，刺激得眼眶都紅了。

    甘斕覺得自己是個沒什麽底線的人，梁晉燕玩的那些花樣，都接得住。

    但唯一不住的就是這個。

    太難了。

    太疼了。

    不僅是上的折磨，還有神上的辱——雖然本來也沒指梁晉燕把當人看，但穿了這個東西，等於時時刻刻提醒，隻是個工。

    被他刻上烙印的工。

    “梁先生，我錯了，我不想穿，你放過我可以嗎？”甘斕紅著眼睛和他求饒。

    可惜，這一招對梁晉燕來說本沒用。

    的求饒隻換來梁晉燕的冷笑，“你這張說出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哢噠。

    甘斕聽著上鎖的聲音，心如死灰，徹底停止了掙紮，靠在了沙發裏。

    梁晉燕將鑰匙出來，在手心，站在沙發前睥睨著。

    他的眼神沒什麽溫度，裏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離梁商承遠點兒。”

    “也別來招惹我。”

    甘斕在沙發裏沒說話。

    剛剛掙紮得太厲害，梁晉燕作魯，在上留下了好多手印。

    梁晉燕看著那些痕跡，嚨有些燥熱，他拽了一下領口，聲音逐漸不耐煩：“穿好子滾出去。”

    甘斕深吸了一口氣，在梁晉燕鬆開的那一刻，的理智便回來了百分之八十。

    想，梁晉燕大概是怕真的被梁商承吸引過去，再為他邊的一大患。

    還有剛剛的那句“狗”，傷到他的自尊了。

    梁晉燕現在本就是臥薪嚐膽，討好梁商承的時候，他估計憋屈死了，那話確實太不知死活了。

    不過梁晉燕擔心看上梁商承，倒純屬多餘了。

    當初頭腦不清醒的時候的確想過勾引梁商承，和他同歸於盡。

    說起來，正好就是那個時候遇上梁晉燕的……

    甘斕穿好子，踩上鞋走到梁晉燕邊，抬起手來環上他的腰。

    將臉靠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一出，覺到了男人的僵。

    大概是不明白他為什麽道歉。

    甘斕吸吸鼻子，繼續：“我不該說你是狗，不該誇他比你厲害。”

    梁晉燕抓住的手，微涼的指尖裹住的手指。

    “梁先生你放心——我不會喜歡他的，永遠不會。”甘斕對梁晉燕做出承諾，“不管別人怎麽選擇，在我心裏，你都比他厲害。”

    梁晉燕忽然鬆開了手。

    他往前走了一步，彎腰抄起了茶幾上的煙和打火機，邁步走向落地窗。

    甘斕下意識地要跟上去。

    “滾出去。”梁晉燕的話製止了。

    ……

    甘斕從房間出來之後，一鼓作氣下樓回到了自己的單人間。

    關上門坐在沙發上，低頭看了一眼。

    好疼。

    皮革著皮，分分鍾都要破皮。

    梁晉燕這個晴不定的死變態。

    剛剛被他握住手的瞬間，甘斕還以為自己表忠心的言辭起了作用。

    結果，下一秒，梁晉燕就讓滾了。

    他們梁家，真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沒有。

    ——

    甘斕怕梁晉燕再發瘋，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恨不得離他們兄弟兩個幾米遠。

    甘斕選了和梁晉燕對角線的位置。

    坐下來之後，一句話都沒說，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牛。

    甘斕在盡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梁商承忽然看向，關心地問：“小甘，不舒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