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似乎是被盛執焰這句撐腰的話刺激到了,哭得更厲害了,肩膀都了起來。
盛執焰很有耐心,一直拍著的肩膀道哄。
甘斕哭了有五分鍾,終於冷靜了一些,吸了幾下鼻子,“阿焰,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到底出什麽事兒了?”盛執焰在甘斕邊坐下來,嚴肅地看著,“跟我說,我來想辦法。”
甘斕將腦袋垂得更低了,抿著,躊躇不決,不想開口。
盛執焰:“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我知道……可是這件事太過分了。”甘斕還是很為難。
盛執焰:“你先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在麵對甘斕的眼淚時,盛執焰還是表現得很穩重的。
“剛剛……爺爺找我回去了。”在盛執焰的追問下,甘斕終於開了口。
“任宗明?”因為甘斕的出和遭遇,盛執焰對任家的印象很不好。
他也知道,任宗明找甘斕肯定沒什麽好事兒:“他又讓你做什麽了?你現在是我朋友,他有沒有把老子放在眼裏?”
“你、你先別生氣,他沒有讓我去陪別人。”甘斕忙抓住盛執焰的手,紅著眼睛,像是被他嚇到了。
盛執焰平複了一下緒,“那他要你做什麽?”
“他……”甘斕的手不斷收,掌心滲出的汗沁了盛執焰的手背。
盛執焰到了的張,不斷拍打安著。
在盛執焰的安下,甘斕終於完整地說出了自己今天回任家老宅之後發生的事。
這中間,甘斕幾次都哽咽得快要說不下去,眼淚不控製地往下掉。
盛執焰細心地替去。
聽完了這些容,盛執焰對甘斕更加心疼。
他咬著牙,從牙裏出一個問題:“所以,這些年,任家就是用你媽媽的骨灰威脅你的?”
甘斕輕輕地點頭。
“真他媽畜生。”盛執焰罵了一句髒話。
“你放心。”盛執焰捧著甘斕的臉,看著紅腫的眼睛,同保證:“我一定替你把骨灰拿回來,地皮和合作的事兒,今晚我就找小姑和小姑父聊。”
甘斕有些愧疚:“對不起。”
“你又沒做錯,有什麽對不起的。”盛執焰了兩下的臉,“傻姑娘。”
甘斕看著盛執焰的眼睛,聽著他的無奈又寵溺的瞬間,心上那弦仿佛被輕輕撥了一下。
即便知道盛執焰是個什麽樣的人,可這一秒的,是真實存在過的。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對做過這麽重的承諾了。
就算盛執焰隻是喜歡的皮囊,那又如何。
他至願意為了得到有所付出。
而不是像那個人一樣,隻會說一些虛無縹緲的話來欺騙。
真當十七歲。
“我是覺得,我太對不起你了。”甘斕抱住盛執焰,眼睛看著地板,“你那麽努力才和你家人證明了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錢,現在他們剛鬆口,我就……他們肯定覺得你看錯人了。”
“不會,這又不是你要的。”盛執焰安,“老頭雖然難相,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給任家的這些好又落不到你頭上,再者,任宗明這麽多年不認你,現在跑出來搞一套,誰不知道他安的什麽心?”
——
盛家老宅。
盛攸妍剛剛踏進客廳,就看見了和盛老爺子坐沙發前聊天的梁晉燕。
有些驚訝:“晉燕,你怎麽過來了?”
梁晉燕:“下午客戶送新茶,順道給伯父送來了。”
“還是晉燕有心吶。”盛老爺子對於梁晉燕讚不絕口,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阿焰呢?沒給你一起下班回來?”
盛攸妍走到梁晉燕邊坐下,“阿焰白天出去辦事兒了,沒在公司。”
盛老爺子:“他表現怎麽樣?”
盛攸妍:“認真的,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
盛老爺子嗤了一聲,“之前沒見他這麽上心,為了個人,沒出息。”
盛攸妍:“管他為了什麽呢,阿焰肯好好工作就值得開心——晉燕,你說是不是?”
梁晉燕:“是。”
說曹曹就到。
梁晉燕剛應完盛攸妍的話,盛執焰就進門了。
盛執焰開門進來,看到梁晉燕之後,眼睛一亮:“小姑父你在啊,正好,我有個事兒找你。”
梁晉燕:“嗯?”
盛執焰迅速在門口換了鞋,走到盛老爺子旁邊的空位坐下來,剛好和梁晉燕麵對麵。
“小姑父,你之前就知道甘斕的份吧?”盛執焰坐下來之後,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這一問,盛老爺子和盛攸妍都看向了梁晉燕。
盛攸妍:“阿焰,你說什麽?晉燕和甘斕沒那麽吧。”
盛老爺子:“甘斕什麽份?跟晉燕有什麽關係?”
“嗯,知道。”梁晉燕倒是很冷靜,淡淡地回答了盛執焰的問題。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得到梁晉燕肯定的回答之後,盛執焰才向盛老爺子和盛攸妍解釋:“甘斕是任家的人。”
“任家?”盛老爺子和盛攸妍同時開口。
“任宗明?”盛老爺子和盛執焰確認。
“是,是任宗明大兒子在外麵的私生,之前一直在江南,爸去世之後才被接回來。”盛執焰將甘斕的世簡單解釋了一遍,“任宗明怕丟人,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開的份。”
盛攸妍聽完這話,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梁晉燕:“……之前你不幫我查,是因為這個?”
梁晉燕不置可否,隻是說:“前不久去任家無意間知道的,別人家的私事,不好多提。”
盛攸妍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梁晉燕不出手幫查甘斕,不是因為跟有什麽,而是因為這背後涉及任家的醜聞?
盛老爺子在聽了甘斕的出之後,眉頭擰得更了。
本來他就對甘斕不滿意。
現在又多了個不被承認的私生的份。
這種人,絕對不能進他們盛家的門!
梁晉燕側目,將盛老爺子的細微的表變化盡收眼底。
他收回視線,再度看向盛執焰:“你找我就為這個事兒?”
“不是。”盛執焰搖搖頭,開門見山地問,“景楓和盛世的那個新能源案子,能不能跟任家一起做?”
“胡鬧。”沒等梁晉燕回答,盛老爺子便摔拐杖了,“任家的算盤倒是打得響,找個私生過來勾引你——我看你腦子壞了,這麽明顯的陷阱你非得往裏跳!”
盛老爺子越說越恨鐵不鋼,都想把盛執焰的腦掏出來給他修一修。
“不是您想的那樣!是任宗明威脅的!”盛執焰提高了聲音為甘斕辯解,“母親的骨灰在任宗明手上,任宗明這些年一直拿著這個出去應付男人,的名聲就是這麽壞掉的,本就不是別人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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