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離開後,甘斕收到了林驚蟄發的微信消息。
轉了一條新聞,是半個小時前出來的,目前熱度已經被炒得很高了。
新聞的主角是甘斕和盛執焰。
當然,新聞主要是圍繞盛執焰展開的,裏頭並未提及甘斕的名字,有的部分,都用“盛爺友”代替了。
這篇新聞報道不僅僅是說了和盛執焰參加酒會的事,還帶節奏揣測起了的出。
網友都是八卦的,原本就好奇的事,現在一帶節奏,馬上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言論。
甚至還有人說是過培訓,專門釣凱子的。
甘斕看見這條評價之後給他點了個讚,說得也沒錯,任宗明的確這麽對的。
林驚蟄:【半個小時了,任家居然沒把討論你世的容撤掉?】
甘斕笑笑,漫不經心地回:【花這麽多錢買了熱門,撤掉不是浪費麽。】
林驚蟄:【……新聞是任家做的?他們不是最怕你暴麽?】
甘斕嗬了一聲。
那是以前。
仰人鼻息,手無寸鐵,沒辦法為任家創造利益。
現在,整個北城圈人都知道盛執焰被迷得神魂顛倒、非不娶,都說是“未來盛家主人”了,任宗明哪裏會放棄這個和盛家結親的好機會呢?
甘斕沒跟林驚蟄細說,約了改天見麵。
吃完手邊的東西,甘斕把桌上的垃圾收了一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三樓找梁晉燕。
……
三樓的走廊沒開燈,黑漆漆一片。
甘斕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索著牆,想憑借記憶開一下燈。
甘斕剛轉過了幾下,手機的手機忽然嗡嗡震。
蹙眉,看到屏幕上的備注,嘲弄地笑了一聲,之後按下了接聽。
“小滿。”深夜,漆黑靜謐的走廊,將聽筒那頭任宗明的聲音襯得十分清晰。
甘斕“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任宗明:“你哥和你說過明天家宴的事兒了吧?”
甘斕:“說過了。”
任宗明:“嗯,到時候我派老張去醫院接你——你現在還沒和盛爺住一起吧?”
“我沒在醫院,明天打車回去吧。”甘斕拒絕了任宗明的提議。
任宗明笑了笑,聲音裏似乎帶著幾分欣,“看到盛爺對你這麽好,我也不擔心了,之前讓你們分手,是怕你委屈,你能理解爺爺的用意吧?你畢竟是我的孫,你姐姐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爺爺既然放心了,就不必再找人來試探我了。”甘斕閉上眼睛打斷了他的話。
想起休息室裏的那場對話,手指攥。
任宗明默了幾秒,之後無奈地歎口氣:“你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怪我。”
甘斕:“不敢。”
任宗明:“爺爺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你們的份太敏,我那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也不要太怪你哥,他也是被無奈隻能那樣選,其實他一直都很擔心你。”
“你們……以後都是好兄妹。”
甘斕聽著這些虛偽的話,想笑。
覺得自己像是被拖了深海,呼吸困難,整個人被吞沒。
甘斕自嘲之際,忽然被住。
猛地睜開眼睛,剛一回頭,便被後的男人捂住了眼,悉的鬆木香鑽鼻腔,甘斕這才意識到,是梁晉燕來了。
梁晉燕整個從後麵罩上來,甘斕被他捂著眼睛抵到了牆上。
黑暗中被放大了數倍,到了梁晉燕的另外一隻手在的大。
“小滿?”
耳邊突兀傳來任宗明的聲音,甘斕猛地一戰栗,摳著牆,努力平複著呼吸:“明天我會按時回去,先掛了。”
“好,那明天回來再談。”任宗明不疑有他。
甘斕速戰速決掛了電話,梁晉燕用力往前一,的手機應聲落地。
“……太黑了。”甘斕張大,呼吸急促:“開燈。”
梁晉燕沒有理會的要求,開的擺便開始。
……
甘斕此生都不想回憶,自己是怎麽被梁晉燕帶回房間的。
本就怕黑,梁晉燕卻一邊折磨,一邊讓黑往走廊盡頭的房間走。
恐懼讓抖得更厲害,中途好幾次都站不穩跪倒了。
梁晉燕毫不憐香惜玉,抓著的腰將帶回來,冷冷地命令:“繼續走。”
反複幾次,甘斕被他折磨出了眼淚。
回到房間,重見明,甘斕忽然開始嚎啕大哭。
後的男人聽見的哭聲,似乎是被擾了興致,停下作將翻過來到了下。
甘斕的眼淚就這麽毫無征兆地暴在他麵前。
下意識地要偏頭躲開他的注視,卻被他掐著下掰了回來,“哭什麽,委屈?”
沒等回答,他便收力道,“委屈就滾。”
“不委屈。”甘斕吸了一下鼻子,將眼淚憋回去,抬起兩條主纏上他的腰,“我是爽哭的。”
梁晉燕赤紅著雙眼盯,幾秒之後,抓住的小架在了肩膀上。
……
這隻是個開始。
進三樓的時候,甘斕就知道今晚不會簡單地結束。
後來昏過去了,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因為梁晉燕給喂的藥。
失去意識之前,梁晉燕還在拿著東西折磨。
——
深夜的別墅格外寂靜。
梁晉燕從床上坐起來,到床頭櫃的煙盒和打火機。
他叼了一煙在裏,按下打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轉頭看向了床上昏迷的人。
渾赤,上掛著他留下的痕跡。
房間裏溫度低,的肩膀在抖。
梁晉燕夾著煙拽起旁邊的毯子遮住的,視線停在臉上,緩緩吐著煙圈。
他凝視著,再一次想起了今天在休息室門外聽見的那段對話。
對任先冷嘲熱諷說出那句“你娶我唄”。
同樣的話,甘斕也對他說過。
可梁晉燕分得很清楚。
對他,是逢場作戲虛與委蛇;對任先——即便是再咄咄人、態度惡劣,也難藏那份期待和。
還是沒有死心。
否則也不會在任先說出“對不起”之後,有那樣的反應。
嗬。
梁晉燕發出一聲嗤笑。
“不長記的東西。”他腦海中閃過當年親眼所見的畫麵,看向的目冷漠而諷刺。
罵完之後,他又狠狠吸了兩口煙。
濃烈的煙草味直衝鼻腔和眼睛。
梁晉燕咳得雙眼充。
他將煙頭按在煙灰缸裏撚滅,自嘲地扯起角。
他也和一樣。
犯賤,不長記。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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