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沒提子，這個吻自然也不會就此結束。

    甘斕坐在他上，被迫圈住了他的脖子，指尖的煙已經熄滅，掉落在地毯上，四周灑了一圈灰。

    “記住我的話。”梁晉燕看著雙眼迷離的模樣，啞聲在耳邊發出警告：“不要讓盛執焰你。”

    “有一次，你就滾。”他的語氣帶著十足的殺意。

    甘斕隻得不停地點頭，也不忘和他要個承諾，“我聽話……你就一直要我嗎？”

    梁晉燕沒有回答，掐住腰，在耳邊說了三個字：“***。”

    ……

    等到梁晉燕徹底盡興，外麵的天已經黯下來了。

    甘斕上剛換的服不能穿了，上午洗的澡也白搭了，得重新來一次。

    甘斕站在浴室的花灑下衝水的時候，腰疼酸的勁兒還沒緩過來。

    伺候梁晉燕是力和心力的雙重勞累，前期耗費心力，開始做之後耗費力。

    梁晉燕喜歡主的，每次都要來，甘斕很有能安生躺著“”的時候。

    梁晉燕最近大概是沒找過人、太了，差點累死。

    甘斕上乏得厲害，衝了一會兒沒效果，就去浴缸裏泡澡了。

    這一泡就是四十分鍾起步。

    梁晉燕公寓的浴缸有按功能，甘斕進去了一會兒高科技服務，上舒服多了。

    的時候，甘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浴缸。

    梁晉燕雖然是個死變態，但生活方麵還是很有格調的，至選的沙發和浴缸都很舒服。

    甘斕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

    接著，是鄒澤譯的聲音：“你真把我當你老媽子了啊，下次這種事找我。”

    鄒澤譯好像是去廚房了。

    聽腳步聲，梁晉燕應該也有一起。

    不過梁晉燕跟平時似的，不接鄒澤譯的話。

    “對了，的事……你就打算這樣？”鄒澤譯話鋒一轉，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

    甘斕原本沒什麽興致聽他們對話了，卻被這個字眼再度激出了好奇心。

    第一反應以為鄒澤譯說的是。

    甘斕停下作，將耳朵在門板上聽。

    “不然呢。”

    鄒澤譯：“你為了，這麽多年真是煞費苦心。”

    這麽多年？

    煞費苦心？

    從這兩個關鍵詞，甘斕就可以確定，說的不是。

    甘斕瞇起了眼睛，心跳突然加速，大腦有些。

    “不過，你確定你這招有用麽？梁商承讓盛攸妍試探了幾次，說不定他已經懷——”

    甘斕正聽到關鍵之，鄒澤譯忽然不說了。

    應該是被梁晉燕打斷了。

    甘斕抵在門上著等了兩三分鍾，再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是從廚房到客廳。

    然後就是關門的聲音。

    鄒澤譯走了。

    甘斕走到鏡子前站著，耳邊不斷回著剛剛聽到的那幾句話。

    運轉著大腦，從僅有的幾句話裏提煉關鍵信息。

    首先，可以肯定之前的猜測沒有錯，梁晉燕心裏的確有人。

    其次，他為了保護這個人，不讓梁商承知道，多年來煞費苦心。

    甘斕盯著鏡子裏的臉笑了起來。

    好啊，梁晉燕這變態竟然也有默默付出的時候。

    不過甘斕很清楚，這張“王牌”不能輕易亮出來。

    否則梁晉燕很有可能把殺人滅口。

    得等另外一樁籌碼到位的時候，再亮出底牌。

    ——

    甘斕換好服出來，剛一開門就撞上了梁晉燕。

    他也洗過澡了，但沒吹頭發，現在頭發是半幹的狀態，著頭皮，配上淺灰的T恤，看起來比平時了不戾氣和鋒芒。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知道了他的“小”的緣故，甘斕這會兒再看他，竟然覺得他有些溫。

    不過梁晉燕很快就用實際行打破了甘斕的幻覺。

    “我以為你淹死了。”他看了一眼浴室的門。

    甘斕一聽見他冷冰冰的聲音，馬上從幻覺中離出來。

    應該是泡澡的時候腦子裏進水了，才會把“溫”和梁晉燕聯係到一起。

    “還不是伺候梁先生太累了，不泡久一點都解不了乏。”甘斕了腰。

    不僅累，還很——梁晉燕回來的時候就打算點外賣的，結果愣是被他從三點鍾折騰到七八點。

    甘斕想去客廳找手機點外賣，梁晉燕卻抓住的胳膊將拽向了餐廳。

    甘斕剛想問他要幹什麽，就看見了餐桌上擺著的一桌菜。

    醬油排骨年糕、酒釀圓子、蛋餅、炒青菜、賽螃蟹——清一的江南菜。

    甘斕從小在江南出生，習慣了吃甜口的菜，初來北城的那兩年都非常不習慣，但一直沒找到什麽很好吃的餐廳。

    眼前這一桌，看起來倒是非常正宗。

    甘斕當然不覺得這是梁晉燕買的，想起鄒澤譯說的“老媽子”，就曉得這是梁晉燕吩咐他買的。

    至於為什麽是江南菜，應該是巧合。

    梁晉燕不知道是江南人，鄒澤譯更不可能知道。

    “梁先生真心，晚飯都準備好了呀。”甘斕笑臭不要臉地他的胳膊，“還說不喜歡我~怕我著了吧？”

    梁晉燕拂開的手，繞過坐到了餐桌前。

    甘斕也不介意他的冷漠，掛著燦爛的笑坐了下來，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麵前的酒釀圓子湯。

    湯裏有幹桂花，酒釀的味道也很正，圓子糯糯彈彈的，一吃就知道不是半品。

    外賣肯定是點不到這種的，鄒澤譯應該是去店裏買的。

    甘斕想，下次再見鄒澤譯，得問問他是哪家店，回頭也要給甘綦打包一些帶去醫院。

    甘斕吃喝了幾口圓子湯之後迫不及待地去嚐了蛋餅，接著是排骨年糕和賽螃蟹，每一道都很正宗，是年的味道。

    甘斕平時很挑食，甚至有些厭食，難得有吃得這麽的時候。

    到都暫時忘記了討好梁晉燕。

    吃了一會兒，甘斕忽然到對麵男人銳利的目，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甘斕抬起頭來看向梁晉燕，咽下去裏的東西，“梁先生，你也吃呀。”

    梁晉燕沒，照舊冷眼看著。

    甘斕隻好手伺候。

    本想用自己的筷子夾，出去一半又收回來了，拿了旁邊沒用過的公筷給梁晉燕夾了一塊兒蛋餅卷麻糍。

    “梁先生，你吃過這個嗎？超級好吃的，嚐嚐~”甘斕賣力地推薦。

    大概是態度太諂了，梁晉燕還算給麵子，夾起來咬了一口。

    甘斕期待地看著他問：“是不是很好吃？”

    “難吃。”梁晉燕放下筷子，麵無表地評價：“像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