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驕看著腳下的碎片歎氣。
咖啡確實濺到了那人的上,但背後沒長眼,哪裏知道會有人衝自己撞過來。
要是以前,早就嗆回去。
但現在得忍著,還得道歉。
“道歉有用嗎?我這條子是剛買的!你知道多錢嗎?你賠得起嗎?!”對方不依不饒。
那人的朋友也從座位趕過來,跟著一起對阮驕怒目而視。
阮驕原本隻是頭暈腦脹,現在被們這魔音穿耳的靜弄的頭疼裂。
有些煩躁,而且確實賠不起。
“客人,是你從後麵撞上我的。”抬頭,試圖跟對方講理。
“怎麽是我……”對人猛地瞪大眼睛:“怎麽是你?”
阮驕微微蹙眉,打量眼前人,不認識。
“你怎麽在這裏?還穿這樣……你不會是在這裏打工吧?”人顯然大為驚詫。
阮驕:“您是?”
“你不記得我?你竟然不記得我?”人顯然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有些下不來臺,臉都漲紅了。
“許欣,你認識啊?那……”的朋友有些遲疑。
許欣?阮驕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時,老板趕過來了,把阮驕訓斥一頓,又誠懇地跟客人解釋和道歉。
許欣的人看著阮驕低頭挨訓,更是滿臉震驚。
片刻後,回過神來,見阮驕竟然一直老老實實,不心頭一。
“算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服可以不用賠,不過——”鼻孔朝天地指著阮驕,“我和我朋友在你們店的時候,得寸步不離地在我旁邊服務。”
阮驕長得漂亮,此時因為不適臉蒼白,看上去就跟病人似的,男人看著難免心生憐惜。
頓時就有人出來說話,勸許欣別這樣咄咄人,還有人表示可以幫阮驕賠的服。
老板也是微微蹙眉,覺得是在針對阮驕。
但是眼前這個人從頭到腳的奢侈名牌,一看就是不好得罪的。
他有些為難地看向阮驕。
阮驕心裏歎氣,為了息事寧人,答應了這個許欣的要求,在落座後,強忍著不舒服在旁邊服務。
偏偏這個許欣還故意為難,一會兒嫌咖啡味道不好,一會兒要給倒水果茶,點個甜點也要為難人……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聽到們聊天。
“許欣,你不是認識嗎?”
“我可不認識,提的名字我都嫌髒了我的。”
“誰啊?快跟我說說。”
“鼎鼎大名的小姐,聽說過沒?”
阮驕垂眸攥拳:忍住!
這時,許欣像是想起什麽,突然拿起手機衝著阮驕拍照。
阮驕臉一沉,抬手就去擋的手機鏡頭。
那兩個人卻以為要搶手機,一個躲,一個攔,頓時一團。
一直關注這邊的老板和店長趕快過來勸和,而這時,阮驕因為生病沒力氣已經吃了虧,臉、脖子、胳膊都被撓了幾道痕。
明明是吃虧了,許欣卻發脾氣說是先手的,非要老板給個說法。
阮驕頭越來越昏,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們說話的聲音卻好像越來越遠。
沒人注意已經站不穩了,就在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人手攬住的肩膀。
“阿阮,你怎麽了?”
仿佛突然從雲端摔冰窖,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一秒清醒,甚至連力氣都回來了幾分,阮驕猛地推開來人,扶著沙發靠背堪堪站穩。
“別我!”咬牙看著麵前的陸逸淵。
對上他那墨黑的雙眸和蒼白的臉龐,必須要十分克製才能不在大庭廣眾下失態。
“阿阮,你臉好差,你生病了?”陸逸淵關切地問。
阮驕崩潰:“別這麽我!”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你阿阮?”陸逸淵一副傷的樣子,他的臉本就病態的白,出傷的表後顯得很脆弱,帶著幾分破碎。
許欣看直了眼,都忘了自己還在吵架。
而阮驕隻覺得後背發涼,寒直豎。
陸逸淵從來沒喊過“阿阮”,他從來都是要麽直呼的名字,要麽就是一口一個“賤人”,現在突然這麽喊,隻覺到害怕。
“阮驕,你沒事吧?”老板這才發現臉更難看了,“要不然你還是去後麵休息下。”
“不用!”陸逸淵搶先開口,還略帶敵意地盯了老板一眼,“我帶去醫院。”
“等等!”許欣急急地喊,“現在還不能走,這事還沒弄清楚呢,得負責!”
說著,推開老板走到陸逸淵麵前,眨著眼睛看他:“這位先生,你跟阮驕是朋友?沒見過你啊,你們剛認識吧?我勸你還是跟來往,你知不知道是什麽人啊……”
話沒說完就被陸逸淵鷙的眼眸盯上:“閉!你算什麽東西?!”
許欣:……
陸逸淵又心疼地看著阮驕:“你上的傷是弄的?!”
眼瞅著眼前的況越搞越複雜,阮驕怕他失控傷到許欣,那況就更了。
歎了口氣:“你跟我出來一下。”
陸逸淵眼眸微亮:“你不舒服,我扶著你出去。”
阮驕拒絕,強撐著離開咖啡廳。
到了路邊,一回頭,看到出來的人不止陸逸淵,許欣們也跟著出來了,不過們沒敢靠前,而是遠遠地看著他們。
阮驕深呼吸,正麵迎上陸逸淵。
“陸二,你想幹什麽?”
陸逸淵熱切地看著:“阿阮,我想保護你。那兩個欺負你的人我饒不了們……”
“不用!”阮驕打斷他,“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別人手,我更不需要你保護!”
“可們傷了你!”陸逸淵皺眉。
阮驕看看胳膊上的抓痕,輕笑:“這點兒傷算什麽,二爺隨便給我一下子都比這重很多。”
“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現在改了。”陸逸淵誠懇道歉,“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阿阮,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說了,別這麽我!”阮驕緒崩潰,“陸二,求您放過我吧,行嗎?我不需要你道歉,我也不需要你保護,我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大概是因為緒太激,話沒說完就眼前一黑,直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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