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上去是這樣,但實際上因為單麵玻璃的阻擋,程止歡並不能看到在二樓站在落地窗前的顧行景。
的視力雖然好,但也沒有穿隔層玻璃的功能。
程止歡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偏頭看向隔壁書店。
書店裏的顧客一直都很,但勝在穩定,大概是因為這裏地址偏僻,但對於書的人來說,這裏環境安靜清幽,不會有人來打擾,是個看書的好地方。
程止歡開店這麽久了,還真沒有到隔壁書店去看看,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抬腳往書店裏走去,門口的風鈴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叮當響,像是要告知沉浸在書中的店員有人進來 了。
書店並不算大,但還是分了兩部分,一部分是書架,另一部分是閱覽室。
閱覽室的門閉著,中間有隔音玻璃隔著。
書店裏空調開得剛剛好,不會讓人覺得很熱,也不會有什麽涼意。
程止歡借閱了一本話書,左手拿著書,右手把玩著借閱卡,朝著書架的角落裏走去。
書店畢竟是要盈利的,所以要進閱覽室是得收費的,有些不想出錢的,便隻能在書架與書架之間站著進行閱讀。
而有些則是或蹲或坐在書店的角落裏,手裏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但唐宴顯然不在這其列。
唐宴的目標實在是太過顯然,程止歡沒花幾分鍾便找到了他。
工作日的時候,書店裏的人還算,這偏僻的角落裏也隻有唐宴一人。
嗯……現在多了一個程止歡。
唐宴是坐在角落的地上,而橙韓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唐宴將帽簷低,站起來,往旁邊挪了挪,意思是給讓個位置。
程止歡沒說話,走到他旁邊,右手將借閱卡一翻轉,左手的話書隨便打開了一頁,將借閱卡書頁之中,又往後翻了一頁。
唐宴看到的作,似乎有些好奇這麽做的目的,也學著的樣子,將借閱卡了自己的書頁之中。
將他的作盡收眼底的程止歡角微彎,聲音低了說道:“你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裏,不怕我報警了嗎?”
一句話便讓唐宴明白,程止歡認出了自己。
那他的這個偽裝也沒什麽必要了。
唐宴微微抬頭,出了帽簷遮住的眼睛。
唐宴和顧行景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兩人長得一點也不像。
顧行景的長相更有一種攻擊,就算是出笑意,也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但唐宴不同,他五和,不笑的時候會有些鬱,但一旦笑起來,便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很容易引起他人好。
唐宴憑借著自己這張臉不知道騙了多小哥哥小姐姐。
程止歡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麵目,怕也是要被這張臉蒙騙了。
眼裏帶著幾分興趣的看著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笑意的唐宴,聲音依然得很低,“看來你是有所依仗了。”
唐宴角一,嘀咕道:“我能有什麽依仗?”
“我最大的依仗不過是顧承罷了。”
他生來便是顧承的棋子,他作為棋子有用時,那顧承便會護他。
但若是沒用了,顧承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拋棄。
幸好,他現在對顧承還有點用。
這還得多虧了程止歡。
唐宴隨意的翻著的小說,又看了一眼程止歡手裏拿著的話書,好笑著問道:“你還相信話?”
“這和相不相信有什麽關係?”程止歡反問道,“多看看話書好的,免得有人不知善惡。”
唐宴:……
“程止歡,我沒有得罪過你吧?”用得著這麽指桑罵槐嗎?
程止歡輕挑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對‘得罪’這兩個字有什麽誤解?”
且不說在遊上給和顧行景製造的麻煩,還有那西南郊區的案件,就說這幾天,這人想法設法將寫有“神之研究所”幾個字的信紙送到麵前來,這不得罪什麽?
程止歡無意和唐宴爭辯,之所以這麽出現在他麵前,也有自己的目的。
“神之研究所是什麽地方?”問道。
唐宴聽到這話,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來,“我那個好大哥沒告訴你那是什麽地方?”
“看來他也不是很相信你嘛。”
唐宴找到機會就在程止歡麵前上顧行景的眼藥,爭取將兩人能分離。
然而程止歡聽到這話,連表都沒有變一下。
“他不告訴我,所以就該你告訴我。”
說著,眼眸微凜,眉眼間浮出一抹清冷來。
這仿佛才是最真實的模樣。
唐宴恨恨咬牙,反問道:“他都不告訴你,我憑什麽告訴你?”
“這得問問你自己。”程止歡角噙著一抹笑,但眼裏卻不見毫笑意。
“問問你自己為什麽一定要讓我看清‘神之研究所’幾個字。”
認識這幾個字,但大腦卻無法將它們組合在一起,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將它們蒙蔽住了一樣。
直到現在也沒有想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況,但這一定不是唐宴所為。
相反,唐宴很想讓知道這個地方的所在。
直勾勾地盯著唐宴,像是要從他臉上找到什麽蛛馬跡。
唐宴眼眸微閃,不不願般說道:“那是顧承的研究所。”
“顧承你知道吧?”他咧了咧,帶著幾分惡意,“我和我那個好大哥的親爹。”
程止歡不鹹不淡“嗯”了一聲,表麵上卻依然沒什麽表的變化。
在顧行景邊待得久了,竟然也學會了他那不聲的那一套了。
唐宴見表沒有變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想起來了?”
“嗯。”程止歡順著他的話應道。
唐宴眼眸微閃,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想起來了。
如果真的想起來了在神之研究所遭遇的那些,為什麽能這麽平靜?
又怎麽能不恨顧行景?不恨那個將推地獄的顧承的兒子?
“你沒有想起來。”唐宴篤定的說道,“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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