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指尖輕,按下了接聽鍵。
從手機裏傳來一個略顯冰冷的聲,“小姐,我奉大爺的命令來保護你。”
“你在哪裏?”
程止歡長睫輕,聲音虛弱的喊了一聲。
“阿司。”
溫司聽出了聲音的不對勁,聲音越發冰冷了。
“你在哪裏?”再次問道。
席玉清看了自家老大一眼,主說道:“我們在暗門的拍賣會上,在6號包廂。”
“我知道了。”溫司回道,“我馬上到。”
隨著這話的落下,電話被掛斷。
不過兩分鍾,門從外麵被敲響。
“小姐。”是阿司的聲音。
程止歡示意席玉清將門打開,坐在地上,靠在牆上,臉蒼白,胳膊上的雖然已經止住了,但這小小的傷還是給的造了傷害。
膛快速上下的起伏著,長睫微垂著,在眼窩投下一片淺淺的影。
溫司一進來便看到了傷的程止歡,迅速蹲了下來,檢查了一下的,“小姐。”
那冷冰冰的語氣裏終於有了幾分擔憂。
程止歡費力的抬起手來,“我沒事。”
蒼白,看上去搖搖墜。
“阿司,帶我離開這裏。”說道。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起來。
程止歡長睫微,看著來電顯示,抿了抿。
“是顧行景。”將手機按熄,沒有接他的電話。
思考兩秒後,又開口道:“阿司,扶我去衛生間,我們換個服。”
溫司對自家小姐無條件信任,立馬應道:“是。”
“老三,你在外麵守著。”程止歡又對席玉清說了一句。
席玉清扶了扶歪掉的眼鏡,聲音恢複了幾分冷靜,“是。”
溫司扶著程止歡去了衛生間,兩人將服互換了一下。
溫司和程止歡的形很像,甚至連高都是相同的,兩人留著相同的長發,戴上狐貍麵的話,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程止歡將狐貍麵遞給溫司,低聲道:“一會兒顧行景可能到這裏來。”
“他應該會試探你是不是我。”
溫司聽到這裏,眉頭一皺,“小姐,他發現你的份了?”
程止歡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但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突發奇想的過來再試探一番。”
程止歡深吸一口氣,“我的份暫時不能被他發現。”
“是。”溫司低聲應道,“小姐,我扮演你,那你呢?”
“我和老三先走。”程止歡低了聲音說道,“老三是醫生,你不用擔心。”
溫司又低聲應了一聲“是”。
兩人很快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程止歡強撐著子,和席玉清很快離開。
這包廂裏很快隻剩下溫司一人。
溫司手裏拿著一把匕首,腦海中回憶著小姐胳膊上的傷口,臉冷冰冰的,甚至連睫都沒有抖之下,手一抬,泛著冷的刀刃便劃破了的胳膊,流出鮮紅的來。
麵無表的將狐貍麵戴上,又將匕首藏了起來,拿起旁邊的醫療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便靜靜地等待著。
約莫十分鍾後,包廂的門被敲響。
溫司站起來,走到門邊,聲音警惕,“誰?”
外麵傳來顧行景的聲音,“開門。”
溫司在來之前早已經將顧行景的資料背,也將對方的聲音聽了無數遍。
是為了掩護和保護小姐而來,如今正是被需要的時候。
溫司正了正臉上的狐貍麵,確定它不會掉落之後,便將門打開來。
門外,顧行景在開門的一瞬間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
眼前這個狐貍人,不一樣了。
那種給他像極了小乖的覺,消失了。
顧行景眼眸微沉,突然就沒了興趣。
溫司看著麵前資料中被用紅的大字標紅的【危險】兩個字的男人,繃,越是張,聲音就越冷。
“什麽事?”
冰冷的聲音從狐貍人裏而出,顯得薄。
他的視線在狐貍人胳膊上的傷口停留了一瞬,又垂下眸來,指尖把玩著腕骨的黑佛珠,驀地低笑一聲。
“嗬。”
意味不明的輕笑讓溫司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顧行景沒再看,轉便往電梯口走去。
拍賣會已經結束,他該回去了。
小乖在家應該等急了。
至於那個和小乖形相似,甚至給他的覺都極為相似的狐貍人,應該隻是他太想念小乖的幻覺。
他的小乖絕對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剛才那一瞬間的覺,隻是一種錯覺罷了。
————
席玉清將程止歡送回了距離顧家別墅門口兩百米遠的地方。
他十分擔憂以及不放心的看著程止歡,“老大,不行我就說你出去逛街暈倒了,我把你救回來了吧。”
老大這樣,他實在是不放心。
程止歡看了他一眼,“然後你就被他調查,發現我們之前有過很多次見麵?”
“顧行景隻是不調查,他若是調查起來,我們誰也跑不掉。”
席玉清有些不信,“不能吧?顧行景的信息網沒這麽大吧?”
程止歡沉默了一瞬,突然說道:“你知道Z嗎?”
“第一報手Z?”席玉清有些驚訝,“顧行景和他有聯係?”
“嗯。”程止歡輕輕應了一聲,“要麽他就是Z本人,要麽兩人的關係匪淺。”
無論是哪一種,現在的他們都不能輕舉妄。
席玉清倒吸一口涼氣,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應道:“那老大,我看著你進去。”
程止歡開門下了車,上穿著溫司剛過來時穿的長長,剛好能夠將胳膊上的傷口遮住。
在席玉清的治療下,傷口已經不流了,愈合隻是早晚的事。
隻要在這幾天不被顧行景發現就行了。
程止歡想著,很快就走進了別墅裏。
而席玉清在不遠看著,直到看到別墅二樓的燈亮起,這才懷著擔憂的心開車離開。
夜漸漸深了,在席玉清離開後不久,一輛勞斯萊斯緩緩的駛了顧家別墅的車庫裏。
是顧行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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