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嗔現在還開不了車。
他負責指路,司喃意來開車。
司喃意原本以爲顧雲嗔會帶去顧家,可車子越開越是偏僻,最後,遠遠的見一片墓園。
這才知道,顧雲嗔要帶去見的家長,是八年前去世的生母葉蕾。
顧雲嗔拉著司喃意跪在墓碑前,鄭重把介紹給自己的母親,並承諾一生一世彼此守護。
司喃意得落下淚來。
離開墓園後,顧雲嗔又示意司喃意把車子開回家。
司喃意不明白他又準備做什麼,但還是聽話的開了回去。
更是讓意外的是,顧雲嗔竟然翻出了兩人五年前簽下的那份協議,並在解除合約關係的那份文件上面簽了字。
他溫的看著,深款款的說道:「現在你自由了,所以……你要怎麼選?」
司喃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上前摟住了顧雲嗔的脖子。
摟的很,彷彿在極力證實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境,而是切切實實發生的事。
兩人沒有再回公司,而是聊了很多。
將這些年來憋在心裏的話全都敞開說清楚,並約定以後不論遇到什麼事,都要說出來,誰也不許憋在心裏。
一個月後。
關辰突然推開顧雲嗔的辦公室門,神凝重的說道:「顧總,賭城那邊打來電話,說是肖冰不見了!」
顧雲嗔眸一暗。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了,甚至覺得肖冰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畢竟落在那些人的手裏,別說是逃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這人還真是命大啊!顧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顧雲嗔立馬說道:「保護好司小姐。」
「明白,我立刻安排保鏢祕保護在司小姐邊!」
「嗯。」
彼時。
顧守業正在家裏訓兒子。
自從一個月前顧天翊被司喃意說狠話拒絕後,他就一蹶不振,公司業務都疏於管理。
這件事甚至驚了老太爺。
但顧家人並不知道顧天翊是因爲司喃意的原因,只覺得他不務正業的病又犯了。
如今顧老太爺年事已高,顧家正在面臨分家,在這個重要的節骨眼兒上,顧天翊這樣是對自己前途沒好的。
作爲他的父親,顧守業自然看不下去。
可他不論說什麼,顧天翊都左耳進右耳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要是說狠了,顧天翊還會頂上幾句,著實把他氣得不輕。
「先生,有電話找您。」
顧守業正被顧天翊氣的肝疼時,傭人將手機拿了過來。
顧守業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裏面傳出一道略微有些虛弱的人聲音。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一份你不想公之於眾的文件。」
「什麼文件,你在胡說什麼?」
顧守業的聲音裏明顯帶著警惕,電話中人的聲音再次傳出來:「是顧先生違法的事做的太多,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文件是不希別人知道的嗎?」
顧守業神經一。
他瞅了瞅慵懶的躺在沙發裏的顧天翊一眼,又警惕的看了看一旁的傭人,撂下一句話便朝著樓上書房走去。
「給我看著他!」
回到書房後,顧守業立馬關好書房門,這纔對著手機說道:「你把話說清楚,是什麼文件?」
「是你幾年前與司堇年同流合污的證據。」
顧守業瞬間一驚!
「你到底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是司堇年的前妻。」
顧守業瞬間握了手機,眼神也變得狠戾起來,就像做了壞事被抓包,準備殺人滅口的樣子。
「你在哪裏?」顧守業問。
肖冰回道:「我在賭城,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如果你不想那些證據被第三個人知道的話,最好想辦法救我!」
-
接下來的幾天,司喃意都覺有人跟著自己。
今天顧雲嗔加班,下班後立即加快腳步來到停車場,並迅速坐進車裏面,快速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可不知是不是的錯覺,直到車子開到家門口,那種被人跟蹤的覺依舊沒有消散。
張的開始輸院門碼。
隨著一陣開關車門的聲音響起,後傳來腳步聲,並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人影走進,倏然揚起自己的挎包,猛地砸向後的人,因著太張,一連砸了好幾下。
「你跟蹤我,你跟蹤我,看我不打死你!」
耳邊霎時傳來一道悉的男人悶哼聲。
司喃意連忙停手,詫異的看向被打的很是狼狽的顧雲嗔:「顧雲嗔,怎麼是你?你今天不是加班嗎?」
「我不放心就提前回來了。」他又捂著被司喃意砸的疼痛的腦袋,哭笑不得的說,「不過看現在的形,你完全可以自保。」
司喃意一臉歉疚的看著顧雲嗔:「你沒事吧,我這包的,應該很疼吧?」
顧雲嗔委屈的說:「上的傷纔好,你要是再多打幾下,估計又要進醫院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以爲……」
司喃意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有兩個穿黑的高大男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這兩個影看著有些面。
纔出公司的時候好像就見到過。
司喃意頓時拉著顧雲嗔到門邊,又小心翼翼的瞅著那兩個人的方向說:「我好像被人跟蹤了,就是那邊的兩個人。」
顧雲嗔立刻笑了。
「你笑什麼啊?」
之後顧雲嗔纔跟司喃意解釋,這是他特地吩咐關辰找來保護的保鏢,是因爲肖冰在賭城那邊失蹤了。
司喃意聽後很是震驚。
「不是說落在那些人手上不死也層皮嗎,怎麼可能逃出去?」
「不清楚,但人確實逃了,現在下落不明,我擔心會對你不利,才特地吩咐人暗中保護你。」
兩人說話便走進院子裏。
可司喃意始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顧雲嗔以爲害怕,隨即握的手,安道:「別怕,有我呢。」
司喃意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肖冰如果真的逃回到國,最先找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一個能夠給予庇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