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花解語還朝著顧寒投去一道得意且求夸獎的目。
“不是說好了嗎?我為你的專屬替?”
“專屬替,自然要隨時隨地為你說話啦!”
顧寒差點將已經到了嚨的酒直接噴出。
因為他又到了花解語那有些不對勁的眼神,又在往不對勁的位置上瞟。
他生怕這位紅葉宗的魔,又說出一些令人紅臉的虎狼之詞。
花解語莞爾一笑,只是用眼神挑撥了顧寒一番,又笑著開口道:“阿寒,你這宗門的人才真的是太多了!”
“待在這里只會讓你委屈。”
“來我紅葉宗吧,只要你來,我和我們宗門的所有修士,都會是你最堅實的靠山!”
這番不要臉的話,更是將問劍宗長老氣得不輕。
先前在進中洲境前,花解語這家伙就想要當眾挖墻角。
如今他們宗門,居然還敢說出如此厚無恥的話。
這是真將他們當做死人了!
這時,忍疼痛的唐羽已經狼狽的從地上爬起。
面痛惜且悲憤的盯著依舊就在繼續喝酒的顧寒。
“顧師兄,曾經我一直都將您當做我的偶像,曾經的您對我們宗門任何一個弟子都無比關照!”
“所有人都將您當做是最敬仰的大師兄!可自從那件事后,您就徹底變了!”
“變得完全沒有同門誼變得讓我們......”
唐羽話未說完。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他整個人被一道充斥著可怕力量的法則罡風拍中,猶如一顆球般倒飛出去,在地上連翻了數個跟頭。
狠狠砸在遠山包上,掀起一地灰塵,倒飛的形才算是堪堪止住。
可這恐怖的力量讓他渾骨骼都完全破碎,整個人已經完全昏迷過去。
整片空間再次因突如其來的變化而陷死寂。
所有人都下意識抬頭去。
不知何時,沐白綾出現在了距離顧寒不遠的位置。
此刻正收回拍出的玉手,眸和聲音都同樣冷的可怕。
“你算個什麼東西?”
“寒兒做事,也配你來指指點點?”
說著,的目又向花解語。
花解語收斂笑容,能覺到沐白綾眸中的敵意,以及格外有迫的氣息。
但同樣作為至尊境,自然也有不懼的資本。
至尊境的可怕氣息從他縈繞而出,周遭大片空間都到了影響,微微扭曲抖。
的眸子深同樣有恐怖的氣息在醞釀,不閃不避的與沐白綾對視。
在們目匯的中心,仿佛有無形的雷霆在不斷撞炸裂,引得周圍眾多修士都一陣心悸駭然。
“寒兒是我的弟子,更是我從小養長大的。”
“自今日起,他到的任何委屈,我都會替他出頭。”
沐白綾聲音冷漠而堅定。
“先前我犯下的錯,也會盡全力去彌補。”
“就不勞煩解語道友多管閑事了。”
花解語眸瞇了瞇,角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瞳孔深流淌出的緒,也表明了本沒將沐白綾的話放心上。
一番宣示主權后。
沐白綾轉過,面上的冰冷飛快消失,角扯出一抹滄桑疲憊,卻又帶著某種極盡討好的弧度。
先前的瘋狂與消耗,讓模樣本看起來就格外狼狽,但如今配合上面上的討好,卻流出一種異樣的凄之。
扔掉了手中的長劍。
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表面浮現出無數裂痕,沾染著些許跡的玉佩。
那是葉青云的命牌,此刻其中再無一一毫葉青云的氣息。
將
這塊破碎的玉牌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遞到顧寒面前。
“寒兒.....”
“葉青云這個卑鄙險的小人已經被我親自手刃了......”
“那個給你帶來無數痛苦的家伙已經死了.....”
“師尊看到了,看到了寒兒你曾經所經歷過的痛苦,看到你曾墜深淵的場景.....”
“也知道寒兒你給過師尊好多次機會,是師尊沒有珍惜,是師尊一次又一次讓你失......”
沐白綾披頭散發,模樣狼狽,絮絮叨叨,說著許多修士完全聽不懂的話。
最終語氣中逐漸沾染上了一乞求之意,越來越濃郁。
“師尊真的知道錯了.....”
“你看.....師尊在了解真相第一時間,就將那個給你帶來無數痛苦的葉青云殺了,未來的事也不會發生.....你也不會再遭曾經那樣的痛苦......”
“寒兒,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一次.....求你給我最后一次機會.....讓我們回到十年前那樣的生活.....好不好?”
沐白綾聲音中多了幾分干沙啞,抖著出手拉住顧寒的角。
周圍寂靜無聲。
無論是年輕修士,亦或者是老一輩強者,此刻皆瞳孔,收如針,大腦因過度的震驚而徹底空白宕機。
沐白綾,玄虛大陸赫赫有名的人,如今備尊重的至尊境強者。
此刻在一個年輕小輩面前,還是在自己的徒弟面前,竟然流出如此卑微乞求的模樣!
人群中,本就已經在痛苦崩潰邊緣的柳如煙,在聽到這家師尊講述的那些話后。
約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東西。
之前就聽薇師姐說過,說過有關前世的話。
如今在聽到師尊說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后,已經漸漸明白了很多東西。
師姐從中洲境獲得了回神鏡,讓師尊看到了前世的畫面。
原來.....
葉青云才是一直給師兄帶來痛苦和不幸的源頭.....
原來.....
一直都想要保護住的葉青云,是一個卑鄙險,善用栽贓陷害的小人......
就像是無可救藥的白癡,一次又一次,完全分不清分寸。
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那道白影上。
顧寒的角微勾起一抹弧度,遲鈍的形終于有了作。
“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微微彎下腰,角的弧度愈發清晰明顯。
“你覺得.....”
“你配嗎?”
嗤笑一聲后。
他作毫不溫的,一把扯出被沐白綾在手中的角。
不顧沐白綾被帶著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拍了拍袍上沾染的灰塵,瀟灑轉,抬頭暢飲一口酒。
滴落酒水隨著微風,沾染著晨曦的輝飄灑而落。
他那一襲白散發著淡淡的金弧,形拔,迎著晨曦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