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禮看著半山腰的小屋,一眼看過去,周圍竟然連個人煙都看不到。
霍硯禮推開門,裏麵是一個小小的庭院,不過卻造的很致,院子裏栽種了一棵楓樹,已經九月了,半山的楓樹葉子已經染上了很淡的紅。
“這地方倒是很特別。”霍硯禮跟著明笙進了院子。
“恩,這半山腰上,一共有十個這樣的小屋子,距離很遠,再加上周圍的樹木都很高,所以基本不會有任何集。”
“那個設計師和我姐認識,這些房子也都是人買下的,我也買了一個,偶爾會來這地方待兩天。”
這房子應該有專人打理,裏麵很幹淨,花草樹木也都是修剪過的。
“那這是送給我的生日禮?”
霍硯禮看著眼前的院子,好看的確很好看,但並不符合霍硯禮的氣質,太溫了。
“不是,都說了這是我的,其實帶你來這裏,過生日是一個目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躲秋。”
“躲秋”也“躲太歲”,原本該是立秋那天躲的,不過立秋那天,明笙想起了一些不能播的容,所以就今天,一並“躲”了吧。
“你這幾年肯定黴運纏,而且邊的事也不,所以,來這去去黴運。”說著,明笙帶著霍硯禮上了二樓。
二樓很空曠,所以,放在那裏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到,霍硯禮看著二樓,握住明笙的手腕。
“這就是送給我的生日禮?”
“嗯。”明笙瞥了他一眼“反正你什麽也不缺。”
“笙笙果然最了解我,一向知道我最想要什麽。”
二樓的確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張床,一張吊在那裏的床,是極其鮮亮的大紅,還繡著一些喜慶的圖案。
“這算是龍呈祥嗎?”
霍硯禮走過去,手掌按在床單上,床單上麵的圖案繡的很致。
“蘇州那邊有一家店,是專門做這些的,都是純手工定製,我定製了兩套。”
明笙坐在床上,腳尖一點,那張大床就輕輕搖晃起來了。
“什麽時候定製的?”
這樣的東西,都要提前定製的。
“你失蹤之後。”
明笙了鼻尖,當時是覺得很深,可現在霍硯禮回來了,的那些行為,就有些無法言喻了。
“那個時候,我不是有些迷信嗎?找了不半仙之類的,他們說一個人走的話會很孤單的,我就想過,我不能那麽輕易的去自殺,我還有我姐呢,不過給你辦個冥婚什麽的,應該問題不大。”
霍硯禮站在床邊,大床輕輕搖晃著,明笙也不再說話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自己的深來。
“笙笙,明蕭說,我可以和你求婚了。”
“什麽時候的事?”
“前些天,賀西庭鬧事的時候,了我名正言順的霍夫人,那是法律認可的關係。”
“我想了很久,要怎麽求婚,或者說,怎麽樣求婚能讓笙笙答應我。”
霍硯禮這樣隨意的說出求婚的事,那豈不是沒驚喜了。
“所以呢?”
“原來,明笙已經嫁給我了啊!”
霍硯禮和明笙並肩坐在床邊,這張床對著窗戶,打開窗戶之後,外麵是幾重山巒,一片靜謐,院子中的楓樹,在窗戶這裏幾乎是手可。
“你沒死,那怎麽能算呢?多不吉利。”而且,那是隻有明笙知道的婚禮。
“那就再嫁我一次,名正言順,明正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嫁給我了。”
“明笙,要不要和我結婚?”從霍硯禮回來之後他就問過了,問了無數次,最後都變了他們一不變的例行對話。
霍硯禮每次都問的認真,但難免帶著幾分無奈,畢竟回答的這個人,好像從來不會給第二個答案。
哪怕明笙在床上已經失神了,哪怕明笙那點快被霍硯禮握在掌中,看著明笙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霍硯禮壞心的問要不要嫁。
結果明笙卻還記著拒絕他,偶爾幾次含糊的答應了,等睡醒之後就不認了。
但是這一次,霍硯禮問出來之後,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明笙突然手,住了霍硯禮的手腕“你好像很張啊。”
霍硯禮反手握住明笙的手腕“笙笙,也很張。”
“那,你有九塊錢嗎?”
“有。”
九塊錢,明蕭鬆口的那天,他就準備了九塊錢,一直放在錢包裏,以備不時之需。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下山之後就去領個證吧。”
“好。”
霍硯禮和明笙的求婚應該是什麽樣子的,轟,熱烈,奢華,盛大。
怎麽想也不該是這樣,在霍硯禮生日的這天,他們坐在床邊,那樣輕鬆自如的聊起這個話題。
霍硯禮問的自然而然,心跳如鼓,卻又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激瘋狂。
而明笙答應的時候,以為自己會想很多,可實際上,什麽都沒想,隻是覺得,想嫁給霍硯禮的。
“那去吃飯吧,下麵有食材,準備的半品,我們得自己手了。”
“好。”霍硯禮牽著明笙的手下一樓去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結婚重要嗎?很重要,那是法律承認的承諾,重要嗎?好像不是那麽重要。
有人為利益結婚,有人為結婚,有人兩者皆有。
若他們的世界一片荒蕪,,婚姻是一個綠洲,舉足輕重,若他們的世界本就是一片青山綠水,婚姻隻是一點點綴而已。
霍硯禮和明笙相識,相伴,相十幾年,讓對方的世界浸滿溫。
明笙吃著霍硯禮做的晚餐“我們這樣,好像和結婚也沒什麽區別啊,一張結婚證而已。”
霍硯禮將紅酒放在明笙手邊“不一樣的,笙笙,我現在你,可以將我所有的資產給你,可那不是我們想要的保障。”
霍硯禮舉起酒杯“我希以後關於我的每件事,你都能名正言順的做決定,簽字,無人敢置喙。”
明笙舉起酒杯,輕輕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往後就是直係親屬,在對方人生中發生的任何意外,都是第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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