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半，老房子依舊亮著燈，在老舊城區的一片黑暗里，顯得有些突兀。

樓藏月沒再說話，一口一口喝著酒。

路在野沒有勸別喝，驟然得知這麼大的事兒，總要有一個發泄的渠道。

他陪坐了會兒，然后就去善后，將包好的餛飩裝進保鮮盒里，放進冰箱速凍，又將桌上的面干凈。

然而，當他在廚房洗完抹布出來，就驀然發現，原本坐在餐桌前的樓藏月——不見了！

那瓶高度數的威士忌已經被喝掉大半，這種程度，就算是樓藏月酒量好也一定微醺了，跑去哪里？

他立刻將一樓找了一圈，揚聲喊：“藏月，藏月！”

樓藏月沒有回應，把二樓的桑杉喊下來：“小姐怎麼了嗎？”

“喝醉了，可能跑出去了。”路在野注意到門口原本整齊擺放的鞋子，現在了。

他眉頭皺，就要追出去。

桑杉倒是說：“路小爺，您先別太張，小姐邊有跟著人，我打電話問問。”

樓藏月決定回申城，商時序擔心的安危，就在邊安排了暗哨，相當于的影子，走到哪兒，他們就會跟到哪兒。

暗哨回答：“是的，小姐出門了，現在要去山水苑。”

山水苑？

那不是聞延舟的住嗎？

·

聞延舟在睡夢中被門鈴吵醒。

他起來后，了好一會兒的眉骨，才緩過驟然驚醒的不適。

他不喜歡家里有外人，所以沒有住家的傭人，里外就他一個。

他面無表地拿起手機，打開可視門鎖的實時監控畫面。

然后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搖搖晃晃的樓藏月。

聞延舟怔了一下，立刻下床，下樓，打開門。

“藏月？”

樓藏月抬起頭，喝酒不上臉，乍一看和平時一樣，清冷的，寡淡的，要細看才能發現的眼神有些許渙散。

“我按了五分鐘，你才開門。”平淡地說。

來得突兀，三更半夜，聞延舟一時也沒聽出這句話的責怪。

“我在睡覺……你怎麼現在來找我？出什麼事了嗎？”

樓藏月往前走了一步，聞延舟總算聞到上的酒味，立刻看向的臉：“你喝酒了？”

他本能地手去扶，樓藏月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但打掉之后，又抓住他睡領口：“聞延舟……”

仰起頭看他的眼睛，分明是想說什麼。

聞延舟也等著的話，但角一扯，說的卻是，“我解決了吳慈生，只剩下你了。”

聞延舟覺一開始想說的并非這句話，抿住薄：“是，只剩下我，我也在等你，你要給我一個怎樣的死法？”

樓藏月盯著他漆黑的眼眸，在一個猝不及防的時刻，就著抓他領口的力道，將他一把扯了下來。

聞延舟沒有抵抗地彎下腰，以為是要說話，不曾想下一秒，他的上就有了微涼的。

他眼睛見地睜大，怔忡住。

樓藏月反手將他推進門里，推到墻上，繼續抓著他的領口迫使他低下頭，闖他的口中，將的酒味分了他一半。

聞延舟這才意識到真的在吻他。

主地吻他。

樓藏月不算練但也不是全然不會，與的碾舐，舌與舌的勾纏侵。

聞延舟不明白怎麼了，但會下意識回應，手摟上的腰，將提起來站在他的腳背上。

自嚨深發出挑釁的聲音，“聞延舟，你不是很想要嗎？現在，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