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景嶢,聲音裏邊帶著年輕人獨有的意氣風發,誌氣滿滿卻又堅定無比。
換個人褚汐肯定要為他加油喝彩的,換到自己上就沒有那麽輕鬆了。
已經忘了顛覆自己理所當然的一廂願的那天是怎麽回去的,還好,很快就能調節好自己,沒多久終於接了那個追了很久的優秀男生。
最開始的想法就是想一下的好。如果沒有那麽好,怎麽會讓一個平常桀驁不馴的大男孩接聽心的孩的電話時候那麽溫呢?
從初中開始,爸爸就一直告訴自己,無論白天發生什麽樣的事,都不要影響自己的睡眠,睡前原諒一切,明天起來又是好的一天。
這麽多年一直秉持這個原則,現在回頭去,輕舟已過萬重山。
景嶢電話打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了,褚汐睡的早就找不到北了。
看到他的電話,以為是孩子有什麽問題,怕吵醒鄭鑫,直接起床去衛生間接電話。
“喂!”
聲音裏邊帶著剛睡醒之後的沙啞,還有一急切。
“是我,睡了嗎?”
“嗯,是孩子怎麽了嗎?”
“不是,我在城出差,工作忙完了,你那邊還需要什麽東西嗎,給我個地址,我買了去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我們這些東西都是配好的,你回去吧。”
景嶢那邊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麽利索,多有點被噎住了。
“沒事了吧,趕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沒再管景嶢那邊有什麽反應,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隻要是孩子沒問題,就可以安心睡覺了。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景嶢有點怔愣,此時此刻才覺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孩已經變了,又好像沒變。小時候格就很溫,不管對誰都很友好,雖然家裏人老是說這就是他以後的媳婦兒,他不喜歡,出於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對也不差。後來他談,整天整天跟雲渺在一塊,他們偶爾過年過節上,褚汐都是打個招呼就離他遠遠的,當時他正沉浸在熱中,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後來兩人結婚,婚後依然是那個溫的人,照顧他,對於他婚後一直忙工作沒空陪這件事從來沒有任何怨言,再後來懷孕,生了孩子之後好像就變了。
也好像沒變,對他依然沒有任何怨言,孩子被養的很好的,隻是對他不再像之前那樣,不再關心,讓他有種這個家有他沒他都一樣的覺,現在就像一陣風,讓他無法抓住。
晚上回來的時候,雲渺問他有沒有後悔,他告訴雲渺,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好像沒有正麵回答的問題,雲渺回去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他並不覺得他的回答有什麽問題,那一大一小可不是他一輩子的責任。
其他人怎麽樣都不重要,他現在比較不喜歡褚汐給他這種隨時都能丟掉他的覺。
第二天早上黃彬過來接他們吃早飯的時候,景嶢問他知不知道城哪裏發現了什麽址,需要挖掘的。
他早上起來之後給褚汐學校的領導打了個電話,以讚助的名義想要了解這次的考古工作,奈何這位領導不知道是被誰代過還是怎麽樣,他拿讚助來都被拒絕了。
景嶢兼施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隻不過最後還是給他了一下,他們這次的挖掘工作被任教授拉著簽了保協議,不允許他們這些人一星半點。
任教授,景嶢對這位老先生的印象極為深刻,尤其是之前那次給學校捐了一棟樓,換褚汐停職留薪的時候,老頭簡直都要被氣炸了,後來就是他找褚汐談了一次話,才有了那次褚汐歇斯底裏的跟他吵架的場麵。
說實話,那次吵架的印象太深刻,他一直覺得溫溫和和的人,他隻是給換了一個假期就讓那樣對自己,當時自己也很生氣,總覺得是好心沒有得到好報,兩人冷戰了好長時間。
找褚汐問,肯定是得不到任何結果的,所以他才問黃彬。
“你怎麽問這個,我對這塊沒有涉及,你對這個興趣嗎,我找個人問問?”
黃彬昨天酒喝的太多,這會腦子本就轉不,還是後邊的雲渺給他提醒。
“不是說景嶢的太太從事這份工作嗎?”
“哦哦,你小子現在還搞這個嗎?”
景嶢特別不想跟他們倆聊這些,一個是前友,一個是目睹了他們所有的同學,跟兩人討論自己的妻子,讓他覺得是對褚汐的不尊重。
“廢什麽話,你幫我問問地址?”
等消息的時間,景嶢又給褚汐打了一個電話,意料之中的沒有人接,這個人之前就是,工作起來本就不管他的死活。
“到底有沒有信?”在黃彬的辦公室等消息,距離他們吃完早飯已經三個小時了,還沒有一點消息,眼看著離飛回北城的時間越來越近,他開始煩躁起來。
景嶢這個人旁人胖起來冷漠的不行,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這麽沉不住氣兒的時候還是很見的,黃彬覺得他之前可能低估了他太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旁邊的雲渺同樣這麽覺得,聽別人說的話,一直認為他們是沒有的,更多的是一種出於家庭的責任,包括昨天晚上問他是是否後悔結婚這件事。
“我再催一下。”黃彬出去打電話了,聰明的先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雲渺看著他難得一見的狀態,心一片苦。
“怎麽了,聯係不上嗎?“
抑住心的苦,雲渺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不是,說在城出差,應該是簽了保協議,家裏人都不知道在哪兒,讓我打電話問問。”
雲渺很意外,之前聽人說,景嶢的太太跟是完全兩種類型,屬於宜室宜家那一類的,雖然有些諷刺,昨天還是忍不住想聽聽他眼中的太太是什麽樣的。
“你看看這種行為,你媽媽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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