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擔心,行為異常的陳彥遲已經跟蹤到了商氏集團與設計院附近,會對溫舒白不利。
“已經打了電話。”鄒回,“在趕過來了。”
平日保鏢都在附近待命,趕過來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商敘仍覺得心里不安穩,自己又打去電話,吩咐道:“別繞路,直接去設計院。”
掛了電話后,他又給溫舒白打了電話,但無人接通。
于是他趕進了電梯,鄒跟在他后,即使不問,也知道他是在擔心溫舒白。
下了樓后,商敘徑直往設計院方向趕。
走到門前的停車場時,商敘看到溫舒白正從大門走出來,還朝他笑著揮手,于是終于松了口氣。
四個保鏢也已經趕了回來,但看他們都安然無恙,也就在旁邊不太顯眼的地方安靜站著。
商敘只希是自己多想了。
陳彥遲并沒有跟到附近,更沒有如此歇斯底里,要做些喪失理智的事。
他正要喊溫舒白的名字,走到旁,旁邊的一輛黑皮卡車后,就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
商敘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陳彥遲。
陳彥遲沒有注意到不遠的其他人,他只盯準了走出來的溫舒白。
溫舒白也發現了他,覺他表不對勁,警惕地往后退了幾步。
“陳彥遲!”商敘一邊冷聲喊著名字,一邊朝溫舒白跑了過來。
陳彥遲聽到他的聲音,嚇得一頓,準備拉住溫舒白的手也下意識了回來。
旁邊待命的四個保鏢發覺不妙,訓練有素地圍了上去,將陳彥遲按在地上。
“沒事吧?”商敘已擋在溫舒白前。
剛才的那一幕,讓他直到此刻,上都是僵的,他張擔憂到出了汗。
“沒事……”溫舒白搖了搖頭,努力平復心。
事發突然,還來不及反應,只覺朝走過來的陳彥遲明顯不懷好意。
陳彥遲已被保鏢們控制住,力掙扎之中,袖口掉出了一把折疊的水果刀。
哐啷一聲,讓那四個保鏢都噤了聲。
旁邊的鄒把水果刀踢到遠,然后才撿起。
“你瘋了?”商敘皺眉頭,眼里染上怒意。
他能猜到陳彥遲心里有怨氣,有不滿,有嫉妒,可沒想到陳彥遲會備著刀。
如果不是他的人留意到了陳彥遲的跟蹤,鄒今天又很快就把況報告給他,而他自己也特意囑咐保鏢直接來設計院。
那麼……
陳彥遲這個時候會不會已經傷了溫舒白?
“我……我沒什麼意思。”陳彥遲心虛道,“我只是來找舒白借錢,這刀并不是用來威脅的。”
算是不打自招,尋常人哪有把水果刀藏在袖口的?
商敘再沒了任何憐憫,冷笑一聲,道:“你是來找借錢,還是來拿刀挾持,然后找我要錢?”
商敘問得直白,可也符合陳彥遲的心理。
陳彥遲心里恨的不是溫舒白,而是他。
聽到商敘的話,陳彥遲的眼神灰暗了下,一言不發。
“你要什麼錢?”商敘冷漠地俯視著他,“又有什麼資格借錢?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悔改,是想跟你父親一樣,在牢里改造嗎?”
“我要悔改什麼?!”陳彥遲索與商敘撕破了臉,“是你欠我的!是你讓嫣然和我分手,搶走溫舒白,還讓我媽拋棄我……也是你搞垮了陳家!”
他再無理智,只剩緒,被保鏢們在地上時,漲紅了臉。
而商敘搖了搖頭,平靜地著他:“我看你現在神不太正常。你還不愿接現實嗎?任何人離開你,都是你咎由自取。至于陳家,難道不是你和你父親,一起搞垮的嗎?”
陳家從前是書香世家,幾代人也算清貴,家教嚴,頗人尊敬。
經濟上的敗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品上的敗落。
陳家最后算是毀在了陳國昌父子手上。
陳彥遲自避開了商敘的反問,只睜大眼睛著商敘,不甘道:“我只恨沒有早點行,你這種人憑什麼這麼幸福?”
說到底,他還是嫉妒的緒最多。
“早點行?”鄒走上前去,拍了拍陳彥遲的臉,“保鏢不是吃干飯的,你以為商總手下的人,跟你一樣無能?”
陳彥遲努力仰起頭,似乎是在辨認鄒的模樣。
鄒笑了起來,道:“不認識我了?小陳總。”
念著最后三個字時,鄒的語氣全是重音,顯得諷刺意味十足。
商敘發現自己的第一書今天竟然話多起來,這般表現,簡直就像是和陳彥遲有仇。
“鄒,你他媽是不是就犯賤?”陳彥遲啐了一口。
他一向自視甚高,總覺得高人一等,又在心里將人都分三六九等,自然一直看不上鄒,尤其不了鄒的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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