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都曾說過他鄉遇故知是一件大喜事。
在陌生的地方,和悉的人在一起,大概別有一番依親近。
溫舒白則想到,網上都說外出旅行是對關系的一次磨練。
大概也包括與商敘這樣的夫妻關系吧?
至今仍不知道該怎麼評判與商敘的關系。
這段時間,因為種種緣故,他們曖昧又疏離。
就如此刻,因為飛機飛行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與商敘都是坐著的狀態。可商敘在悄悄朝靠近,整個人都傾向,依著。
他們的空間如此寬闊,可是黏在一起。
而溫舒白甚至忘了所謂保持距離的事,就這麼縱容著商敘,也靠在商敘的肩上。
等商敘靠得實在太近了,才半是警告地道:“商敘,你好沉……”
商敘則象征地挪了一小下,道:“沒辦法,沈這邊太冷了。”
全是借口。
他們剛坐上飛機,還不至于到那邊的冷。
而且商敘早就熱得掉了外套,只留下很薄的襯衫。
能夠到商敘的溫,他如此溫暖,甚至還能把溫熱傳給,實在不像是覺得冷。
但本不說破,由著商敘靠在上,然后道:“嗯……沈那邊是冷的。”
“那我們互相暖暖。”
靠近過來的,是商敘的得寸進尺。
溫舒白卻沒躲開,步步試探的商敘終于把抱進懷里。
而將腦袋埋進商敘的懷里后,溫舒白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歡喜。
這些天的種種猶疑,好像都在這個溫暖的擁抱中化為一種確信。
想,商敘總不至于對一點沒覺。
人的是輕易掩蓋不住的。就像此刻,商敘如此依,擁著。
他溫熱的頸子,與的細頸相依。
溫舒白不是沒有看到過商敘冷漠時的樣子,那次在車里,看到商敘面對邊屬下是什麼神,就知道商敘這個人對一般人一貫冷。
如果不是混在南城商界這個圈子里,以商敘的個,大概都不會樂于社。
他其實有點孤傲,喜歡獨來獨往,這麼多年,真正的朋友,也就一個薛瞻。
可溫舒白同樣明白他對的不同。
這也是掩蓋不住的,他一次又一次對無條件的幫助,大概始于那晚的酒吧。
溫舒白不得不承認,那一晚輕易就被調酒的商敘所吸引,或許的愫暗生,最遠就可以追溯到那個時候。
可是商敘在那個時候,大概也并非對毫無心吧?
溫舒白大膽地猜測著,至那時,商敘會與一樣,有哪怕一瞬的心,覺得與眾不同,所以才同意的那筆“生意”。
而事實證明,他們都栽進了這筆生意里。
后來或許是在命運的驅使下,竟與他那樣有緣,一步步都在靠近他。
訂婚之后,就連找工作時,溫舒白都差錯地進了商氏集團下屬的設計院。
想到這里,溫舒白多了慨,道:“商敘,其實我慶幸,能進設計院的。”
商敘聽突然提起此事,卻有點心虛起自己所做的一切,可又不敢表,只問道:“為什麼?”
“你可能不怎麼和劉嘉源那些人相。”溫舒白笑盈盈道,“他們人都很好。我以前看到過網上關于職場的各種小視頻,那些明爭暗斗,各種利益上的爭搶,我就是看看都害怕。”
“其實在畢業實習的時候,我也有過類似的顧慮。但是可能因為我在英國只是一個實習生,他們并沒有把我真正納核心的利益圈子里,所以也沒有人真正的對我有過什麼敵對。”
“剛進設計院時,我真害怕的。我雖然有點學歷,可是比起那些前輩,可以說是對很多事都一竅不通,又有著我爸那層關系,我真的害怕他們覺得我是關系戶。”
“后來還出了陳彥遲的事。”
商敘聽說到這里,心里也就明白了。
心疼之余,同時也為的毫無保留而開心。
陳彥遲的事,確實在設計院惹起了不小的波瀾,那時候溫舒白還哭了。
“真奇怪的,明明做錯事的不是我,但我還是會覺得恥。那個時候我覺,可能嫣然也是這樣的想法吧,可明明被辜負的人是我們。”
“所以哪怕有你的安,我也擔心了好多天。在別人看來,我的形象好像更糟糕了,應該是個緋聞纏的關系戶吧。”溫舒白自嘲道。
“可是后來,我上班時發現同事們都在認真工作,其實沒有什麼人真正在聊我的私事。我那時才明白,拋開那些茶余飯后的談資,其實大家真正關心的還是業務本。”
“所以我比其他人還要努力加班,想要早點長。我不是為了卷,我只是覺得我有太多的不足。”
“而我的那些同事們平時一直對我很幫助,不管是師父還是劉嘉源,或者陸遙。”
“所以啊商敘,我真的覺得,進設計院,是對我來說最幸運的事。”
“但真正幸運的,還是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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