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錦繡當時只顧著惡心,沒太明白陳國昌話里的意思,現在想想,或許陳國昌指的就是錄像與拍照。
如果陳國昌在私人高端會所里有這種舉,那麼他對那些學校里的學生們呢?會不會也有?
如果真有,以陳國昌的謹慎,這類東西,是絕不可能存在手機里的,只會存在最保險的地方。
想到這里,商錦繡走進了陳國昌的書房。
今天是工作日,陳國昌和陳彥遲都在隆昌新材。
但為了以防萬一,進去后,還是把書房的門反鎖住了,然后在手機上連接了家門口的監控圖像,時刻留心他們父子倆是否回來,這才開始四查找。
平時給了陳國昌一定的空間,是不怎麼進來的。
現在進來了,一時也不著頭緒,小心翼翼地翻了整個書房后,只剩下有個柜子沒翻。
打開之后,發現里面放著一個微型的保險箱。
看大小,不像是放著陳國昌的私人財。商錦繡也知道,陳國昌在公司有個很大的保險箱,上了好幾重鎖,那才算是他的金庫。
意識到面前這個保險箱里,很可能就裝著想要找的東西后,商錦繡就開始試碼。
碼應該是對陳國昌很重要,印象很深的一個數字。
于是試了陳國昌和的生日,陳彥遲的生日,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一個個試下去,但全都不是。
最后,想到一個日子。
猶豫著輸之后,保險箱的門打開了。
那是與陳國昌確定關系的日子。
看著保險箱里的東西,一個U盤,還有一個泛黃的信封。
迫不及待地拿起U盤,又去找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讀取后,無數個文件夾映眼簾。
陳國昌好像還保留著上學時的“嚴謹”,文件夾的名稱都是一串串排列整齊的數字。點開后,每一個文件夾里面似乎都是按照年月日,從遠及近排列。
商錦繡點開最上面的一個,年份大概是十二年前。
不用細看,預覽圖就已經足夠。
但為了進一步確認,商錦繡還是點開了。
視頻的畫面中,孩看著像是睡著了,意識不清,很安靜,于是只能聽到陳國昌里的各種臟話。
商錦繡沒堅持多秒,就點了暫停。
緩了很久之后,才開始復制粘,把U盤里所有的東西都拷貝到的電腦盤里。
做完這一切,才點擊退出。
將U盤握在手里,走回陳國昌的書房。
怕陳國昌有所懷疑,必然還是要把U盤放回保險箱的。
而在放回去的那一瞬間,再一次看到了那個泛黃的信封。
有些好奇,隨手拿起一瞧,發現竟然是寫給陳國昌的回信,不木在原地。
是了,他們多次約會后,那天早上,陳國昌送了書給,到了傍晚時,回了一封給陳國昌。
陳國昌當時說,這一天對他來說很重要,這封回信也是一樣,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他要一輩子珍藏。
可商錦繡從沒想到,他是以這樣的方式珍藏。
或許陳國昌就是這麼一個分裂的人,會把他所謂的“最珍貴的東西”,和他的那些骯臟,放在一起。
商錦繡久久握著那個信封,直到手上的汗浸了信封,讓信封微皺起來,慌忙挪開手指。
將一切都歸到原位,整理著表,幾乎面無表地走出書房。
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還是哭了。
忍不住垂頭拭淚,重新抬起頭時,手機振了下。實時監控顯示,陳國昌回家了。
走下樓,裝作驚喜又委屈的樣子,抱住了陳國昌:“國昌,你終于回家了,我看了網上的那些報道,好擔心你。”
陳國昌原本要以吻安妻子,但懷里的商錦繡卻偏了下頭,堪堪錯過。
于是他只抱了抱,然后道:“那些不過是一陣風,吹過就完了,不用擔心。”
他帶著不屑,也顯得自負,可滿的煙味也是掩蓋不住的。這段時間里,他整日為各種煩心事發愁。
而在他看不到的那一面,商錦繡抱著他的脖子,只是冷笑。
*
“好大的煙味啊。”
為監督員的溫舒白,在走進劉嘉源辦公室時,扇了扇面前的空氣,皺眉頭。
“人家陸工今天可沒點茶喝。劉工,你煙啦?”溫舒白在他桌上的煙灰缸里找起煙頭。
“沒有沒有。”劉嘉源擺擺手,一邊把另一只手往后藏。
溫舒白沒找到煙頭,可煙味依然很可疑,又看劉嘉源背著手,便道:“藏了什麼,讓我瞧瞧。”
劉嘉源只好將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溫舒白端詳一陣,沒認出來。
“沒什麼,就是個小玩意兒。”劉嘉源笑了笑。
溫舒白直接搶了過去,道:“那我拍個照,給商敘瞧瞧,看他認不認識。”
劉嘉源連忙“招”了,道:“別,你別捅到商總那兒。我告訴你就是了,這是電子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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