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敘腦中的旖旎繾綣,幾乎被撞了個碎。
心中悵然若失,面上卻還強撐著理智回:“沒發燒,一切正常,我沒覺不舒服。”
看他說得這麼斬釘截鐵,溫舒白這才信了,道:“好吧,最近甲流開始流行,我還以為你也中招了呢。”
知道商敘無事,安心躺下,又笑道:“那你也快睡吧,明早我還要跟你一起去晨跑呢。”
“嗯。”商敘應了一聲,出聲時,嗓子突然有點。
他沒多在意,只清了清嗓子,徑直往自己的床走去。
今晚睡艱難,他總要克制自己,不要去想睡前溫舒白為他解扣子的場面,可越是暗示,越是翻來覆去出現在他腦海里。
不知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的問題,他覺得上的被子也厚重悶熱起來,漸漸拉開一半,半敞著蓋。
即使如此,仍是到了凌晨才睡。
后半夜時,上又開始發冷,人沒蓋好被子,便直接被凍醒。
裹好被子又睡去后,就一睡不醒了。
溫舒白被第一個鬧鐘吵醒后,犯了懶,翻又睡了十分鐘,聽到第二個鬧鐘響了,這才慢悠悠從被窩里爬出來。
了個懶腰,視線掃到角落床上仍睡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商敘,明顯覺到了不對勁。
一向比自己要早起的人,會睡到現在,還是這副狀態嗎?
立刻去找床邊的拖鞋,穿上后,快步走到商敘邊。
瞧見商敘的整張臉都是著不太自然的紅,急忙將手了過去,在他的額頭上。
這燙手的溫度,比昨晚要明顯太多了。
溫舒白怕自己不準,忙去找了水銀溫度計。
“商敘。”溫舒白輕喊了聲他的名字,“你抬下胳膊。”
商敘只覺得半睡半醒,全酸疼,頭也痛得厲害,但聽出旁的人是,努力睜開了眼睛,又依從的話抬起胳膊。
冰涼的水銀溫度計被放腋下。
溫舒白低頭認真看著表,等到了時間,就將溫度計出。
看完商敘的溫,不眉頭蹙起。
39.5℃。
商敘是真的發燒了。
得到這個結果,溫舒白突然有點生氣:“我昨晚就說了覺不對勁,你還說你一切正常……”
商敘腦袋昏昏沉沉的,雖有意識,可又沒力氣和多爭辯,只是拉住了的手,啞聲道:“其實我還好。”
溫舒白回握了他一下,只覺他的手也是滾燙的。
跟著想到,無論是甲流,還是普通冒,抑或是新冠,都該在一開始就有個苗頭,他該是能察覺到有一不舒服的,大概只是不放在心上。
想到這里,心里無端生起氣來,可看到他那雙桃花眼,明明酸得難,仍強撐著一直著,又有些不忍,問道:“說實話,你覺怎麼樣?”
商敘這次老實回:“我覺我確實是甲流中招了,頭痛嚨痛,上沒力氣。”
商敘是得過新冠的人,且就在溫舒白回國前沒多久。
這樣短的時間,第二次的可能終歸小些。
再加上過后,多有點“經驗”,自己也算有個對比,最后得出結論。
溫舒白想起平時看到的經驗,忙去給他訂奧司他韋,又給家里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忙完后,準備讓商敘先繼續睡,好好休息,商敘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走了過去,拿起手機,原本想直接關機,可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姐姐”二字,又頓住了。
家人在商敘心中的重量,溫舒白是知道的。
于是幫商敘接通了,遞到了商敘的耳邊。
商錦繡的聲音從手機里迅疾傳出,顯得那樣刺耳:“商敘,就算你要幫著溫家,也不要做那種惡心事。”
無論是溫舒白,還是商敘本人,都愣住了。
“姐,你在說什麼事?”
由于生病,商敘的聲音都是半啞的,他清了清嗓子,才總算能說得流暢些。
“還裝傻嗎?當然是你對你姐夫做的事。”商錦繡氣憤道,“彥遲一大早給我的,說是你寄給我的東西。那些P圖做出來的臟東西,你除了給我,還給誰了?”
“也給了嗎?”商錦繡追問,“你姐夫現在上一堆麻煩事,你也要刺他一刀。虧我還打算就此揭過,不計較你搶彥遲朋友的事。你可是我的弟弟,這樣費心抹黑我老公,對你有什麼好?”
幾乎是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痛罵了商敘一通。
溫舒白念著商敘正生病,又想起往日里,商敘為了姐姐商錦繡,對陳家也是投鼠忌,總不愿真正相。
沒想到最后落不上好,反而被商錦繡這樣指責。
商敘雖然還沒說話,溫舒白已經替他委屈,頓時將手機拿遠了,對著商錦繡道:“商敘有什麼需要抹黑陳國昌的理由嗎?單是這麼多年的相,你也應該知道你弟弟的人品。比起懷疑他,真正更應該被懷疑的人,反而被你忽略了。你真該去認真看看,現在網上是怎麼評價陳國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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