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得知了陸嶼然下的徹查令,也帶著巫山的隊伍先回了,走之前給溫禾安和凌枝都發了消息,說們出來了發個信息,如果時間和形勢允許,給們辦一桌“慶功宴”。
然而誰也沒想到這幾人這麼快就出來了。
最先出來的是凌枝,自打那日一手空間將溫流與江無雙坑得目眥裂后,家家主算是在世人面前揭開了神面紗的一角,天都和王庭的隊伍恨極了,見渾輕快,恍若進去休養了十余日,養得珠圓玉潤,臉頰燦燦生,顯然是得了不小造化的模樣,一個個凝眉沉目,氣氛一時僵滯。
反倒是看出了眉目,得了好的九十窟,有人走過來和凌枝談,凌枝聽了兩句,略一掀眼,視線從商淮的談界面中轉到眼前之人的臉上,揚眉問:“你是李逾的師尊?”
這可把寒山門門主問得懵了一下,面對這位年紀輕輕的家主,他愣是有種自己是晚輩的錯覺,當即一捋胡須,一頷首,道:“是。正是。”
“你謝錯人了。”凌枝說:“把李逾提上去的不是我,是溫禾安。我跟他又不,我幫他做什麼。”
想想還在后悔,覺得當時時間太倉促,應該在李逾和素瑤,或是溫流和江無雙之間選一個甩出去,再將商淮拉進來的。商淮得了好,還知道回報呢。
寒山門門主睜大了眼睛。
李逾后腳出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他眼皮不由跳了下,朝老臉快要丟盡的寒山門門主道:“師尊。”
寒山門門主頓時顧不上其他了,李逾這次大出風頭,連圣者都過問了,他在老對手萬枯門門主前揚眉吐氣。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李逾在帝主傳承中得了什麼好,能不能他從此立足,又能不能他收收心,重振九十窟。
凌枝見了李逾,不由掃了兩眼,替寒山門門主問:“如何?這次收獲可還滿意?”
“我這人不貪,天上白來的東西,怎樣我都滿意。”李逾不咸不淡地回,指腹著掩于袖角下那半塊符牌冷的一角,長眉微斂,不知想起什麼,說:“明年與家的合作究竟能不能,你給句話。”
“你突然用那麼多是要干嘛,替九十窟收復周邊城池?突然有干勁了?”凌枝好奇地瞥了眼,才道:“不知道。明年的事明年再說,你現在就想敲定,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也不是不行,你加錢。”
“加多?”
凌枝毫不遲疑地比了比手指,寒山門門主還懵著呢,越來越看不懂年輕人的流方式了,李逾的臉已經沉了下來,他看著凌枝那幾手指,冷笑了聲:“你這是加錢還是搶錢?知道的聽你說是老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對付生死仇敵。”
“我聽溫禾安說了,你給開的可不是這個價。”
凌枝毫不心虛:“你和肯定不是一個價,但你去問問天都,我給溫流開的價,腦子就能完全清醒了。”
最后哼一聲,不大耐煩:“不,隨你。不用,你也可以找林十鳶定云車嘛,你聽聽的報價,就知道我對你多良心了。”
李逾摁了摁眉心,一句話都不想再說,才提腳就走,卻見最后兩座傳承中前后腳同時撕出一道口子,溫流與江無雙也出來了。
怎麼這傳承時間這樣短?
與凌枝和李逾的高深莫測相比,這兩位臉不太好看是擺在明面上,誰都能看出來的。
溫流的不開心源于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又被擺了一道,這段時間,在溫禾安手上丟過的臉面比從前百年加起來還多,至于在境中的收獲,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得到了一件圣者之以及一卷心經。
算來算去,也就只有這些東西了,在第二的位置,憋屈固然歸憋屈,但想來跟第一也不差很多,就算是第一,帝主給的也不可能是巫山神殿那種層次的東西。
更不可能讓他們突破到圣者。
其他的,也不缺什麼。
想到這,溫流用余掃到了江無雙的神。這人笑面虎做久了,惻惻的,好似整個九州就他最聰明似的,好幾次和說話都惺惺作態地嘲諷人,為什麼會被溫禾安這樣,該長長心了。
溫禾安就是那種心思毒到讓人防不勝防的,本不會按照常理出牌,之前還有顧忌,現在本就是腳的不怕穿鞋的,又特別會謀算,一算就算到底。
這次之后,他也該知道,沒本事就別怪氣了,究竟是誰要長長腦子。
江無雙最注重臉面,他現在回想之前說的每一句話,尤其是對素瑤說的,都覺得像是掌隔空拍在自己臉上,難以接的恥辱。他在這第三座傳承中,可以算是毫無收獲,倒是找到了什麼祭壇,一疊符咒和一口靈氣泉,但這東西有個什麼用?平平無奇。
連圣者之都沒有!
跟想象中的相去甚遠。
因此在雙腳完全踏出傳承之后,江無雙的視線便遙遙鎖定了站在一起的凌枝與李逾,他對家家主的份有忌憚,但對李逾出手,是完全不帶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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