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
好似草碾碎后出的。
帝主是唯一一個得到了九州認可的存在,除自實力外,同時控有天地之力,有各種難以想象的神通亦在理之中。溫禾安就著半蹲的姿勢眺這片漫無邊際的原野,毫無疑問,這是非常龐大的力量。
是份十分大方的饋贈。
在想自己要如何利用這份力量。
如今修為已經到了九境巔峰,九州上至七旬老叟,下至五歲都知道,天地間圣者稀,因其他境界只要機遇夠多,家境殷實,有的是辦法揠苗助長,搏不著個里子,至也掙個鮮的面子,唯有兩道分水嶺難以逾越。
一是尋常九境與開了第八的九境,二是九境巔峰與圣者。
這兩道鴻靠不了外,只能靠自己,秋水能有一點穩固第八的作用,便被奉為絕頂珍貴的寶貝,這麼多年來,在家因它壁的人數之不盡。圣者則完全沒辦法,你自己悟不到那道東西,沒有時間的沉淀,再怎麼折騰,砸多寶貝都是白忙活。
一個圣者便足以支撐起一個世家門庭,像三大世家,圣者不過三四個而已,就能鼎盛千年,累世不衰。
由此可以窺見晉圣者的難度。
溫
禾安霎時間想到了許多東西。帝主不會不知道進來的人都是怎樣的修為,傳承的力量足以讓他們無限近圣者,至對走在最前面的四人而言是這樣的——帝主想讓他們盡快晉圣者?
頻頻作,還有陸嶼然突然提及的妖化,溫禾安從中嗅到了濃郁的謀氣息,想來帝主之力此時出現,絕非偶然。
溫禾安沒有遲疑許久,在轉遍周邊,得知除了這片浩瀚洶涌的力量外再無它后屈膝盤坐下來,心無旁騖地結印開始吸納這力量。綠靈力起先分為十縷,跟線般連接上垂在膝蓋上的手指,源源不絕地流進。
溫和,帶點涼意,像薄荷葉的接到驚起的。
溫禾安起先算好了,只擷取一小部分力量,用以彌補上次兩場大戰后的虧空缺口,同時也想試試這份靈力跟別的靈力有什麼不同。
結果真有不同。
靈力越聚越多,漫山遍野的草隨風拂,又在風中消散,化作純力量朝一個方向涌去,不止十指,溫禾安整個人了綠的漩渦。
皺了下眉,發現它們著筋絡游走,躥進里,將上一些沉疴舊疾療愈,似乎要為重新凝聚一軀,發現做不到后又改變了方式,汲取大量靈力附在每塊骨骼上,麻麻,仿佛織了一綠的玄奧法陣,要將力量悉數積淀儲存,又好似要鎮住某些蠢蠢的東西。
修為也在這種鯨吞般的行為之下緩慢攀升。
日升月落,朝來暮往。
不知過去多久,修為卡在某一道十分明顯的坎上,難以再進分毫。
溫禾安睜開眼,舒展軀站起來,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實際上,現在能對他們起作用的傳承之又,有吸引力的東西無非就幾樣,要麼修為提升,要麼圣者之,能得到其中一樣,已經是莫大的機緣。
攏了攏手指,覺到久違的沛力量,狀態比最為巔峰時還好上幾分。
能得這樣的結果,溫禾安很滿意了。
抬眼往前看,只見綠源一大半都已經被自己吞沒,留下黑的潤土壤,還剩下小半的綠植定在風中,等著人采收。
沒有遲疑,祭出了玄音塔。這座鮮艷到妖異的小塔前不久吞吃了兩道圣者之,才消化完,現在周戾氣滔天,甫一出現在半空中,就被綠意裹挾,遇到宿敵般掙起來。
溫禾安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
這座塔將很多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悍匪般狂放不羈的做派,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它一邊“吃”力量一邊往外吐。
等它艱難將那些綠靈力吞進肚子里,四角邊上的鈴鐺發出痛苦凌的震聲,最底層的那層塔隨之變作鮮亮的綠,與頂端的紅作配,著格格不的稽。
溫禾安將小版的塔束在掌心中應了會,發現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一直以來,這座塔攻擊力不菲,但第一任主人影響太深,有很深的邪,越來越壯大的同時,邪越來越重,一直擔心它會失控,現在綠意涌進來,直接將邪削除一半,控起它來,更為得心應手。
汲取完全部力量,溫禾安在傳承中走了一圈,仔仔細細地看,觀察,生細致,害怕會錯過這位前輩冥冥中給出的信息,直到搜了三四遍后確信沒有,這才收拾著準備出傳承了。
就在腳步踏出傳承,外界天在眼前乍瀉的一剎那,懷中突然掉下個東西,冰冷的金屬質,上面還有突起的文字,眼皮一跳,作迅速地將東西塞進了袖子里。
在六座傳承歸屬塵埃落定后,境深的人散了一大半,傳承時間短至幾日,長至數月乃至數年都沒準,誰能有這空閑看熱鬧。留下來耐心等候的只有幾家隊伍。
天都,王庭,素家和九十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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