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還有無數男子等著去臨幸,怕是瘋了才會強迫這個嫌棄長太好看的狗男人。
第11章
雖說李鳴和蕭明徹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但兩人早在大婚當夜就將話挑明并達共識,誰都沒將這樁婚姻當真。
這種奇怪的關系,睡在一張床上,就算床夠大也會不自在。
兩人像大婚當夜那樣,中間隔著能再躺進一個人的距離,各自在半夢半醒間約束著睡姿,迷迷糊糊睡到東方微明。
卯時,李鳴強行撐開眼皮,以手掩,慵懶無聲地打了個呵欠。
的作并不大,但還是不可避免地驚了枕邊人。
蕭明徹幾乎與同時轉頭,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卻都如驚小般,姿態警惕戒備。
無言片刻后,雙雙清醒,又尷尬地撇開目。各自起洗漱更,都沒過問對方起這麼早做什麼。
簡單梳洗后,李鳴循例與辛茴去湖畔楓林對練。
路上,辛茴趁著淳于黛去準備茶飲尚未跟來,便湊到李鳴耳畔,嘿嘿壞笑。“昨夜兩位殿下在書房打架了?”
“沒錯。是你家殿下不自量力先的手,還輸了。”李鳴自嘲地翻了個懊惱白眼。
“畢竟淮王殿下是親自上過戰場的,打不過也不丟臉。”
辛茴大膽摟住的肩,笑得個前仰后合,接著又問:“我家殿下昨夜睡得可香甜啊?”
李鳴指了指自己眼下的淡淡烏青,懶聲懶氣:“你看呢?”
辛茴幸災樂禍:“早上醒來時,您看著枕邊多出個俊俏男子,作何想?”
“想?”李鳴掩打了個呵欠,點頭嘟囔,“與大婚當夜相比,氣氛可稱融洽。”
這次和蕭明徹醒來時,都沒有做出掐對方脖子的作,甚好。
*****
辛茴是底子非常扎實的高手,就算平日里李鳴全神貫注與對陣,也只能做到吃些痛而已。
昨夜李鳴本就睡得晚,又因旁邊多了個人而不敢睡太實,是以在今晨的對練過程中殘困恍惚又疲憊,始終難以凝神。
如此這般,的下場當然毫無意外,又一次被辛茴打到淚流滿面。
這種事對李鳴來說稀松平常。淳于黛也很習慣地上前,遞給一盞溫熱茶飲,再順手為淚。
可惜天生就這病,但凡吃痛過度就會自然而然地掉眼淚,本控制不住,也白。
近來天氣不好,晨風凜寒。
這一番對練下來,上出了點熱汗,臉上又有淚珠子不要錢似的漣漣不斷。再被冷風拂過,整個人就瑟起來。
淳于黛來扶,就順勢借力靠著,以這可憐兮兮的形象轉,打算往回走。
哪知李鳴一抬起迷蒙淚眼,就驚見蕭明徹負手立在不遠,也不知在旁觀戰了多久。
約看到蕭明徹眉心微蹙,仿佛在疑:你就這點本事,昨日是哪來的底氣找我約架?
頓時尷尬到想要抱頭鼠竄。
可惜被辛茴收拾狠了,此刻連拔就跑的力氣都不夠,也算禍不單行。
在淳于黛的攙扶下走到蕭明徹近前時,不但眼淚唰唰掉,說話還因氣息不穩而帶出點疑似哭腔:“你找我,有事嗎?”
話音未落,李鳴恨不得咬舌自盡。
聽聽這沒出息的小音,甕聲甕氣,活像在撒。大魏兒的尊嚴然無存!
*****
蕭明徹淡淡睨了淳于黛一眼,見李鳴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便撇頭看向旁側的湖面。
“我就來問問,你用的那個帳中香,沾到上多久才會散?”
魏人擅制香,李姓尤甚。
大婚當夜喜帳的四角就懸著香包,蕭明徹是見識過的。
但上回那種香包的主要功用為緩神助眠,氣味是一種近似櫻桃果的清淡酸甜,只要掀開帳子,不多久就散去了。
可昨夜帳中的香明顯不同。蕭明徹不懂門道,只知這香可謂豪橫,竟沾不散。
剛起時他覺得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鼻端總縈繞著若有似無的香氣,這讓他好幾次忍不住回頭,以為李鳴悄悄跟在自己后。
等到他方才練功過半,上發熱起汗,香氣愈發濃烈,他才確定那香竟是自他而出。
這可給他難壞了。堂堂一個男兒郎,渾香噴噴,真要命。
看他渾不自在的模樣,李鳴邊掉眼淚邊樂:“你再忍兩個時辰。那是‘羅衾夜夜香’,最多到午后就散了。”
他倆上本就沾著同樣的香氣,又都經過晨練發汗,催得那香更加濃郁。
此刻站近說話,兩香氣匯合融,就莫名顯得……詭異。
蕭明徹覺自己面上倏地發燙。
他強行繃住冷漠臉,忍過了背脊突然躥起的那麻后,才佯裝鎮定道:“今夜能換一種嗎?”
“別了吧?近來天氣沉,四下總有讓我很不舒服的寒,”李鳴試圖與他商量,“這香能讓我好過點,至心愉悅。”
“若你肯換一種香,”蕭明徹舉目看向正走過來的辛茴,提出換條件,“做為報答,我可以幫你將打得幾天都下不了床。這樣,你也能好過點。”至有幾日不會再被揍哭。
李鳴瞪大淚眼,喃聲驚嘆:“你可真是談條件的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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