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將他襯的扣子,一顆顆係回去,雲淡風輕地說:“我記得你說過,吃多了不消化?你那裏又怎麽樣,我怕不消化。”
秦恒這會兒才切會到什麽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話的確是他說過的。
是當初在醫院,他誤以為季晴對歐凡有點意思,提醒吃點,其實是心裏的占有和嫉妒在作祟,胡謅的。
“最好消化了。”秦恒低聲道,語氣有些哄人的意味。
季晴了手臂,起眼皮,“既然如此,外麵多的是我姐姐的小鮮,要找到比你的還不容易?”
秦恒真是被氣得牙,把人攔下來,“又又好用的,不見得那麽好找,眼前就有個現的,不用白不用。”
季晴忍無可忍,抬手就朝他的膛用力捶了一下,“你有完沒完!”
“吃飯還是吃我?”秦恒毫不退讓。
“真讓我選?”
“真的。”
“吃飯。”
秦恒嗓音更低了,“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季晴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秦恒立馬投降,主推著餐車,說:“先吃飯。”
坐下後,秦恒給季晴盛了一碗湯,“今天時間來不及,沒能做東北菜,明天給你做。”
季晴垂眸,拿著勺子喝湯,沒說話。
眼看季晴拿著筷子要夾菜。
秦恒眼底劃過一抹,夾了一塊魚上來,“雖然這個糖醋魚是我第一次做,但味道應該還行,你嚐嚐。”
結果好巧不巧地,兩人的筷子撞到一起。
那塊沾了醬的魚從筷子上落,砸中秦恒的碗,四分五裂,醬濺到他的白襯上。
季晴看向他,靜靜地不說話。
“沒事沒事。”秦恒拿起餐巾,往襯上,結果原本隻是小範圍的醬,被他得半件白襯都是橙紅的髒汙了。
他一臉懊惱地站起來,“我這樣太失禮了,借你這邊的浴室洗洗。你先吃,我很快就出來。”
等他進了浴室之後,季晴輕咬了一下筷子,低聲笑了出來。
這個木頭。
剛演完全套的秦恒,臉不紅心不跳地從浴室裏出來,腰間係著一條深浴巾。
季晴目無意間瞥過某,忽然想起來,他肯定又是掛空檔了!
立即收回視線,沉著臉,拿起湯碗,連喝了兩口湯之後,又喝了三口。
“好喝?”
秦恒坐回到對麵,見半碗湯都要喝完了。
“我口。”季晴看向別。
“口別喝湯,喝點酒怎麽樣?”秦恒提議。
還不等季晴說什麽,他便起去拿酒和酒杯過來。
他將酒杯遞給季晴,“慶祝一下。”
季晴接過酒杯,“慶祝什麽?”
以為秦恒會說出什麽麻的話。
結果他說:“慶祝我第一次蹦極。”
季晴想到他蹦極完之後,那副慫蛋樣,忍不住角一彎,笑了出來。
秦恒握著酒杯,心頭漾。
他沒追過生,唯一追過的生就是季晴,他沒有哄人的經驗,也不太會說笑話逗人開心。
故意這麽說,想逗開心。
見笑了,他也跟著笑了。
季晴輕輕了一下他的杯子,笑地說:“既然這麽有勇氣,下次去跳傘或者翔吧。”
秦恒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結艱地一下,“行。”
他閉了閉眼睛,這兩項運,是想一想,就足夠令他頭暈目眩的,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估計在半空中就直接暈過去了。
但如果真要去,他肯定會跟上。
暈死就暈死吧。
秦恒快速喝了一口紅酒驚,一抬眸就撞進季晴含笑的眼眸裏。
那雙眼睛偏生得好看,秦恒想起十七歲第一次見到季晴的時候,就是被這雙眼睛給吸引了。
後來被催眠,十年後再遇見,他也是一瞬間沉淪在這雙眼睛裏的。
兜兜轉轉,他心裏能夠裝得下的,始終是。
他將杯子裏的酒喝完,起走到季晴邊,低沉道:“吃飽了嗎?”
“還沒。”季晴慢悠悠地回答。
秦恒給夾了菜,“差不多就好,我怕你待會兒撐著了。”
他說話間斜靠著餐桌,浴巾的兩邊在他間疊,他這麽一靠著……
季晴的臉沉了下來,勾引誰呢?
慢條斯理地喝著湯,“放心,這點量吃不撐。”
秦恒總覺得話裏有話,可他又找不到證據證明在涵他。
“我給你的翡翠吊墜呢?”
他探過來,低聲問道。
季晴抬了抬眼睛,“忘記放哪了。”
轉頭看了他一眼,目不經意往他間一掃,心尖了,拿起紅酒杯,將剩餘的酒喝完。
秦恒見要去拿酒瓶。
出去的手忽然一轉方向,勾住他的脖子,語氣又兇又橫的,“要勾引我到什麽時候?”
秦恒的頭被迫往下低,瓣差點親到季晴的額頭。
他順勢把頭低下去,尋季晴,低沉道:“我等的就是現在。”
然而他的還沒到季晴,季晴勾住他脖子的手臂一用力,把人往下拽,兩人同時去對方的,像能源炸。
兩人仿佛不想放過對方似的,從餐廳到客廳沙發,不知道撞碎了多東西。
跌跌撞撞的子陷沙發中,季晴笑著歎了一口氣,把人往下拉。
那枚翡翠吊墜竟已經被戴在脖子上了。
秦恒不知何時紅了雙目,看著的眼睛,這段時間空落落的心髒仿佛一下子都被填滿了。
季晴渾在戰栗,抱住他的腦袋的手心全是熱汗。
“木頭……”
“嗯。”
秦恒回應得自然。
之後,他便不再給季晴說出完整的話的機會,力行告訴,他有多,有多好用。
夜深人靜的酒店,套房的氣溫卻在不斷攀升。
季晴上膩膩的都是汗,秦恒著的下吻過去。
他著氣,“我能回歸男寵的位置嗎?”
季晴的聲音被撞得斷斷續續的,“看你的表現。”
秦恒咬著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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