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推來一個微信,上面顯示是林,頭像是獨角。
江寧心跳的快了些,點開微信。
直接跳到資料頁,對方居然是的好友。
江寧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半晌,點進對話框。
林:“賣房嗎?”
江寧:“?”
江寧:“不賣,我沒有掛過任何賣房信息,你在什麼地方加到我的微信?”
林:“加錯了。”
江寧:“?”后面跟著紅嘆號。
對方還沒有添加你為好友,請發送好友驗證……
江寧深呼吸,返回周齊的聊天框,發消息,“這是林晏殊的微信?”
“是啊。”周齊說,“別看林晏殊那人一張跟涂了毒|藥似的,毒的要命,別聽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他其實一直都記得你,以前經常跟我們打聽你有沒有跟我們聯系。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廚房幫忙,你有什麼要問直接問就好了。大家都是老同學,不用客氣。”
“謝謝。”
林晏殊加過,他們重逢的第一天。加好友沒有日期,聊天框只要通過時間,江寧把對話翻了一遍。
林晏殊做完手第二天躺在病床上問賣不賣房?
江寧看了一會兒,重新添加好友,附文:“我是江寧。”
點擊發送。
江梅在廚房喊道,“寧寧,來幫我下忙。”
江寧把手機裝進口袋,掉外套起走進了廚房。
進門就被江梅塞了一碗排骨湯,“嘗嘗味道。”
江寧端起碗喝了一口,江梅的廚藝很好,湯香濃郁,江寧喝了一口去看鍋,“燉的多嗎?”
“多的,一大鍋。”江梅又拿洗好的棗給江寧,說道,“很甜的,你嘗嘗看。”
江寧抱著湯碗,“我就一張。”
江梅還是見針的給塞了一顆脆棗,江寧咬著棗,抬手了江梅的脖子,“那麼多人吃飯,讓他們做,你一直在廚房忙什麼?累不累?”
“今天跟你吃飯的男孩是哪里人?”
“你怎麼知道是男的?”江寧把棗核扔進垃圾桶,又喝了一口湯,“能不能給我盛出一份湯,我晚上要去醫院一趟。”
“肯定是男的,看你的表就是。”江梅一臉看的表說,“給誰帶?”
“今天早上遇到個被校園暴力打斷手的小孩,單親家庭,母親去年去世了,算是孤兒吧。跟我吃飯的是辦案的警察,那小孩在住院,晚上我給送點吃的。”
“我做好給你分出來一份,再裝點其他的,這可憐的,警察能管嗎?多大的孩子?”
“能吧,警察正在管,十五歲。”
江梅嘆口氣,“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欺怕,誰家有點事,落井下石抱團欺負,不是個東西,壞的很。”
江寧喝完湯放下碗,端起了冬棗,給江梅喂了一顆。
沒有評價這件事。
江寧走到客廳,拿起手機看到林晏殊的微信消息。
林晏殊:“江醫生,有什麼事?”
江寧看上面的賣房對話,又看下面林晏殊的一本正經。
“你幾點去醫院?”
林晏殊那邊一直在輸,輸了一分鐘。
林晏殊:“江醫生很關心我?”
江寧遲疑了一會兒,打字,“如果你不急的話,我吃完飯送你去醫院,我正好要去濱城路上取車。我看到周齊的朋友圈了,他在城西。”
林晏殊發來了一條語音,只有一秒。
江寧拿起手機放到耳朵邊,林晏殊低醇的嗓音從電話聽筒里響了起來,“好。”
一個好至于語音?
林晏殊跟其后又一條語音,他的語調慢悠悠的沉,背景安靜,他的嗓音有一些勾人:“既然江醫生這麼想送我,那我在家等你。”
江寧咬下一口脆棗,咔嚓一聲。
門口有喧嘩聲,江寧拿下手機看對話框。
找了一圈表,最后回了個OK的表。
江梔帶著的未婚夫回來了,一屋子的人全圍了上去,江寧翻著手機查看科室消息。每次家宴都是明人,早習慣了,也不喜歡跟人接。
江寧應該就是“正常人”眼中的孤僻患者,不怎麼跟人接,社邊緣人士。上班能跟人聊天,下班就消失,沒有朋友圈,沒有靠近的朋友。
江梅一直鼓勵去接人群,怕孤獨。其實一個人并不孤獨,的孤獨在人群中。
可這些對于臨近三十的人來說,說出口多顯得有點矯。
吃完飯是七點,江寧看時間差不多,去廚房拿了保溫飯盒要走。江梅又給拿橘子和脆棗,還要塞月餅,江寧兩只手都是東西,“我沒開車,別拿了,你們留著吃吧。”
“我送你吧。”江梔拿了車鑰匙,把袋子全部拎在手里,笑著說道,“我送表姐回去,你們不用送了。”
江梔要玩什麼?
江寧穿上外套拿起包,“那我走了。”
江梅把江寧送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電梯里只剩下江梔和江寧,江梔把袋子就遞給了江寧,“你還真想讓我拎下去?”
江寧接過袋子,“不用你送,請回。”
“誰愿意送你,我是來提醒你一句。”江梔從包里取出口紅,對著電梯補了,攥著口紅,“林晏殊不是什麼好人,雖然我討厭你,但我也不希你死。跟那種暴力狂在一起,早晚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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