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寶沒回答,緒一時難以平複。
直到好一會兒後,才慢慢穩定下來。
此時,他眼睛已經哭得腫腫的,鼻尖也是紅的,看著可憐兮兮的。
“沒事了吧?”
許初願溫地幫他拭去眼淚。
小家夥點點頭。
他也意識到自己這樣鬧不對,害爹地和阿姨擔心。
而且,他也想明白了,雖然這次鑒定結果沒完,但下次還能再做。
就算阿姨真不是媽咪……也沒關係。
自己再努力點,讓喜歡自己,喜歡爹地……就可以了!
想到這,小家夥吸了吸鼻子,總算回答兩人都在擔心的問題,“沒有人欺負我……”
薄宴洲不信,“你說實話,爹地保證不罰你。”
小家夥肯定不能說實話,因此猶豫了下,隻能找了個借口,“今晚放學,我看到兒園小朋友都有媽咪,就我沒有,所以就……”
他後麵的話,沒說完。
但許初願和薄宴洲,瞬間就明白了。
小家夥是看到別人有媽咪,所以心,回來後,才會鬧緒。
許初願頓時覺得心疼!
沒有什麽,比這個理由,更人了!
薄宴洲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小家夥從小被他帶在邊教導,一向沉穩乖巧,從未要過媽咪。
所以,他也就理所當然地以為,兒子和別的小孩不一樣。
可沒想到……
薄宴洲心裏的怒意徹底消散,也沒再責怪他的心思。
堂寶到底是個小孩子,今年也才五歲,是他忽略了這些……
堂寶了鼻子,用哭得有些哽咽的小嗓音,道:“我已經沒事了,對不起,惹爹地生氣了!”
說著,他還拉了拉爹地的手,撒示好。
小家夥模樣乖巧得不得了,眉間還盈滿了歉意。
薄宴洲哪裏舍得,再說句重話?
他把手放在小家夥的腦袋上,輕輕了,溫聲道:“乖,沒事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以後有什麽事,就用說的,別折騰!不然的話,爹地不知道,自然會罰你!”
“嗯。”
小家夥悶聲點點頭。
許初願看著父子倆互,臉上出幾分恍惚。
還是第一次,見到薄宴洲,出這樣和的一麵……
這男人,雖不是個好丈夫,但似乎是個好爸爸!
……
晚些時候,小堂寶總算恢複了點活力,許初願這才去給薄宴洲治療。
期間,堂寶寸步不離,跟在邊打轉。
許初願發現,小家夥今晚似乎有點粘人,所以,在給薄宴洲紮完針後,就把小家夥招呼過來。
小堂寶屁顛屁顛湊過來,萌地問,“怎麽啦?阿姨?”
許初願笑著他的腦袋,說,“給你個東西。”
接著,就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一包糖果。
這個原本是今晚回來的時候,給眠眠買的。
草莓味的糖,現在用來哄小家夥。
許初願說,“以後要是不開心了,就吃一顆,吃完,就會變得開心,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小家夥眼睛發亮。
阿姨送的糖果,他當然要了!
他喜滋滋接過來,說,“阿姨你說。”
許初願笑著蹭了蹭他臉頰,“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再遇見什麽事,都不能再像今天這樣行嗎?”
大肆折騰,若是一個作不當,有可能讓他自己了傷、
而且,這種做法,對小家夥的心理健康,也有一定影響。
許初願和他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今天這樣的況,除了心疼之外,也有些擔心。
小堂寶聽到這話,沉默了幾秒,還是點點頭,“好,我答應阿姨……”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肯定嚇到阿姨了。
小家夥深刻反省了一遍,接著又補充道:“那我以後吃完了糖,還能和阿姨要嗎?我可以什麽都聽阿姨的……”
“好。”
許初願笑起來,並沒有去想小家夥說的‘以後’,指的是多久。
隻以為是下次,就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沒忘記叮囑他,“糖每天隻能吃一顆,或者兩顆,吃完以後,要記得好好漱口刷牙,這樣牙齒才不會壞哦……”
“嗯!知道!我每天都有刷牙的!”
小家夥抱著糖果,點了點腦袋,心也變好起來。
薄宴洲默默聽著兩人對話,心裏還覺得奇異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這麽多年,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疏遠的態度。
可是唯獨對這個神醫,出奇的好,甚至很聽的話。
人家隻給了他一包糖果,他就什麽都答應了。
薄宴洲毫不懷疑,就算這人現在把他賣了,小家夥都不會說什麽。
沒準還會主幫忙數錢……
他有點想不明白,這個Mandy神醫,究竟是有什麽樣的魔力?
讓他兒子這麽喜歡?
晚些時候,許初願給薄宴洲治療完,就和小家夥道別離開了。
回去後,陪眠眠寶貝畫了畫,又理了點公事,才回房休息。
夜晚,十二點,還在睡夢中,忽然聽到手機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許初願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是薄宴洲的電話。
這麽晚了,那男人,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麽?
許初願沒猶豫,接了起來,然後就聽到男人語速飛快地問道:“Mandy醫生,你現在方不方便過來,看一下堂寶?他發了高燒,我們剛搬到這邊,沒來得及備藥,從這邊到醫院距離太遠,我怕是會耽誤病,你……”
許初願在他話沒說完,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了。
嚇了一跳。
薄宴洲打的是Mandy醫生這個號碼,剛才沒餡吧?
不對,他剛才說什麽?
堂寶發燒了?
“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許初願急忙恢複沙啞的聲音,回了一句。
結束通話後,迅速換好服,就帶著自己的醫藥箱,匆匆趕到薄宴洲的1號別墅。
剛到門口,管家就過來開門,把人請了進去。
許初願上樓的時候,小堂寶都已經燒迷糊了。
薄宴洲守在他的邊,眉頭鎖。
待聽到許初願進來的腳步聲,他立刻問候了句,“Mandy醫生,麻煩你了。”
“怎麽忽然發燒了?今晚我走時,不是還好好的?”
許初願湊上前,問了一句。
薄宴洲讓開位置,回答,“好像是做噩夢了,夢裏一直在哭,發現時,已經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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