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都是過去的事了。好在我沒事,我們一家人都沒事。”陸寧晚攙扶著林氏,先讓坐下,然后又向林氏后跟著的那兩位婦人說道,“兩位嫂嫂也請坐吧。”
“晚晚,我們本想拉著母親過來,可母親一提到你就抹眼淚,我們擔心老人家的,這才不得不將母親送回來。”封暖霜換上了往日華貴的長,也遭了牢獄之災,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
見封暖霜一句埋怨都沒有,陸寧晚心中不忍:“我知道母親和嫂嫂都擔心我。這一次的事說到底是我連累了……”
“晚晚,這次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們陸家,和你有什麼關系?反之正是因為有你,我們才可以有驚無險地重新團聚。”蘇禾阻止了陸寧晚沒有說完的話,拉起了的手,“我們是一家人,牽一發而全,就應該有福同有禍同當。這次的事多虧了有你,像是剛才那樣的話日后可不要再說了。”
陸寧晚心頭涌現出了一陣暖流,乖乖答應:“不知道爹爹的如何了。娘,早膳還要一會兒才能做好,不如我們先一起去看看爹爹吧。”
提起了丈夫,林氏的一顆心因為擔憂而擰了一團,跟著陸寧晚一起站了起來。
“小姑姑,出事了。”這個時候,陸羽和弟弟陸幻肩并肩一起走了進來。
因為陸羽和陸幻都是陸家男丁,當時他們沒有想到陸瑾言和陸寶兒那樣好運地被沈重夜救走,被帶走關在牢獄中,因此兄弟兩個人看上去也都瘦了一大圈。
陸寧晚心疼得不像話,走上前去了這兩個侄子的腦袋:“你們兩個別慌,慢慢說。”
陸羽和陸幻都也很快冷靜了下來,陸羽說:“小姑姑,攝政王殿下帶著不人手氣勢洶洶地上門來了,祖父,爹爹和二伯都去應付他了。”
“本來祖父他們想要將攝政王請走的,可是攝政王說什麼都不肯走,堅持要見小姑姑。現在他們僵持不下,我們擔心祖父氣,病會隨之惡化,這才來找小姑姑,想看看要怎麼才能趕走攝政王。”陸幻的眼中滿是焦急。
“沈重夜還有臉來我們陸家?”林氏氣得臉都沉下來了,“他不是已經和莊淺蘭訂下婚約了嗎?現在知道晚晚回來了,他立刻就找上門來,一看就知道沒存什麼好心!”
“娘,你和嫂嫂們呆在這里,我去見一見沈重夜。”陸寧晚見林氏拉著自己的手,輕聲哄著:“娘,我和沈重夜之間確實還有一些事尚沒有說清楚,我必須要去見他,將一切說清楚。”
“那你一定要小心。攝政王向來無,你不要和他,免得他傷到你了。”林氏不放心地叮囑了兩句。
在出了牢房后,陸聞遠大概地和講述了一下晚晚和沈重夜之間發生的糾葛。
想到沈重夜從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過會一輩子善待自己的兒,林氏心中氣惱,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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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沈重夜永遠在晚晚面前消失才好。
陸寧晚一口答應,直奔著花廳走去。
陸寧晚才走到了花廳門口,就聽到了陸聞遠的咳嗽聲。
“咳咳咳,王爺,我們陸家上下這次忽遭劫難,本就心疲憊。現下還請王爺高抬貴手,先行離去,也好讓我們家的人可以好好歇息。”
花廳,沈重夜穿著一玄長袍,看了眼陸聞遠蒼白的臉:“陸大人既然不適,可以先行休息。本王今日前來并無要事和陸大人商量,只是想見一見寧寧。”
“王爺,雖然太子殿下已經被廢,可晚晚不管怎麼說都是您從前侄子的媳婦兒,是要稱呼您一聲皇叔的晚輩,您如此稱呼晚晚未免有些不合規矩。而且,晚晚是老臣的兒,老臣有資格幫拒絕外男探,還請攝政王殿下見諒。”陸聞遠看著沈重夜遲遲不走,眼底翻滾出了不悅。
要不是因為他一把老骨頭不是沈重夜的對手,他說什麼也要親手打一頓這個讓他兒傷心的男人,好好地為他兒出一口惡氣!
可他不能再給晚晚添麻煩,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攔沈重夜,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沈重夜有任何靠近他兒的機會!
“本王要見的人,無人可以阻攔。”沈重夜說著,朝著旁的隨從道:“為了表現本王的誠意,本王今日特地帶來了玉桂靈芝膏,用來醫治陸大人的咳疾是最好的。”
陸源之和陸潛之互相換了一下眼神。
剛才大夫給爹爹診斷的時候他們都在,清楚地聽到了大夫提起了玉桂靈芝膏對于父親的咳疾最有幫助,卻又因為這種藥太過珍貴難得,所以輕易無法得到。
“我不要咳咳,咳咳,不要你的東西……”陸聞遠正想要拒絕,就看到了一道火紅的倩影走進了花廳。
陸寧晚輕輕地拍打著陸聞遠的后背,給他喂下了一顆藥后,才終于止住了他的咳嗽:“爹爹,攝政王心意不可拒絕,就讓兒留下來和王爺說兩句話吧。大哥,二哥,你們拿著玉桂靈芝膏,送爹爹回去休息吧。”
見陸寧晚朝著他們使眼,陸潛之無奈,只得和陸源之一起帶著陸聞遠離開。
沈重夜隨之一揮手,他的隨從也離開,花廳很快就只剩下了他和陸寧晚兩個人。
沉默的空氣在花廳游走,陸寧晚在沈重夜對面的位置坐下:“不知道王爺有何事找我?”
“之前帶走呂氏孤,悄然幫他們藏行蹤的那一方神勢力,是你所有?”沈重夜直截了當地問道。
“是。”陸寧晚坦然承認。
“不過離開幾個月就能培養出如此完的勢力,寧寧,你甚至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更加優秀。日后哪怕是我不派人保護你,也不必擔心你再出任何差錯了。”沈重夜站了起來,朝著陸寧晚出了手,“這一次你也該玩夠了,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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