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鬼域頭人說完,阿克木就心急火燎的想要沖出石,去救那個落鬼域十八門之手的兄弟。
但他立馬就被幾個大漢給死死的摁在了地上,我不住皺了皺眉頭。
那個艾爾肯的年輕人到底是阿克木的什麼人,怎麼能讓一個經驗富的老聯絡員失去理智,接二連三的做出頭腦發熱的舉?
此時鬼域頭人正在按照我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落陷阱之中,既然艾爾肯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坐等鬼域頭人的份被揭穿,艾爾肯也就自然會離險境。
我在心中焦急不已,真想回頭大吼一聲,讓阿克木別再作妖了。
“放開他,不然……后果自負。”
關羽娣冷冽的聲音頓時就讓石里的氣低了幾分,沉默片刻之后,鬼域頭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放心,我說過了,我不是個不就殺人的惡魔。只要你們乖乖配合,說出陶多余現在的藏之,我當然會放了這位大帥哥的。以他的地位和財富,那就是大漠之中的一頭羊,我鬼域十八門早就有心招納了,他想要做哪個門派的頭領,可以盡管開口。”
幾聲含混不清的咒罵聲被悶在了腳下的沙子里,看來是阿克木還沒恢復理智,剛吼罵了幾句就被人重新控制住了。
“哼,你都想要知道什麼?”
關羽娣的語氣雖然還是很強,但已經出了有可能松口的跡象。
我在心中暗自對豎了個大拇指,同樣都是我的隊友,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哦,關大掌門這是……同意合作了?”
鬼域頭人掩飾不住驚喜的口氣,我暗自冷笑,心想這家伙果然沒什麼長進,三言兩語就讓關羽娣的演技給騙了過去。
只不過一想到前不久我還被這個混賬給結結實實的耍了一把,我就老臉通紅,臊的無地自容。
好在沒人看到我的這副窘相,我緩了緩心神,繼續凝神靜聽。
“你先告訴我,陶多余那個小畜生……現在在哪里?”
石中沉默了片刻,關羽娣緩緩開口回答道。
“我帶著一個跟他的材長相很相似的人來西北,故意讓你發現蹤跡,而他……獨自一個人去了關外。”
“哼,果然不出那位大人所料。現在四方鎮還沒歸位,那個小畜生這麼著急忙慌的趕去關外,就是上趕子作死。看來那位大人沒騙我,我一家人的海深仇……終于可以報了!”
鬼域頭人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了幾句,雖然用了變聲,但那道聲音還是掩飾不住的迸出了無邊的怨毒。
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兒,其實對于眼下發生的況,我也不知道是該夸自己頭腦聰慧,反應機敏,還是該痛罵自己后知后覺,愚不可及了。
說句實話,舒籍有點兒高估了我的智商。
可能這家伙也曾經聽說過人王智慧的過人之,所以就先為主的判定我已經識破了他會在西北埋伏人手取我命的謀,思來想去,或許冒險前往關外,直接探查葬龍之地才是我的最佳選擇。
我當然也猶豫過,出發之前雖然我明知道西北一定會有危險,但我卻沒膽子在接二連三的“絕不可踏關外半步”的警告下任意妄為。
正是這一步錯誤的預估,讓舒籍誤以為我不可能明知山有虎,還非得千里送人頭。
而我呢,也是腦子稍微慢了一點兒。
但凡能早一點兒猜到鬼域頭人的份,我對天發誓,我還真的是沒這種視死如歸的無腦勇氣。
不過好在此時想明白了也為時不晚,我總算是及時調整了應對策略,至要在揭穿鬼域頭人的真面目之前,讓親口吐一些對我有用的信息出來。
寫到這里,可能有一些細心的看已經看出了我在用詞上的細微變化。
沒錯,是“”。
自從我看到了黎木木發來的那張照片,第一眼就覺有點兒怪異。
西北遍地都是像阿克木一樣的彪形大漢,無論個頭高矮,至是肩寬闊,骨架壯。
而那張照片上的人,卻在寬大的法袍下顯的瘦小到很不正常。
直到我第二次再從阿克木的手機上看到了從其他不同角度拍攝的幾張照片,這才恍然大悟。
那位神的鬼域頭人……
竟是個人!
一個悉我的人,會使用薩滿巫,而且還跟舒籍有關聯。
把這三個要素串聯在一起,能同時滿足這些條件的,最多就只有兩個人了。
而其中的一個是我的丈母娘楚凌,一來是一直都在老j的嚴監控之下,不可能跑到西北。
這二來是還用的著我,就算是不顧及唐果兒的吧,也至要等到我把帶進酆都大殿,這才有了足夠的想要除掉我的理由。
而跟我仇深似海,哪怕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置我于死地的……
就只剩下眼前這一個人了。
我不咬了咬牙,心中暗罵自己還是太心。
這種農夫與蛇的故事已經在我上重演了不知道多次,而我卻還死不悔改,不就圣母心泛濫,就是不肯下心腸,除掉這些潛在的危險。
“好,既然關大掌門已經吐了陶多余那個小畜生的行蹤,那也就算是我們合作已經開始了。剩下的問題不急著問,等我們回到鬼域十八門的總部,再慢慢聊也不遲。你們幾個,把關大掌門和阿克木先生請回總部……”
“別急啊,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關羽娣的聲音在石中響起,鬼域頭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關大掌門,雖然我答應過不殺你,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你好像沒有什麼資格對我提問。”
“你先聽完我的問題,再決定也不晚。”
關羽娣的語氣里帶上了一譏諷,鬼域頭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可能是礙于背后有九天尊的后臺,也不敢對太過于放肆。
“說說看。”
關羽娣笑了笑,隨后輕微的“沙沙”聲響起,似乎是在好整以暇的踱了幾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上。
“據我所知,鬼域十八門的歷任頭人都手握著一枚信,而那枚信呢,也是鬼域頭人份的唯一證明。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枚信是……薩滿辟爾洪印,沒錯吧?”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關羽娣的語氣里明顯的出了幾分戲謔的意味。
雖然我此時還背對著鬼域頭人,但我卻明顯的能覺出來,石中的氣氛一瞬間就變的張了起來。
“嗯……不錯。關大掌門,看來你對我們鬼域十八門的來歷有不了解,不如我們先去……”
“只有手握薩滿辟爾洪印,才能號令鬼域十八門,為名正言順的頭人。請問……你的信在哪里?!”
關羽娣驟然提高了聲音,我微微一愣,心里暗罵了一句。
但暗號已經發出,我趕閉上眼睛,默念起了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