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關羽娣的這個推測,跟我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沒錯兒,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舒籍給青竹臺提供的重啟資金。你說的很有道理,青竹臺這潭渾水,可不是隨便一個土財主就敢趟進去攪和的,擾我們計劃正常推進的最大益者……目前看來,就是舒籍了。”
關羽娣沒吭聲,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皺了皺眉頭。m.166xs.cc
“一個地下易平臺,有能力一次拿出這麼大的一筆巨額資金,同時還有膽子手上邊的事兒……嘖,這個舒籍可真不簡單啊。”
“廢話,用著你夸他了。”
我不滿的瞪了關羽娣一眼,“要是他好對付,老j還用的著全程派這麼多人手幾乎到臉上來保護咱倆?就連貘……嗯,我是說,他的底細我們現在連個邊兒都還沒到。關師姐,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要是他反應的足夠快,趕在我們搞定那個鬼域頭人之前到了西北,這事兒可就更麻煩了。”
“嗯,那接下來我們就不休息了,兩個人流開車,爭取一天之趕到目的地。”
關羽娣說著就要起去收拾東西,我愣了一下。
“那……你就不怕再給曬化了?你看看。”
我把剛剛被曬了皮的胳膊到關羽娣面前,胳膊上赤紅一片,連著臉都在火辣辣的疼。
這才沒過多久,所有在外邊的皮就已經掀起了一層白的死皮。
估著再過一天,我就會變一只斑點狗。
關羽娣白了我一眼,一邊往臥室走去,一邊提高了聲音。
“打開空調拉上遮簾,一個人開車一個人睡覺,四小時一換。一會兒你記得把車胎放點兒氣。”
“車胎……放氣?這是要干啥?”
我大不解的看著關羽娣的后背,下一秒鐘就消失在了臥室房門的背后。
“地表溫度太高了,車胎的氣太滿了會胎。另外最主要的一點,是車胎放了氣可以增大與地面的面積,提升車輛在沙地上的通過,這樣就可以避免陷進沙坑里。”
我這才恍然大悟,趕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好了東西,重新迎著熱辣辣的太跑到車邊上,把行李一腦的扔進了后備箱,然后取出工給車胎放氣。
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在戈壁灘里開車還得放點兒氣,也不知道放多好,大概……
三分之一?
估著大差不差之后,我直起腰來吐了口氣,剛把工放回原位,就看見關羽娣帶著幾個民宿的“服務員”從雜間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好幾個鐵皮桶。
我打眼掃了一下,得有六七個。
“這是什麼東西?”
我奇怪的問道,“看著跟花生油桶似的,帶著這些東西干嗎?你打算自己做飯吃嗎?”
關羽娣惡狠狠的給了我個大白眼兒,先把我扔在后備箱里的行李全部挪到了一邊兒,然后招呼人把那幾個鐵皮桶塞進了后備箱。
“這是汽油,還做飯呢,你吃啊?”
“汽油?不是……就算你怕半路遇不到加油站,帶上個一兩桶不就行了?那麼多汽油放在車上怪危險的,而且還死沉死沉,這樣車子不是反而更費油嗎?”
關羽娣仰天長嘆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扔給我一盒防曬霜,拉開車門上了后座。
“求求你,別問那麼多無知的問題了行吧?開車吧,一會兒你就知道那些油是干什麼用的了。”
我一頭霧水,但看到關羽娣那副不愿再跟我這個傻子多廢話的表,也只能一邊低頭嘟囔了幾句,一邊把防曬霜抹在胳膊和臉上,坐進了駕駛室。
車子剛一起步,我就覺到這次的車重量很明顯的跟以往不同。
一來是車上拉著幾個汽油桶,看起來足足有幾百斤的樣子。
這二來呢,車胎的氣被我放了不,此時覺車子就像是一只烏在懶洋洋的蠕一樣。
我小心翼翼的嘗試著踩了幾腳油門適應了一下,等車子慢吞吞的開到了公路上,我這才松了口氣,無意中一眼瞟見了儀表盤……
嚯!!!
百公里油耗竟然達到了38個油,我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后傳來了關羽娣的冷笑聲。
“這還沒真正進沙漠呢,等開進沙地里,油耗還會翻倍。你跟著導航走就行,我要睡了,沒事兒別我。”
“……知道了。”
我趕老老實實的閉上了,按照導航指示的路線,從公路上行駛了一會兒,轉進了一片戈壁灘的邊緣。
這條路我還的,沒錯,就是半個小時之前,把我給曬瘋了的那片戈壁灘。
一無際的黃沙倒映著,讓我的視線里充斥著一片似金非金,似白非白,還不停的冒著黑點兒的眩。
我趕抓過手盒里的墨鏡戴上,一路朝著戈壁灘深開去。
不得不承認,我沒有接過的領域的確太多了,直到親會到了沙地越野這個詞的真正含義,這才明白自己的知識有多麼匱乏。
油表就跟跳傘似的,瘋狂的往下直線下跌,覺還沒開多一會兒,指示燈就變了油料即將耗盡的紅。
怪不得老j要派關羽娣跟我一起來西北呢,要是我自己貿然闖進戈壁灘,都用不著敵人手,我自己就能把自己這一百來斤給撂在這兒。
我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從后備箱里提出一個油桶,給車子加上了油。
重新發車子的時候,一直都躺在后座上輕輕打鼾的關羽娣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
“你記住了,在沙地里開車,起步的時候要慢給油,不然胎就會把沙地刨出一個坑,我們就會陷進去。到時候你自己滾下去挖坡推車,我可不跟著你這個累。”
“哦……哦,好,知道了。”
我朝著后視鏡里翻了個白眼兒,按照關羽娣說的,輕輕的踩下了油門。
車子痛苦的咆哮了起來,我張的滿頭是汗,生怕這兩噸重的車一不留神陷進沙子里。
到時候就算是關羽娣幫我一起推車,就憑我這副小板,估著鼓搗到八月十五也不可能順利困。
還好,車子緩緩的向前移了起來,只是我覺方向盤很不穩當,那四個轱轆就像是在各玩各的,就是不按照直線同時發力。
又過了好一會兒,車子才慢慢的逐漸走順。
我長長的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后座上的鼾聲這才繼續響了起來。
這可能是我開車時間最久的一次,整整四個小時,除了加油之外,車子就沒停過。
即便是我把空調開到了最大檔,但前擋風玻璃直進來的還是讓我覺渾燥熱,緒一直都在即將崩潰的邊緣。
我一直都在不停的喝水,一次一整瓶的灌進肚子里。
可直到關羽娣醒來換我的時候,我都沒下車撒過一泡尿。
我塌塌的砸倒在后座上,一秒鐘就陷了昏睡中。
看來這戈壁灘的太不是能把人曬化,還能把尿都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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