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咦，奇怪了，我們華夏也有道行如此高深的巫師？！”

我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貘神冷冷的哼了一聲。

“巫雖然不在華夏的主流法之列，但其歷史悠久，流派眾多，古往今來也不乏個中高手。你師父曾經跟本尊說過，中原地區的巫已經幾乎絕跡，能的出名號的僅剩了一支。但在邊陲地區，尤其是東南、西南、東北和西北四地存留的巫派別極多，偶爾能出一個跟本尊法力不相上下的人……也不算是什麼怪事兒。”

“哦，這樣啊。那……你能不能確定，舒籍使用的，就是當年跟你對決那個人的巫？”

“這個……只能說是很像。”

貘神遲疑了一下，語氣不是很肯定。

“這時間過去的太久，好多事兒都記不太清楚了。而且……當年那人跟本尊對決的時候似乎是沒全力以赴，有很多招數都是一發即收，就好像是在故意藏實力一樣。”

“藏實力？”

我愣了一下，“那可是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巫界盛會，而且還關乎到神位的爭奪，他沒下狠手弄死你都算好的了，怎麼還會故意藏實力呢？”

“我也說不好，可能是……由于比賽規則的限制吧，他有很多招式都被判定為止使用。大概就是因此畏手畏腳，沒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這麼爛的借口，你自己信不信？”

“不太信。”

“那不就得了。”

我沒好氣兒的懟了貘神一句，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

“求求你，睡覺吧。”

貘神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了起來，聽起來可憐的。

“本尊這才重傷初愈，不起你這麼折騰了。陶大哥，陶大爺！您就行行好，睡吧，啊。”

我一聲就笑了起來，想想也對。

又想讓馬兒快些跑，還不給馬兒吃草，這不了老j了嗎。

我閉上眼睛，慢慢的把腦子里的雜念驅除出去，可還沒等睡著，又猛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坐起了來。

“你……你剛才說什麼？”

“啊啊……啊？什麼說什麼，我他媽說讓你睡覺！”

“不是這一句，前邊……你說，邊陲地區還存留著很多巫流派？！”

“廢話！你難道不知道嗎？！”

貘神生氣的嚷了起來，“東南西南和東北三地的巫你都親眼見過，還有湘西一派，也是巫中的儺巫分支，你不好好睡覺，瞎尋思這些干什麼？！”

“不是，不是……你等等，別吵。”

我趕阻止了貘神的大嚷大，瞪著眼珠子仔細琢磨了一下，猛的一拍掌。

“東南的閩東門，西南的天南巫門，東北的關外出馬堂，這都有可能是四方鎮的所在地。而我們現在要去的西北……會不會也是個巫門派的傳承地？！”

“呃……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

貘神遲疑了片刻后，也明白了我這番推測的意圖。

“你的意思是，這四枚傳音貝正確的放置地點都是巫門派，那換句話說……只要找到西北方向的巫傳承地，也就等于是找到了四方鎮的所在地點了？！”

“對，就是這樣！”

我興的兩眼放，剛想要轉下床，卻忘記了我的左又瘸了。

“哎哎……哐！”

我子一歪，險些從床上滾落了下去，趕出手去撐著地面，卻沒想到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床頭柜上。

我齜牙咧的吸了半天冷氣，貘神又哀求的說道。

“陶大爺，咱不折騰了，行嗎？你不就是想知道西北那邊有多巫門派嗎，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兒，你就別親自累了。睡吧，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

無論我怎麼說，貘神就是死活不肯幫我恢復左的知覺。

無奈之下，我也只能聯系了一下黎木木，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查清西北所有巫門派的底細。

黎木木答應了一聲，隨后就低了聲音跟我說道，他已經讓歐九歌和端木清鈴分析了我和肖玄通的通話錄音。

據他倆的一致判斷，肖玄通沒撒謊，無論是語氣、語速，還有每句話互相之間的邏輯關系，都沒有異常。

“嗯，好，你的這個任務圓滿完了，辛苦了。那你就開始調查西北的巫門派吧，有了消息第一時間聯系我。”

“是，陶隊。”

掛掉電話，我在貘神的再三哀求和威脅下總算是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但還沒睡幾分鐘，黎木木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陶隊，西北地區大大小小一共十八個巫門派，我把詳細資料都發到你手機上了。”

“好……不是，多？十……十八個？！”

“對，西北地區數民族眾多，人員分極其復雜，法門派也多如牛。能跟巫扯上關系的，就是這十八個門派。他們的組織架構跟風水十七雄有點兒相似，也有一個帶頭的首領，當地做鬼域頭人。”

“鬼域頭人？”

我皺了一下眉頭，黎木木繼續說道。

“對，他們的總稱是鬼域十八門，那位頭人就相當于是風水十七雄的雄主，也就是你了。”

“有這個人的資料嗎？”

“呃……沒有。”

黎木木的語氣里帶著一歉意，“這個人很神，幾乎從來不以真實份在人前面，僅有的幾次出現在公共場合，也是穿著一黑的法袍，戴著面，從頭到腳都遮的嚴嚴實實的，誰也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子。我連外網和暗網也都查過了，可是……一點兒關于這個鬼域頭人的信息也查不到。”

“嗯……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吃力的翻了個趴在床上，用枕頭墊著下，打開手機上黎木木傳來的資料，仔細的翻看了起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十八個巫門派并不是同一個數民族，的確就如黎木木所說，非常駁雜。

除了維吾爾、哈薩克、回族等幾個人數多點的民族還算比較悉之外，有些數民族的名稱我甚至都沒聽說過。

可就是這樣一群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門派，他們卻有著同一種信仰。

那就是……

巫神。

據黎木木的資料顯示，那位被稱作“鬼域頭人”的家伙，就聲稱自己是巫神的仆從，因此得到了所有人的擁戴和拜，為了這十八個門派的首領。

這種說法很顯然是在扯淡，可我卻很清楚，許多邪教組織都是用了這種低劣的話，卻能輕而易舉的獲取信徒的信任。

資料絕大部分是關于這十八個門派的小頭領的，有名字，也有照片，資料很詳細。

但和那位鬼域頭人相關的，就只有一張模糊的圖片，看起來像是拍的。

照片上是一個穿純黑法袍的人，臉上戴著一個赤紅的面。

我一眼看到了那個面，忍不住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趕手抓過了帆布包，從里邊掏出了華神農的，那塊……

鬼頭和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