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東讓花小雙拿了一煙過去給胡老二,外面的人見到這一幕,紛紛松了口氣。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提審了胡老二兩次,每一次他都咬死人不是自己殺的,但岳東一來,他立刻就變了,竟然主說要代整個案子。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就這麼大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過去這一晚,胡老二經歷了什麼。
失去了那枚骨戒之后,他被那對母子怨魂盯上了,一直被纏著,哪怕是大白天,睜眼閉眼都能看到那對母子面目猙獰的盯著他。
花小雙幫胡老二點燃煙,胡老二深吸了幾口,這才安定下來。
岳東開口出聲。
“先說說這枚戒指,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岳東問出這句話后,胡老二直接一愣,他沒有料到,岳東竟然沒有問他如何殺人這事。
他張了張,又埋頭悶了一口煙,似乎不敢說出自己是從哪里獲得的骨戒。
守在外面看著監控的林振國等人也有些疑,他不應該先問案子嗎?
也許這骨戒跟案子相關,岳東既然這麼問,肯定有他的道理。
“怎麼,不能說?那就說說你用來封印尸的手段是誰教你的?又或者說,這是誰在協助你做這些事?”
岳東已經看到了他頭上的怨念,自然知道胡老二就是殺人兇手,就算他不承認,岳東也有手段讓他從實招供,與其問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還不如直接打個直拳,問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
胡老二咬了咬牙,他最終開口道:“治安,你不要問了,人是我殺的,也是我用混凝土將他們封印的,們母子是自尋死路,怪不得我!”
“怪不得你?”
聽到這個回復,岳東角浮現了一抹怒氣。
這言辭之間,一子渣味。
人被殺,還是們的錯?
岳東冷笑一聲,他直接對花小雙道:“你去,把他的煙給滅了,然后把骨戒取回來。”
花小雙此刻正無聊的充當記錄的角,聽到岳東發話,他二話不說,拉開椅子便沖向胡老二。
見狀,胡老二頓時急了,他一臉驚駭道:“治安,我已經招了啊,你們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好了,我只求你們不要拿走戒指。”
岳東早就知道這胡老二肯定是被那對母子怨魂給嚇慘了,他要戒指,是因為那戒指有克制怨魂的功效,或者說,有能讓胡老二蔽自己不讓母子怨魂發現的功效。
“不好意思,我們是給你了,但沒有說過不收回。”
對付無賴的法子就是比他更無賴,這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岳東辦事,講究的就是一個隨心。
隨心不是從心,從心那是慫,隨心主打一個天馬行空,不被拘束。
花小雙自然知道岳東想干嘛,他樂呵呵的走到胡老二的前。
“你是自己手呢,還是我來幫你摘?”
胡老二見狀,全都在抖,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害怕。
好一會,他將頭一垂,無奈道:“我說,我都說!”
“這就對了嘛!”花小雙回到座椅上坐下,給了岳東一個我怎樣的問詢眼神?
岳東這一次并沒有吝嗇的給了他豎起了大拇指。
對面的胡老二深吸了一口煙后,眼神有些泛紅。
他緩緩道:“我跟周小銀是在會所認識的,那時候我做工地,每年都能賺幾十萬,每一次工程結款后,我都會帶著隊里的兄弟去會所瀟灑一番,一來二去,我跟混了。”
“很年輕,跟我認識的時候才二十二歲,你們也知道,年輕的人肯定比家里的黃臉婆更有吸引力,后來,我以每個月五千包養了,我是真的很喜歡,為了,我不惜跟家里老婆提出了離婚。”
花小雙剛想提醒胡老二直接說正事,剛想開口,便被岳東揮手打斷。
他示意胡老二繼續說!
胡老二繼續道:“后來,懷孕了,九個月后給我生了一個兒子,當時的我覺我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只是……”
胡老二嘆息了一聲,“能再給我一煙嗎?”
花小雙很有眼力見的上前,再次給他點了一華子。
上煙后,胡老二這才繼續敘說。
“只是,后來我才知道,那孩子本就不是我的,是跟會所里面一個服務員生的,那天,我跟甲方去了會所應酬,在樓梯間聽到了周小銀跟姘頭的對話,之所以嫁給我,是為了我的錢,計劃將我的錢搞到手,然后就跟姘頭私奔。”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當時就愣住了,為了能娶,我跟家里人都鬧翻了,還給買了一套四十萬的商品房,可是……”
胡老二雙眼瞬間猩紅,他咬牙道:“怎麼能騙我,就連生下的孩子都不是我的,當時,我很想沖出去將跟那姘頭一起宰了,最后,我忍了下來,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去,我在漓城北斗區普陀路上轉了很久。”
“就在我打定主意,回去殺了周小銀跟那孽種時,我到了一個奇怪的喇嘛,他穿著一紅的僧袍,那紅很詭異,不像是藏區喇嘛那種暗紅,他的僧袍鮮紅,如同剛沾染上鮮一般。”
“他見我后,給了我一張帖子,讓我去一家當鋪,那里可以解決我一切煩惱。”
當鋪?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岳東眼神亮了。
一旁的花小雙卻白了白眼。
“啥當鋪,這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當鋪,現在抵押公司,金融公司!”
胡老二沒有搭理花小雙,而是繼續講述出聲。
“我接過了那份請帖,再看時,那紅喇嘛已經消失不見,后來,我按照那份請帖的提示,去了普陀路加油站對面的城中村,城中村里面有一段古城墻,我在古城墻的一側真的看到了一家當鋪。”
說到這里時,胡老二突然抱住了頭痛呼出聲。
“啊啊啊!!!”
凄厲的慘瞬間傳遍了整個審訊室,這種程度的慘,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在胡老二痛呼的剎那,岳東站起來。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