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區都很熱鬧,母讓傭人掛上喜慶的紅燈籠。瓷到家時,燭火通明,一副喜慶的意味。
母見瓷到了,連忙跑過來給捂手。
「這小手凍的,冷不冷?要不要再調高些暖氣?」
眼睛亮亮的,小姑娘常年在外面比賽。大半時間浪費在外面,自然也是念家的。
搖了搖頭,上樓收拾一下。全暖洋洋的,又歡歡喜喜下樓吃晚飯。
回到家裡,瓷功的在家裡躺兩天。就連簡單的訓練都是賴在家裡側廳的娛樂室。
日子過得跟流水似的,偏生瓷除了躺就是睡,還有每天被母心投餵。
過年那天,家來了很多親戚拜年的。小朋友們鬧哄哄的,後來一個個看著電視就不鬧了。
瓷也因此躲過一劫,按這些小孩的喜程度,到時候就是瓷多看一個小孩,其他小孩都會哭唧唧抓住的服。
有一年,瓷記得特別清楚。一個個氣包都喜歡抱著,吵著鬧著要。
瓷抱了抱一個小孩,其他幾個小孩不買帳,扭著要抱。這些小孩也不故意鬧,咬著,眼淚在眼眶打轉。小臉嘟嘟的,一個個賣萌撒呢。
太歡迎的瓷打算繼續躺。
吃過晚飯,裹著被子,迷迷糊糊睡到十一點多。最後是被時述的電話弄醒的。
瓷蹬了蹬被子,悉悉索索去手機。整個人都捂在被子裡,小臉紅撲撲的。閉著眼睛,也沒看誰的電話,乎乎地小音:「餵。」
時述無意識輕翹了一下角,他問:「在睡覺?」
接著話筒里那小姑娘那邊傳來啪的一聲,瓷猛的掀開被子,打開了壁燈。
白刺得瓷眼睛疼,忍不住了眼睛。嘟囔了一句,很輕很輕的氣音,時述沒聽清。
瓷這才遲鈍道:「沒有,就……打個盹,我還要和你一起守歲呢。」
拒絕了跟著時述去見家長,純粹是膽子小。但是守歲這種事,想年年都陪著時述。
那人清雅一笑,「現在是清醒的嗎?」
「嗯!」
「那你往臺走。」
「……嗯?!」
瓷握著手機,慌裡慌張穿好拖鞋。
宅是歐式的複式別墅,瓷的臥室是直面著花園,茶室在側面,而花園往外就是大門。
趿拉著拖鞋,跑的太快,鞋子都掉了。
瓷心怦怦跳,也沒管拖鞋,跑到臺。趴著往下看。雪花飄揚,已經堆積起來一層雪。
花園枝椏乾枯,唯有梅花傲立枝頭。那人一黑大,乾淨利落,姿修長拔,如刀削玉立般。白茫茫一片,而他一黑,調異常醒目。
凜冽夜前,那人站在門外,抬了眼。
瓷便看見這人漆黑的眸子仿佛含著細碎的星子,如那星河落永夜。
攥著手機,這一刻只想立刻跑下去。
而那人含著笑,聲音低緩好聽道:「先別著急,穿好鞋子、服再出來。」
瓷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攥了攥,裹著外套,在一眾還在興玩遊戲的孩子們面前跑了出去。
連母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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