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述失笑:「很困?」
「啪」的一聲,瓷腦袋直愣愣地撞到了玻璃。白瓷的額角頓時紅了一片。
那人嗓音微啞,「瓷,轉過來。」
瓷愣了愣,白的指節還在額角。疼得差點齜牙咧,但是心上人就在側,含著淚一點點忍下疼意。
用手擋住臉,不想讓時述看見自己疼得皺眉的醜樣子。
「咔」的一聲,那人似乎拉進來距離。他淡了嗓音,這一次含了笑意:「放開手,讓我看看。」
他說話時,整個人靠過來,甚至微低了頭。氣息從的耳廓上拂過。帶著那人的清香,一點點鑽進心裡。就像是有人拿著一羽在心尖上輕輕地刷過。
瓷了。
明明是坐著,卻覺自己全沒力氣,完全是對時述繳械投降,一點點放下手。
瓷生的很白,又上了淡妝,皮更加白皙。這麼「啪」的一下,額角有些紅腫。
小姑娘一雙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看著他。
時述抬起手指,指腹輕輕挑開額角的幾縷胎。隨著作,腕骨上的玉串珠一點點出。
那人修長的手指似有意,又似無意地順手一卷。那髮仿佛纏住了時述的指尖。
四周靜靜的,瓷小聲的吞咽了下口水。
因為周圍太安靜了,的吞咽聲特別明顯。瓷的聲音有點抖和恥:「時……時述……」
他並沒有笑,低著眼睫,漆黑的眼眸就像是深邃的夜空,看一眼仿佛把吸進去。時述和對視了幾秒,深不辨地問:「疼嗎?」
說話間,那指尖輕輕落在的額角上拂過。
他的聲音蜷著溫。
瓷這一顆心都像是被他用溫熱的指尖一寸寸過去。不輕不重地,甚至是似有若無的輕,反而更加心難耐。
結結地說不疼。
大概是察覺這樣的距離實在太過危險,時述鬆開了的髮,手指收回去。
時述克制地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向來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作。如今依舊是沉穩矜貴的模樣。仿佛剛才是錯覺。
而瓷的心臟都快要炸了……
嗚嗚嗚!
啊啊啊!
嗷嗷嗷!
瓷忽然對這有些疼的額角也不嫌棄了。回去得在這上面畫個小心心!
時述回了一眼,小姑娘額角不只是紅了,還有個小小的包。確實有些過分氣了。
不知道怎麼得他後知後覺有些想笑。
「回去用冷敷,過幾天就會消下去。」時述扣上安全帶,出了臨時車位,繼續開車。
瓷乖乖點頭。
滿心滿眼都是剛剛的接。直到看到徐教練發的通知,才猛然想起自己要離開這裡一周的時間……
瓷戚戚然道:「我……我要去A市比賽一周,暫時去不了您家裡,也沒辦法繼續追……」
車窗外漂亮的霓虹燈一閃而過。這回時述的聲音裡帶了些笑意,他注意著車況,頓了頓才道,「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一晚瓷徹底沒了睡眠……
由於一直堅持著「含蓄追求政策」,還從來沒敢給時述打電話……
現在得到同意,激的可以再去夜跑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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