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述單手還拎著服,口袋裡的手機還在接連不斷地閃爍,時述瞥過一眼,按掉了。
瓷低著頭,小聲問:「既然您願意縱容我,那您能……」似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膽大包天的話,小姑娘的聲音輕微到像自言自語,「您能先給我個甜頭嗎?」
有了甜頭我才敢繼續追您。
看似威脅的話,實則可憐兮兮的。
半山腰,下面點就是熱鬧的育俱樂部。但他們在山路,喧鬧的人聲都盡數被屏蔽,空氣沉靜得只能聽見瓷的聲音。
破罐子破摔,「您哄我一句都行……」
哄哄我吧。
我不要什麼甜頭,只想你哄哄我。隨便幾句話都可以,不需要太多,一句話就行。
當著時述的面,瓷不敢說後面的話。能說完那一句,幾乎恥得都想跑了,可是生生地忍了下來。
既然他願意給一點點機會,應該……
可是,半晌後也沒有回應。
瓷低著頭,笑著說:「算了。」眼淚在眼眶打轉,裝作腳踝疼的不行。
「我跟您開玩笑的……我……」
無論如何說不下去了,覺時述是在騙。一時間全上下都沒了力氣的錯覺。追不上時述了,時述……不喜歡……
「過來。」
男人聲音驀然響起,淡然無波,聽不出緒。
瓷愣了一秒,不明所以。抬眼看了一眼,看見那個人影,心跳猛地停了下。
時述那樣矜貴不染塵世的人,隔著兩梯臺階,背對著蹲了下去。那人白的服勾勒出他的腰,手臂線條流暢。脖頸連同脊背呈一道流暢修長的弧度,帶著男致命的吸引力。
「瓷。」
那人平淡道:「我背你回去。」
背……背回去?
瓷覺自己整個人的心臟都不太對勁。
什麼狗屁的委屈,什麼生氣,通通都是不存在的。現在!覺自己輕飄飄的。
「您……」
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不然……為什麼這麼……瓷捂了捂臉。
還是很口嫌正直的把自己的手搭在時述的肩背上。隔著薄薄的一層棉質服,瓷都能到蘊藏在服之下的。
男人的溫隔著單薄的料,熨帖著手心。本來又喝了酒,這溫度順著手,一路燒上了臉。
那清香味更近了。
瓷只覺得仿佛有羽落在心口,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開口。
瓷不敢靠的太近,害怕自己的心跳太明顯。
暮沉沉,霞已經淡下來。黃昏折在他們上,兩個人重迭的背影在蜿蜒的山路里。
從瓷的角度看去,線下,抱著他的脖子。男人的側廓分明。因為背著,微微凸起。瓷目下移,清晰的下顎線,脖頸繃著弧度,結很,從一片清明慾中一點點拉扯出人……
不聲地深吸一口氣,瓷滾燙著臉。
覺自己那點委屈和不高興,因為這個能立刻滿復活。
「想聽話嗎?」
瓷背著他,看不見他的神,本能的覺得時述清冷溫和。要是這領再低一點就好了。
小鬼輕輕地應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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