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明小跑了幾步，過去還算好言好語，可沒多久看雙方的表似乎已經開始言辭激烈起來，對方囂張且跋扈的模樣不像是無意闖，反倒像是故意找茬。

“這些是什麼人？”沈林問。

一旁陪同的張亮張了張，最終還是無奈的開口。

“秦市的民間勢力，屬于流竄的馭鬼者團伙，來這里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敲竹杠，以幫秦市維護治安的名義索取報酬。”

“還有這樣的事？這幫人不怕得罪總部的嗎？”紀赫好奇地問。

為馭鬼者之后，他越發知曉馭鬼者總部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哪怕總部存在諸多問題，行或者不行，那也是在沈隊這樣級別的人眼里去評判的，相比起普通的馭鬼者，馭鬼者總部這樣囊括全國級別資源，還設有十二隊長級別的方組織，堪稱巨無霸。

沒有任何一個馭鬼者會傻到去惹總部，這是個病秧子，但不代表你惹得起。

“恐怖復蘇的整事件還沒有多久，早些年總部初設時，民間組織同樣泛濫，直到最后形了以朋友圈為首的各大民間勢力團伙，他們以和總部合作的名義把持了各地資源進行搜刮，類似今天這樣的事屢見不鮮。”張亮看著紀赫解釋。

“在朋友圈覆滅后，十二隊長初設，這伙人消停了一段時間，可伴隨著前段時間名為革新會的組織號召又開始活躍，在革新會覆滅后，這些人已經是無之萍，現在再次出現恐怕是按捺不住了。”

“朋友圈和革新會都沒了，他們還這麼做，真不怕死？”紀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甚至沒搞明白這些人圖什麼，這麼做不是典型的記小利而生大患，得不償失。

“事實上類似這樣的事才是常態，現在是多事之秋，各地恐怖事件頻發，總部尚且自顧不暇，這些人又不氣候，也不會在主要城市鬧事，只會在類似秦這樣的三線往后偏遠城市活躍。”

“這些人分寸拿得也算到位，做事不會太過分，在當今這種況下，總部也不會為了這種事大干戈跟他們計較，久而久之就這樣了。”張亮回答的很清晰，顯然這樣的事秦市已經經歷了不，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整個華夏城市太多，在這樣的境地下，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三線往后的城市如果不是運氣好出現一位頂尖馭鬼者，那類似秦這樣的局面實屬正常。

時局，維穩為主，在這個狀態下，要求所有城市一視同仁、公平對待就是個笑話。

張曉明那邊的商討局面似乎陷了僵持，雙方誰也不肯退讓，對方四五個人有意無意的把張曉明圍在中間，似乎像是在威脅。

沈林給紀赫打了個眼。

紀赫似乎懂了，整個人有些興，他就像是電影里到大哥使喚的小弟一樣，他仿佛聽到了號召。

“去，給他兩掌，讓他們長長記。”

話肯定不是這個話，但意思應該差不多，二哈第一次獨當一面，整個人有些興，撒丫子跑向張曉明的方向。

“張sir，大家出來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我們幾個的命已經不長久，只需要五十公斤黃金和兩百萬鈔票再拼一把，也為自己料理料理后事，這個價碼不算高，看在兄弟們這些年也算為秦遮風擋雨的份兒上，給個面子抬抬手算了，公家的錢沒必要起沖突，你說呢？”

紀赫離得近了，聽到了那領頭的西裝男在說話。

對方的西裝不太得，有些大，穿在上松松垮垮的，很像是裝樣子，看上去很別扭。

“你在跟我開玩笑？朋友圈尚在時，革新會肆時，你們掠奪了秦市至三家銀行的儲備黃金。現在黃金資源有多張你們比我更清楚，沒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五十公斤黃金就算我拿命去換，總部也不會給，我又憑什麼拿給你們？”張曉明眼含怒意。

對方類似的理由用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是在秦市事件發時期，甚至開出了不推波助瀾的價碼，以此勒索。

張曉明忍了一次又一次，他知道爭不過，可他現在為什麼要忍？他現在背后理意義上站了一尊大神，這位沈隊他沒有過多接過，可單憑他馳援大夏什麼事都沒做，人家就愿意回還恩這一點來看，今天他張曉明只要不是把天給捅破了，這位沈隊都不介意幫忙兜個底。

扯虎皮做大旗？有虎皮能扯，為什麼不扯？

“張sir，我建議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大家一起勞心勞力的守護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總部支付一些報酬也合合理，犯不著因為這些事傷了和氣。”那西裝男還在試圖洽談，話剛說到一半就瞥到有人上前來了。

一眾人等回頭看到了接近的紀赫，紛紛發出了警告的目，可對面那清澈而愚蠢的目似乎完全沒看到他們的警告，接近的步伐半點不停。

紀赫在眾人警戒的目中走到張曉明邊，左右瞥了瞥，最后悄咪咪的對著張曉明說。

“沈隊讓我來的，應該是怕你搞不定，現在是什麼況，走流程還是直接手？”

這話問的張曉明有些懵，他覺自己怎麼回都是錯誤。

紀赫說完，保持一個悄咪咪通的狀態，一雙眼睛像是監控探頭一樣把在場的五人掃描了一個遍。

很好，完全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覺這五個人跟地流氓差不多，他上學時候起就跟這一類人不太對付。

“紀先生，這五個人都是馭鬼者，貿然起沖突很難應付，如果不能一次解決他們五個，之后整個秦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這也是張曉明一直沒手的原因，干掉他們其中一個張曉明自認有信心。

可同時對付五個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馭鬼者之間的戰斗更不是過家家，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死亡。

一對五，這無論從任何層面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主意。

紀赫眨了眨眼，沒搞明白這話的邏輯。

“那簡單啊，一次把他們五個都干掉不就行了。”

這話沒低聲，對面的五個人都聽到了，一個個面愈發不善，張曉明的表更加彩，他現在的覺就像是狼群的談判對峙中，混進來一只哈士奇，你說東，他說西，且像是完全沒弄明白現場狀況。

“不是，紀先生，他們”

“張sir，新來的朋友有些狂妄，你在哪里請來的？介紹認識認識？”那西裝男話了，說完就看向紀赫。

“怎麼稱呼？”

“紀赫。”像是本能反應一樣回答，紀赫沒覺有任何問題，更沒有防備心理，他在這方面本就經驗嚴重不足，小隊經歷時間基本也是執行者，對馭鬼者的爭斗除了革新會那一次，嚴格意義上，這才是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