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溫寧直接從招待所去的單位。
在辦公室沒待一會兒,王科長就喊人過來通知,說半個小時后出發去軍區開會。
現在是宣傳科的筆桿子,寫材料的好手,王科長但凡開什麼會都上去做會議紀要,然后回來幫忙寫材料。
累是累了點,偶爾材料要得著急,還要熬夜趕。
但溫寧卻甘之如飴,不怕累,就怕有勁兒沒使,天天在辦公室坐冷板凳。
加上旁邊還有周芳虎視眈眈,隨時準備給挖坑,必須得早日為領導的左膀右臂,這樣周芳再,就得掂量掂量。
即使哪次不小心被周芳給坑了,背后也有人給撐腰。
今天辦公室的人都在。
剛剛幾人都聽到溫寧馬上要去開會,苗苗和劉梅沒說什麼,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周芳抬眸掃了眼正低頭收拾東西的溫寧,不冷不熱地開口:
“溫同志,樓下宣傳欄張的材料該換了,還有黑板報也該出新的一期了,你天天跟著領導去開會我不管,但把你本職工作先做好,不然領導問起來,我也只能如實匯報。”
宣傳科的工作容其實并沒有規定死誰必須做什麼,只是誰擅長些,一般就讓誰做。
周芳看不慣溫寧天天往外跑,故意膈應。
溫寧也知道周芳的心思,正想著怎麼回答,坐對面位置的苗苗主道:
“周科長,這些活兒以前都是我在負責,上次溫同志見我懷孕,怕我站凳子上材料、辦板報不方便,所以幫我做了。我這會兒手頭沒事,馬上就下去把新一期的容換上。”
劉梅也出聲道:“周科長,我正好現在沒事,我也去幫忙。”
上次苗苗和劉梅吃了溫寧的糖和蛋糕,還一起聊了好多單位八卦,現在溫寧被周芳刁難,同事之間互幫互助的就現出來了。
聽到苗苗和劉梅都幫搶著幫溫寧干活,周芳臉顯而易見地沉下來,不吭聲了。
溫寧朝苗苗和劉梅出激的笑,心道回頭還得繼續給兩個人投喂點好吃的,再看向周芳,維持表面客套地朝點點頭:“那周科長,我先去開會了。”
周芳黑著一張臉,頭都沒抬,全當沒聽到。
溫寧也不在意,反正周芳越給甩臉子,越只能說明周芳這個人格局小,大家都有眼睛,自然能看到。
溫寧挎著包走了。
……
溫寧剛出文工團不久。
何芳就找來了宣傳科。
昨晚上溫寧沒回家,還是有點擔心,不知道陸進揚最后在招待所找到人沒有,可別真出什麼事兒。
而且當時看陸進揚那反應,真有點嚇人,還打算一會兒見到溫寧勸勸,以后出門還是提前跟家里打個招呼,就算拿當幌子也知會一聲,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給打圓場。
結果來了之后,苗苗跟說溫寧出去開會了。
不過知道溫寧早上來過單位,何芳就放心。
……
溫寧上午在軍區開完會,又跟著王科長幾位領導一起在軍區食堂吃午飯,下午繼續開會。
下班回家后就鉆進自己房間,馬不停蹄地開始寫材料,下周二領導就要看稿子。
但是周六要給蘇萍婚禮拍照,周日萬一陸進揚休假,兩人還要一塊兒出去玩,所以得爭分奪秒,抓時間把材料寫完,才能空出檔期來。
寫材料費腦子還費手,鋼筆一筆一劃地寫,字跡還得漂亮,不然領導看著不賞心悅目,自然也靜不下心關注容質量。
所以溫寧下班回家便開始寫,一直寫到半夜三點,中間晚飯都沒吃,實在累得熬不住了,才停下筆,草草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便爬起床收拾。
今天要去幫蘇萍拍照。
溫寧對著鏡子照了照,打算挑一不顯眼的服。
參加婚禮最忌諱搶新娘子的風頭,想了下,從柜里把單位發的大了好幾號的解放裝給翻出來換上,然后把頭發全部盤在腦后,頭頂戴個解放帽,只要不看臉,乍一看,寬寬松松的一,跟街上的人群完融合在一起。
不錯,溫寧對著鏡子滿意地點點頭,背上包,換上解放鞋,出門了。
蘇萍的婚禮就在軍研所背后的一塊草坪上舉行,婚禮儀式只邀請了雙方最親近的親屬和朋友,蘇家的人還在國外,蘇萍這邊來的都是朋友,加上杜家那邊的,一共不到二十個人。
蘇萍提的要求有三點,一是拍新郎和新娘子單獨的合照,二是拍家屬們跟兩位新人的合照,三就是要用DV記錄婚禮的整個過程。
相當于溫寧一個人又要攝影又要攝像。
溫寧沒干過婚禮攝影,但是在后世參加過不親戚的婚禮,看到過干這一行的人是怎麼工作的,加上自己在穿書前也是自博主,最擅長的就是拍視頻拍照片,依葫蘆畫瓢,只要把大家都拍得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溫寧心頭有底,到場地后就把DV機找好角度架起來,調打開模式,然后開始幫新人和親友們拍照。
作為攝影師,不僅要把客人拍好,還得提供緒價值。
就比如說,有的客人比較向,拍照的時候表和作僵,再通過鏡頭把這種不自然放大,拍出來的效果可想而知。
所以攝影師要會指導,比如手怎麼擺啊,姿勢怎麼站呀,當客人擺好之后,攝影師還要會夸,說,非常好,特別漂亮,太了,棒極了……這樣才能調客人的積極和提升客人的自信心,姿勢越擺越自然,表越笑越好看。
溫寧深諳此道,因為本來小就甜,拿著相機一邊給大家指揮作,還一邊叭叭地夸,男同志帥,同志,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新郎最帥,新娘最,每個人都被夸得心花怒放,喜笑開。
拍了一張又一張,都搶著拍。
當然,溫寧的技更不用說,怎麼把胖子拍瘦,怎麼把矮個子拍高,怎麼拍出大長,都是很有研究的。
舉著相機一會兒搭凳子站著拍,一會兒趴地上往上拍,游刃有余。
整個婚禮現場歡聲笑語。
等到正式儀式的時候,溫寧又跟形人一樣,默默地守在DV前,一點都不搶風頭。
一場婚禮下來,蘇萍對溫寧特別滿意,直接付了二十塊的報酬,還說,“溫同志,今天辛苦了,以后我的生日照、全家福什麼的照片都找你拍,你比照相館的師傅拍得好多了!”
國營照相館的師傅可不會提供緒價值,拍拍不拍走,快門只要按下了,是絕不可能給你重拍的。
溫寧角彎彎地回道:“好呀蘇同志,以后你想拍照就找我,你邊有親戚朋友想拍照也可以介紹給我,保證拍得又帥又。”
溫寧剛跟蘇萍說完,旁邊過來了兩個蘇萍的朋友。
都不用蘇萍介紹,兩人便主跟溫寧表示想要拍照。
一個要拍生日寫真,一個下個月辦婚禮,也想要像蘇萍這樣找個專門拍照的攝影師。
溫寧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留給了對方,說隨時約檔期。
營業了一上午,溫寧終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回陸家前,順道跑了趟招待所,去看看親媽在干嘛。
溫寧到招待所房間的時候,寧雪琴正好剛回來。
溫寧好奇:“媽,你去哪兒了?”
寧雪琴興地拉過的手,拉著在床邊坐下,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你猜。”
溫寧看興的樣子,像是發生什麼好事了,隨口道:“難不你又撿到錢了?”
寧雪琴搖搖頭,激道:“媽找著工作了!是你梁姨幫忙找的,就在軍研所的檔案室,幫忙把各種實驗數據歸檔加打掃檔案室那一層樓的衛生,不過是臨時工,不是正式的,每個月十八塊的工資。”
“閨,媽真沒想到,我有一天居然能在城里找到工作,還是在首都!”
溫寧都驚呆了:“媽,你運氣也太好了吧,出門撿錢,缺工作就有人給介紹。”
“嗨呀,你梁姨也說我運氣好。”寧雪琴笑得出一口牙齒,“因為那天在靳家吃飯,你梁姨知道我想留在首都,便說要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結果第二天就聽到原本干這份活兒的人不干了,說是要去外省伺候兒月子,正好你靳叔又管檔案室,所以這不趕巧了嘛。”
是巧的,溫寧也替高興,等穩定下來,就可以跟劉軍提離婚,徹底過上新生活。
只不過:“媽,我怎麼覺你上次去靳家吃過飯之后,就跟他們家走得近的。”
一口一個梁姨、靳叔。
寧雪琴笑而不答,反而說:“既然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明天中午我想在國營飯店請他們一家吃飯,我跟你梁姨說過了,明天有時間。上次吃飯你就不在,這次你陪我一起去。”
溫寧本來想拒絕,明天想陪陸進揚,但想到靳家確實幫了一個大忙,不去有些說不過去,只好答應下來。
至于陸進揚,只能中午吃完飯再去找他。
晚上溫寧回陸家。
想到明天的安排,拿起電話給基地撥過去,想著跟陸進揚說一聲,明天下午見面。
結果正趕上那邊轉接員換班,電話無人接聽。
溫寧只好掛了電話。
繼續回房間寫材料。
熬到晚上十二多,終于把材料給寫完了。
溫寧左右有些僵的脖子,手臂往后一撐,撐過頭頂,了個懶腰,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今晚提前就把澡給洗了,這會兒寫完東西,正好直接上床睡覺。
躺在床上,溫寧抱著被子,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陸進揚的樣子。
算起來兩人又有好幾天沒見了。
好想他。
想親親他,抱抱他,賴在他懷里撒。
好在明天就能見面了,要在他的八塊腹上打滾,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溫寧彎了彎,幸福地閉上眼睛。
一夜好眠。
第二天。
溫寧中午要請靳家人吃飯,昨天那解放裝穿著不太合適,便挑了一條黃的布拉吉,下面配一雙白高跟鞋。
昨天盤了一天的頭發,今天就不想再扎頭發,改把頭發披散下來,頭上一個黃的發箍,剛好跟子的搭配。
打扮完,跟張嬸打了聲招呼后,便出門了。
先去招待所跟寧雪琴匯合。
……
西城國營飯店。
梁一梅帶著兒子靳昭往里面走,找了張桌子要坐下。
“誒,同志,那邊不能坐!”服務員叉著腰過來阻止,“那邊有人擺酒席,你沒看到這邊有圍擋嗎,專門隔出來的。”
梁一梅只好另外挑了張桌子。
坐下后,先是往四周掃了一眼,接著不自然地咳咳兩聲,才看向兒子道:“其實今天這頓飯,主要是讓你和寧阿姨的兒認識一下,兒溫寧,翻年就十九歲了,比你小7歲。”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
雲晞意外穿進一本太監文,成了裏面的短命惡毒女配。面臨著被悔婚,被報復的悲慘命運!為了保命,雲晞主動跑去找男主退婚,「我要解除婚約!」「我不同意!」男主拒絕得言簡意賅!「我已經心有所屬!」雲晞索性豁出去了。「誰?」男主臉一下子沈了下來。雲晞情急下,指著屋裏唯一的第三者說道,「我對他一見鐘情,非他不嫁!」「你知道他是誰嗎?」男主咬牙切齒。「誰?」「我小舅舅!」「那正好,我想當你小舅媽!」雲晞笑瞇瞇地應道。「……」而從頭到尾沒說話的工具人,這才擡眸瞟了雲晞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雲晞心想,這個男人不僅輩分高,比男主有錢有勢有顏值,還更年輕,更……可口!呃……她眼瞎才不選小鮮肉舅舅!等生米煮成熟飯後,她才知道自己真的瞎了……小舅舅根本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