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陸振國和陸進揚都沒在。
秦蘭給溫寧夾了一塊排骨放進碗里,問道:“小溫,文工團的考試你報名了嗎?考試時間是不是快到了?
溫寧:“嗯,我已經了報名表,考試時間是下周一。”
秦蘭點點頭:“那快的了,你就隨便考考,考試結果別放在心上,那個職位要求太多,實際工作容也是又多又雜,回頭讓你陸叔叔幫你挑個合適的工作。”
“還有,最近你出門,別管誰跟你說什麼,一律別搭理就對了。”
前一句話溫寧還不覺得有什麼,后面這話明顯就有打預防針的意思了。
“秦阿姨,是有人因為我要報考文工團這事在背后說什麼了嗎?”
溫寧其實不怕別人說,怕的是因為給陸家招來什麼麻煩。
秦蘭不想讓心,搖頭道:“沒有,你別多想,好好準備考試。”
溫寧敏銳地看向對面的陸耀,陸耀畢竟只有十八歲,心里有事兒藏不住,此時對上溫寧詢問的眼神,按捺不住地說:
“寧寧,也不知道是哪個大,把你要報考文工團宣傳科干事的事兒在大院里大肆宣揚,今天我出去打球,到有人在背后嚼舌,說你考試就是走個過場,實際上我爸早幫你把后門走好了。”
“這些嚼舌的人也是不長腦子,聽風就是雨,我爸要真愿意走后門,早把我的工作給解決了,何至于天天看我在家不順眼?”
溫寧沒想到外面居然把這事傳這樣。
知道要考文工團的人,除了陸家人就是蔣家母,陸家人不可能傳這種謠言,那就是蔣靜母傳的。
至于傳謠言的目的,稍微一分析就能明白——不想讓考進文工團。
不得不說,這招真夠歹毒的。
陸振國居高位,周圍盯著他的人何其多,走后門這事,無異于給對家送了個把柄,所以,陸家為了自證清白,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不讓參加考試,二是不為走后門。
對方顯然認為,如果陸家不幫走后門,肯定考不進去。
所以不管陸家選哪種辦法應對謠言,最后的結果都指向一個,溫寧進不去文工團。
這些還不是這條謠言最毒的地方,最毒的是,萬一溫寧真憑實力考上了,因為有謠言在前,大家也會覺得是走后門進去的。
人言可畏,有不公平的地方就有反抗,指不定就有落榜的人因為心有不甘而產生報復心理,跟上面寫舉報信或者去大字報控訴溫寧靠走后門得到工作的事。
不管事實如何,陸家都會都到一定牽連,而溫寧辛苦考進去的工作機會也會丟掉。
想通整件事,溫寧立刻就做出了決定:“秦阿姨,我不去參加考試了,只要我不參加考試,謠言不攻自破,大家也會明白當初傳這話的人是在說。”
不是不能跟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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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而是不想讓陸家因為而到任何牽連。
陸家是無辜的,陸家給吃給喝還給提供庇護,不能當白眼狼,只顧著自己的利益,不管陸家會不會影響。
哪怕是一丁點的影響,溫寧也會覺得愧疚,良心不安。
所以,直接選擇放棄。
溫寧能想到的事,秦蘭自然也想到了,吃驚又,吃驚于溫寧在短短的時間就看了謠言的本質,在溫寧看了本質后,寧愿放棄考試,也不愿意陸家到任何牽連。
將心比心,溫寧越是這樣,秦蘭就越舍不得讓委屈:
“小溫,阿姨剛才跟你說那些話,不是想讓你放棄考試,而是怕你出門聽到那些謠言心里多想。”
“我和你陸叔叔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謠言還真不至于影響到我們。你別不信,我一點沒跟你客套,走后門這事兒在大院不是什麼,走后門的人多了,哪家沒個走后門的?只是大家心知肚明,沒挑到明面上罷了。別人想用這事兒拿我們,先得看看自己屁干不干凈。何況,你考試的事,我們本沒走任何后門。”
“考試你繼續去考,你沒考上是一回事,你要因為我們放棄考試,那我跟你陸叔叔就真過意不去了。”
秦蘭掏心掏肺地跟溫寧說了一番話。
陸耀也溫寧:“對,寧寧,咱考不考得上另說,憑什麼要因為那些人的謠言就放棄考試機會?考,咱必須去考!”
“什麼必須考?”門口忽然進來一道聲音,陸振國進門后,提著公文包走過來,眼神有些疑地掃了眼桌上的人。
陸耀立刻把事跟自己親爹講了一遍。
聽得陸振國劍眉蹙,臉凝重:“哼,還沒考試就傳出這些謠言,不就是想小溫放棄考試?”
秦蘭把筷子遞給丈夫,一邊給他夾菜一邊道:“可不是麼,小溫剛才還說不參加考試了,那怎麼行呢,這不正好如了背后傳謠言那些人的心意?”
陸振國拿起筷子看向溫寧,表變得緩和起來:“小溫,不用管謠言,你繼續去參加考試,這次考試我也會關注,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后面攪風攪雨,把手到我們陸家來。”
“好,陸叔叔,我會繼續參加考試。”全家話都說到這份上,溫寧只好改變之前的決定,不過這次心里倒是踏實了,陸振國也關注考試的話,那背后真正走后門的人,可要自求多福了。
今晚的一頓飯,葉巧全程都端著碗在一旁默不作聲,一開始是怕,怕溫寧不參加考試會回過頭跟爭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但后來看著陸家人個個力溫寧,勸溫寧繼續考試,心頭又不是滋味。
眼中一抹晦閃過,看起來陸家人對兩人都差不多,但實際上,心里還是偏溫寧多一點。
晚上。
秦蘭和陸振國躺在床上,在飯桌上兩人不好聊,這會兒在床上,兩個人說話便沒什麼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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